第81章 81 筹码

“嗯……！”没有双手支撑进行缓冲，双乳和性器都压在冷冰冰的玻璃窗上变了形状，很快印出一团淡淡的雾痕。廖绵下意识地瑟缩着，又自知逃不掉，下意识的挣扎也没有，很徒劳地低低叫出声来，叫得Alpha心尖痒。

用手护住他头颈的葛见秋将人搂得更紧，几乎是勒着脖子没有犹豫地重新肏干进去，另一只手则横在胸前，小心地捂着刚刚打了乳钉的乳头。

他伏在Omega瘦削的身体上，廖绵双腿大张着，他的两膝正好顶进去，分得更开，无法用力合拢分毫的程度，将其牢牢困在自己的胸膛与玻璃窗的夹缝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性器在后穴里抽送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葛见秋按着他的后颈，笑着往上挺了挺腰，刻意抵着生殖腔口抽送，调侃他：“喜欢这样？”

没有说是喜欢贴着玻璃磨乳头和阴茎，还是喜欢被鸡巴磨生殖腔口。不论哪一个廖绵都是不会承认的。

“嗯……”醒过神来的廖绵已经爽得回答不出话，呼吸凌乱地哼哼着，阴茎在冷硬的玻璃上来回蹭磨，留下一道道湿痕，是龟头在一次次抽插中吐出的小股精水。

他的双手依旧被困在背后，很快便昂着头狼狈地高潮了。

不仅是陷进了乳晕里的乳尖，和跪在地毯上的膝盖磨得发红，再次高潮后的廖绵整个人都像是熟透了的，吸吮着性器的肠道尤其如此。

可没有信息素催情的身体像是一口干涸的井，肠道里润着的仅有润滑剂和先前蹭进去的精浊，少有Omega情动分泌出的水液。在这一点上，廖绵又不是那么像Omega了。

葛见秋并不介意。氛围正好，他这回就没有舍得用信息素，也就没有强制廖绵进入假性发情的状态，因而紧闭的生殖腔对他有着本能的抗拒，稍稍一磨，肉襞便会痉挛般地裹上来，分不清是邀请还是阻拦，总之比平日更为紧致有力。

他险些因此缴械。

“怎么比平时还要亢奋？不让进，是不是怀孕了？”葛见秋在廖绵的小腹上描出自己肏进去的位置给他看。

廖绵知道自己经历过一次流产后，人为催熟的退化生殖腔再次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抓住这根稻草的可能性，问道：“如果怀孕了……你还要射进去吗？”

葛见秋想也没想地撞上去：“没关系，那就再怀一次吧。”

可能是房间装潢走的是怀旧风格的原因，浴缸旁也有准备经典款的橡皮鸭子。

廖绵昏昏欲睡之际，被玩具刺耳的叫声吵醒了。他睁开眼，正望见葛见秋在捏着橡皮鸭子玩，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对不起，是不是吵到你了？”葛见秋下意识地道歉。

清醒过来一点的廖绵觉得新鲜，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道歉似乎是专属于他的权利，为了试探对方所能容忍的边界不得已而为之。

葛见秋从来不会为他的行为抱有歉意，或许会反思，但不是为了改正，而是为了下次做得更绝。

廖绵不知道葛见秋在想些什么，如果是迷途知返，他也会很乐见地表示祝贺，不过结合不久前刚刚发生过的事，更大的可能性是在反复消化自己难以受孕的现实。

他不确定Alpha是否接受了这一点， 从葛见秋没有正面向自己提起过这一点上来看，似乎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廖绵从葛见秋手里拿走橡皮鸭子，任它漂浮在水面上荡来荡去。接着仰起头，交给他一个没有情色意味的吻作为交换。

晚上那几回无一例外，都是内射进去的，葛见秋抱着他泡在浴缸里，手指探进尚不能合拢的穴口里清理起肠道里的精液。

“联姻的事，之前听说过吗？”葛见秋思考再三，还是打破了沉默。

廖绵注视着那只漂远的橡皮鸭子，没有隐瞒：“回母校那天遇到宋鹤声了，他和我说起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葛见秋在耳边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是偶然遇到？”

廖绵没有提到季青垠，也没有提到他和宋鹤声那段不成熟的过往，而是说起最直接的原因：“戴着电子脚镣太招人眼球，校园群组里应该传了不少照片。宋鹤声碰巧看到了吧。”

葛见秋点点头，告诉他：“社交网络上的照片都已经删除了。”

廖绵倒没有将那些事放在心上，继续说道：“他和乔禹心算是一对冤家，两个人若是能修成正果，总比祸害了别人要好。”

“我以为他们是纯粹的利益结合。”葛见秋徐徐抽出手指，双手环抱住怀里的廖绵，特地让他看到水中浮出的白色精絮，“还偏偏都是Alpha。”

听起来有些嘲弄的口吻。

“利益结合也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吧？日后总归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前人后都是。”廖绵回握住他的手腕，越说越露骨，注视着前方的目光却如一潭死水，“至于孩子，领养和代孕，在爱岛都是很成熟的产业。”

他说到一半，握住的那只手便与他十指相扣，廖绵能够感受到那分力度背后涌动的情绪。

像是得到了爱人的承诺似的，葛见秋心花怒放，面上还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听起来像是枭港老一辈人才会说的话。”

“嗯，婚姻都是一样的。”廖绵垂下眼，轻描淡写地说着。

睡前，葛见秋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抱住身边同样没有入眠的Omega。

此时信息素阻隔剂的作用早已消失，廖绵能够清晰地意识到，他释放的信息素里并没有求欢的信号，甚至有几分瞻前顾后的犹豫。

真不像他。廖绵安心地闭目等候着对方酝酿好以后开口。

果不其然，葛见秋又问起宋鹤声，这回是有关过去的。他打破了他们之前订立的规则，廖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筹码，准备好与葛见秋进入新一轮的博弈。

第82章 82 梦魇

对廖绵来说，少年时的往事和童年一样已经开始在记忆里蒙尘，成为心底不可撼动的一部分。他和宋鹤声的初恋时光也是，虽说事后看上去像是闹着玩，作为当事人的廖绵心里清楚，他是真心喜欢过对方的。

哪怕他后来喜欢过的人武装起来有一个排，也不妨碍宋鹤声在里面的编号序列靠在最前。

父母意外身亡后，爱岛政局有过一段权力交替带来的动荡期，海湾对峙的局面剑拔弩张，与枭港的战端一触即发，允许各方外交人员斡旋的窗口期很短。葛尧文利用特权和人脉回到阔别已久的爱岛，才发现妻子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便将寄人篱下的葛见秋带回了故土。

廖绵失去父母后，又失去了最亲近的伙伴。

叔叔廖准忙于家族事务，安排他从公立学校转到松津系的寄宿制学校就读，希望他能得到乔家的照顾。

同年转入的还有宋萍的儿子宋鹤声。

年龄相仿，境遇相同，又融不进同龄的二代圈子，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彼此唯一的朋友。

在青春期躁动不安的荷尔蒙影响下，还没有分化成熟的腺体与目标明确的信息素来指导少年们如何认识异性的身体，他们便遵循着原始的冲动纠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