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他不知何时睁开双眼,梦呓般叫着。
“怎么了?”葛见秋俯下身,捋开爱人汗湿的刘海,注视着那双魂牵梦萦多年的眼睛。他也像是做了一场梦,在少年时熟悉的地方,搂着那时的自己触碰不到的人。一瞬的恍惚过后,他用虔诚的亲吻来唤醒沉浸在回忆里的感知。吻在额头、眉心和湿透的眼角,葛见秋慢声慢气地哄:“我在这呢。”
一直都在。
廖绵揪着他领口不放,眼里的委屈快要满溢出来,喘息着,不满似的哼哼着:“你要去哪儿……去找Omega?”
葛见秋教他没来由的后半句给逗乐了,没想到他还会有一点危机意识,留到床上的最后时刻才肯说出口挽留。性器刚刚从深泞的穴里拔出来,龟头还蹭着会阴与肛周皱褶处的肌肤,牵出一段混着淫水的精絮,弄得人光溜溜的私处湿得一塌糊涂。
他没打招呼,按着廖绵瑟缩着的肩膀又顶了回去,顶出两声闷闷的鼻音,掌心里的肩头也在发抖。
廖绵没躲,双手反而将他攥得更紧,生怕他到这一步还会反悔似的,又像是在攀缘,寻找着支撑欲望的依托。
性器没进多深便被肠道条件反射地夹了两下,彻底开拓过的肉穴也仅有这样无力的阻碍了。而后迎接Alpha的便是早就肏熟的生殖腔口,或者说乖巧懂事的鸡巴套子,总是任他百般试探,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小小地痉挛一阵,接着喷出小股温热水液。
不用插进去,甬道里就浸着先前射进去的大股浓精,很容易便捣出咕啾咕啾的羞人水声。
廖绵一直都没有改变第二性别认同的意识,葛见秋是知道的,猜想过可能是为了回避被强制改造的痛苦,也有可能是他在和Beta交往的过程中,已经习惯性忽略了自己的性别。对廖绵来说,信息素的潜在束缚是他拼命想要挣脱的,葛见秋反而将他关进了笼中,唯一的钥匙很快就会被Alpha吞下,除非打破那把唯一的锁。
在他低低的呻吟声里,葛见秋从高挺的鼻梁吻到了薄软的唇瓣,抿着吐出来哈气的舌尖,再一次强调道:“说什么呢,绵绵就是我的Omega。”
“嗯……别走……”廖绵显然已经无法理性地思考。他敷衍地答应着,手都快抬不起来,却想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事实上,仅仅是徒劳无功地挣动了几回。葛见秋还以为他是被玩了舌头就忘了怎么呼吸,嘴对嘴地渡了几口气过去,将余下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廖绵的眼神在人工呼吸转化而来的又一次深吻中慢慢失去了焦距,唔唔嗯嗯的,目光近乎涣散地望向面前的Alpha,嗓音哑得厉害,还在短暂的空当里语无伦次地恳求:“进来……Omega,好热。”
葛见秋无奈地亲吻着他渐渐垂下的眼睫,将他抱坐在怀里,拍着背地哄:“我去冰箱里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他没有说营养剂和抑制针,更没有提到有关发情期的字眼。廖绵始终蒙在鼓里,还以为是病中天然的脆弱无助,才会让他如此依赖身边的Alpha。虽说情况有点复杂过头,但是他已经难以思考更多,意识随波逐流,淹没在潮起潮落之中。
葛见秋享受之余也有一点苦恼,发情期的Omega远比他想象中要患得患失。而廖绵的生理状态又太过特殊,上回的发情期前兆在微创手术和专用药剂的介入下被强行阻断,其实留下了一点不明显的后遗症,使得这回的爆发尤为激烈几乎一刻都离不开他的信息素抚慰。
枭港没有合适的医疗机构,有也来不及转移。更重要的是,葛见秋不愿让未知的风险一直传递下去。尹泉向他建议过,永久性标记是目前的最好解法,改造后的腺体总要挺过这一遭才算最终完成,要相信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他不太放心,还在寻找恰当的时机。
“不。”廖绵仰起头,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甜腻过头的桂花气味的信息素,怎么也不知足。瘫软的双腿突然又挣动了两下,似乎是想要撑起身,双手也往上攀了几寸,是想要环住Alpha的颈项。葛见秋这回从他眼中读懂了他的想法。
百般阻拦无果,廖绵便有些恼羞成怒地叫道:“不许走……见秋……”太过用力后的破音,听起来甚至有些声嘶力竭的意味。
“好了好了,嗓子省着点用。”葛见秋偏过头,看着那张红潮未褪的脸,心软了,一刻也不想分离。他又吮着舌尖亲了亲,改口道:“不走,抱着绵绵去,抓紧了。”
廖绵口头上好好答应着,双臂却使不上一点力气,还是葛见秋举着它们搭到肩后交叉放好,才托着腿根将人囫囵抱起来。性器自然因此入得更深,高潮过无数次的小穴经不起一点折腾,没走出两步,被顶起的小腹便抽搐似的发颤,熟软的穴肉将茎身勒得死紧,还是拦不住龟头一次次地撞向生殖腔口那圈敏感的肉襞。
“嗯……”急促的喘息声在葛见秋耳边呜咽着,紧贴着胸腔的心跳声宛若轰鸣一般。
廖绵的泪腺会在床上失控,生理性泪水总是在高频的剧烈刺激下流个不停,大滴大滴地落在人颈边。与此同时,生殖腔口也在潮喷,热液包裹着蛮横闯入的阴茎冠。他身上烫得厉害,因难以承受的快感而浑身痉挛的时候,体内的温度尤其高热,却会紧含着侵犯到他肠道深处的鸡巴不放。
葛见秋本来还想去趟卫生间解决一下,抱起他以后就改了主意,掉头先到了厨房,将他抵在冰箱门上,又酝酿了片刻,尿到了廖绵体内,话里还在虚情假意地请求着他的谅解:“抱歉,绵绵……实在忍不住了,没有别的办法了,绵绵也愿意的对吧?”
