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贴在廖绵的胸口,听着彼此交织起伏的心跳,嗅着爱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焚香,又是缠绵的事后时分,说起话来便顺理成章的腻歪极了:“再重要也没有你重要。”
第73章 73 标记
“我就是想起来,一直都不认识你的什么朋友。”廖绵困倦地耷下眼,看起来有点不满似的。葛见秋却听得舒心,毕竟廖绵以前从没有关心过这些小事。
“绵绵的朋友,我也不怎么认识。”
廖绵人间蒸发了将近两年,除了前些日子偶遇的宋鹤声,和其他朋友至今没有往来。如宋鹤声所言,他们大多以为廖绵已经逃到了海外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葛见秋对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当然心知肚明。他虽是这样说,但也交代了自己和段枢才的同窗经历,以及两家之间的密切往来政商勾结的典型。
廖绵“噢”了声,乏兴地说道:“是挺重要的。”
葛见秋一本正经地承诺:“以后不会了,好好陪你。”
“随你。”廖绵没把记忆里那通模糊的电话往心上放。等他想从葛见秋身上下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发情期”远没有结束,而决定权在葛见秋手上。
空气中充盈着的高浓度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脆弱的腺体分泌同等的物质与之结合,让他在畅快淋漓的高潮后,感受到的不是神清气爽,而是不堪重负的身心俱疲。
信息素中释放出来的求欢信号也在影响廖绵刚刚清醒过来的神智。
于是轮到廖绵不自在地扭着腰,别过脸不咸不淡地问他:“你不是刚刚射过吗?”
葛见秋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廖绵前后的态度反差,转变快到措手不及,于是贴着他的胸脯又亲又啃,嘬着乳头,可怜巴巴的:“绵绵又不想负责了?”
廖绵想不起来他为什么说“又”,但也不重要。
“我还没有追究你的问题呢。”廖绵回忆着自己从身体不适到现在,葛见秋哄骗他的每一句话,“你说的订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对外公布?”
“是啊,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绵绵是我的妻子。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葛见秋仰头亲吻他的下巴。
廖绵已经经历过一次社会性死亡了,没有想到还要以Omega的身份作为葛见秋的妻子经历第二次。不过……也无所谓了,廖绵独自度过的前半生,本来就是不值一提的晦暗时光。
“好。”廖绵说完便开始沉默地消化现实。他已经很少反对葛见秋的决定了。
他们有些尴尬地僵持了片刻,直到夹在臀丘间蹭磨的性器又充血勃起,廖绵心领神会,用手自下而上地抚过,圈着阴茎冠引向开发得彻底的穴口,就着精水的润滑,顺利地往里头送了进去,又撑坐起身,重心往后,有条不紊地将整根吞吃入腹。
在体内难以平复的酥痒感的催促下,廖绵不得不前后摇起屁股,将性器一遍又一遍地送进肠道深处。这回葛见秋难得没有录像留念。
他将眼前的一切都深深刻印在记忆里,油嘴滑舌地赞叹着:“绵绵的水穴儿好馋,吃得这么紧。”
廖绵知道他是嫌自己吃得太少,磨了半晌还剩了小半截在外头,也没顶入生殖腔,Alpha总是会有不满在的。
“动一动就肏开了。”廖绵很直白地讲道。
葛见秋接受了他的邀请,也开始动腰,慢节奏地颠弄着廖绵的身体。龟头一下下凿在生殖腔口,将不久前才拥抱过阴茎冠的柔嫩肉襞再一次凿开。这回不同的是,葛见秋没有九浅一深的抽送,而是急于一口气顶到深处。双手攥紧了腰身,保持着贯入的姿势,将廖绵牢牢钉在自己的性器上。轲瀬吟斓
充分的润滑与不久前的激烈性爱冲淡了被迫打开生殖腔的痛楚,廖绵有些不明所以地垂下眼看着他,总不能又要尿吧。
葛见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往那张愣神的脸上啾地亲了一口,接着,开始在廖绵体内成结。
直到撕裂般的疼痛伴着快意过电般地穿过骨髓,抵达神经中枢,在眼前炸出零星的白色火花,已经向信息素缴械的身体才后知后觉地激活Omega反抗的本能。
廖绵很早就麻痹了自己对于性别的想法,能够孕育后代的退化生殖腔已经打碎了他固有的认知,却也难以避免地被条件反射所裹挟、被洪流般的恐惧所击中。
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会告诉他,他正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完全沦为信息素的奴隶,将所有的感官与情绪都拱手交予Alpha的掌控之下。
永久性标记的意义就在于此,一个人从属于另一个人,一种性别受制于另一种性别,直到死亡斩断他们之间的链接,烙印在他体内的、被永久改变的那一部分也这样警告着。
可他的挣扎在Alpha面前太过孱弱,砸向葛见秋的台灯仅仅擦破了点头皮。如果不是葛见秋在最后关头才下意识偏过头的话,应该连见血都难。伤口渗出的血顺着Alpha的脸颊流下,他却是笑着伸出手,想要拭去爱人眼角的泪水,关切地问道:“很疼吗?”
“你要做什么?”廖绵嘴唇发着抖,狠狠打开了伸向他的手,连同扶在腰间的一道。他尖叫着坐得更深,皱襞撑到了极致,碰到了饱满的阴囊,仿佛在榨取着什么,使不上力的双腿胡乱蹬着床单。
同样的明知故问,似乎还寄希望于葛见秋的谎言能够欺骗他。
“标记,”葛见秋很随意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如爱人随口所说的那样激烈地肏着他,“不可以吗?”
“作为丈夫,标记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吧?绵绵不想履行自己的义务吗?”他用了一点责备的语气。
廖绵泪如泉涌,已经无法反驳那番说辞,双眼死死盯着身体交合处侵犯着自己的狰狞器官,突然感到抽离般的陌生与迷茫。
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中的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葛见秋怀里失声抽泣着,驯从地向他献上后颈的腺体。长久以来压抑着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又一次烧毁了废墟上的残垣断壁,剩下一具赤裸的躯壳,承受着生殖腔成结和腺体永久标记的……恩赐。
除了葛见秋,应该也没有其他Alpha会标记这样不伦不类的Omega了。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廖绵可悲地想。
“我还没有……”在生殖腔里的结渐渐消退的时候,他才嘶哑着嗓子吐出出零星几个字眼来。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适应。”葛见秋抱着他安慰道,从鬓角吻到鼻尖。
廖绵闭上眼,嗬嗬地喘着气,烦闷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成结和标记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无形的锁链,拷在他和他身上。不过这不是开始,而是结束。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妥协过了。
第74章 74 入境
和出境时一样,廖绵作为葛见秋的随身物品顺利入境,不过这回是挽着手走出了凌晨空旷的烟林机场。对廖绵来说,似乎被塞进行李箱里携带着反而自在一点。
他看着自己被圈进臂弯里的胳膊呆呆出神,双腿机械地迈着,几乎是贴在Alpha身上被拖着走。
葛见秋时而停下来,站在电动步道上旁若无人地吻他,握着他的手抄在裤兜里,用廖绵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地描画着跳蛋的频率图。怀里那截腰颤得像是要断了,裤裆支着顶小帐篷,里头一定湿透了,前后都是。看起来喜欢得很呢,葛见秋微微眯着眼笑起来。
廖绵咬着牙,望着葛见秋看向自己的眼神,确信他真的会做出更为过分的事,便从牙缝里挤出语气不善的几个字:“去车上。”
“好,绵绵这么心急的话。”葛见秋被他头发遮不住的泛红耳根取悦到了,甚至伸手捻了捻那分情动的温度。
葛见秋亲自开车,驾驶状态切换到了自动模式,双手还是一丝不苟地放在方向盘上。他抬眼看向特地调整过角度的后视镜,注视着镜中被晾了半晌的Omega。
廖绵脸上蒙着他刚刚穿过的外套,双手紧攥着安全带,指甲扣进掌心,腰渐渐成了一张拉满的弓,后臀来回蹭着坐垫,双股颤栗着。
葛见秋没有避开环线的早高峰,周遭急躁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仿佛也在催促着什么。他就这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静地去了一回。充斥着桂花浓香的车厢里,燃起一丝沉静的焚香气味,很快便被覆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