第71章 71 喜欢
廖绵没有拒绝。
他双眼翻白,仰躺在铺有棉质桌布的旧式餐桌上,两条白皙纤长的腿还分敞着,膝弯以下垂在桌边,肌理紧实的小腿肚悬空着,时不时因余韵而痉挛发颤。尿液混着精水从合不拢的穴口一股股满溢出来,有的早先流出来的,已经开始沿着腿根滴滴答答地落着,落到深色的木质地板上,积成另一滩暧昧的水痕。
葛见秋一边欣赏一边服用营养剂,看他动弹不得的可怜模样,又试着嘴对嘴地喂给他几口,补充体力和水分。
廖绵几乎说不出话,胸口因粗重的喘息而起伏得厉害,吞咽也艰难。葛见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喂进去小半支,关切地问他:“好受点了吗?”
“哈啊……”廖绵大口喘息着,一时间答不上话,右手轻轻牵住了葛见秋的袖口,又往战栗着的双腿间探了探,眼中流露出的渴求情绪不言自明。
他看起来很清醒,又无可救药地沉沦着。
“绵绵不是刚刚才高潮过吗?”葛见秋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手撑在桌边,语气平和,脸上仿佛不着分毫欲色,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在责备身下人的索求无度。
他拿捏到一点窍门,便产生了玩笑的兴致,期待着完全被欲望所操控的廖绵,会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作出怎样的反应。
廖绵慢慢地眨着眼,是困倦的眼皮耷拉下来又撑开,反复了数回还是不甘心地闭紧了,五官因此皱成可怜巴巴的一团,似乎是在等葛见秋心软。双手缓缓摸索到了臀胯,将本就敞露的私处掰得更开,身下不停漏水的骚洞绷成了一道柔软的缝。
廖绵吸着鼻子,汗水已经打湿了整张脸。他哀哀说道:“可是好痒……怎么办?”
“绵绵睁开眼看着我。”
廖绵摇了摇头,还是抗拒不了葛见秋的命令。第一眼看清的是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遮挡了大半视线,看不见葛见秋此刻的神情。
“绵绵知道该怎么做,对吗?”手机背后再度传来葛见秋平静的声音。
廖绵吞咽着口水,露出一点难看的笑脸,对着近一两年中他面对最久、也最习惯应对的摄像头,断断续续地咬字:“老公,想要……老公的……进来……”
葛见秋看着他沉溺在绵绵不绝的欲潮中的可爱模样,用镜头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乖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接着从善如流,取出食品保鲜膜套在手上,先将食指探了进去。里头又紧又润,很容易就送进深处,指尖漫不经心地揉按着前列腺周遭的位置,满足他一点,但不多。是明确的提醒,提醒他的下一句话该是怎样的态度。
廖绵浑身一激灵,敏感的肠肉将手指绞住了,食髓知味的身体又慢慢觉出不足,目光再次投向拍摄中的镜头,摆出一副愁苦的可怜神情:“再多一点,求你了……”
葛见秋没有留给他适应的时间,换成三根手指直接捅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也不留余地,将熟软的肉穴三两下捣得汁水淋漓。淫靡的响声也被录像完整地记录下来。
他这样抽插了几十下,眼前这具纤瘦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地骨髓里透出的绵密快意,无声地尖叫着,爽到指尖发梢都在过电般的酥麻中战栗。皱成一团的保鲜膜浸透了浊液,被葛见秋随手留在了肠道里,也好堵住更多将要涌出来的淫水。
廖绵的阴茎很早以前就射不出来东西了,在身前东倒西歪地翘着,翕动的铃口在如此激烈的高潮中仅仅是滴出一点前液。
“绵绵你看你,不小心弄得这么脏,怎么办?”葛见秋的目光移到他身下,对着自己一手造就的杰作,啧啧慨叹之余还要倒打一耙。
廖绵茫然地望着顶灯,无知无觉地流着泪,哽咽道:“对不起,可是还想……”
发情期的Omega是不知满足的,何况他这样的年纪完成转化,还没有得到过更进一步的标记的抚慰。
葛见秋在得知发情期的远程诊断结果后,便让人准备了应急食品和抑制剂,推迟了返程时间,计划在枭港度过廖绵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发情期。他将冰箱里余下的营养剂和抑制针揣进睡衣兜里,草草清理过以后,抱着爱人回到同样狼藉一片的床上。
手机镜头还在拍摄中,将怀中人无意识流露的痴态尽数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