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听他的安排吧。”廖绵也无所谓。

他又随口问起季青垠的现状,才听对方提起说下学期准备复学。

“债务问题解决了?”廖绵擦着头发问道。

季青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放贷机构前段时间被查封了,负担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还有学贷?”

季青垠踌躇着,在考虑将廖绵看作自己的朋友,让他倾听自己的烦恼,还是仅仅看作服务对象,保持雇主多次强调的时空距离。

“还有亲戚的欠款?”

“嗯……”季青垠的脸有些发烫,已经预感到廖绵会说什么。

果不其然,廖绵放下毛巾,又问他:“债务问题的根源还没有解决,对吧?”

季青垠捂着脸没有说话,这回是默认的意思。有一位烂赌成性的父亲,似乎已经成了他人生甩不掉的污点。

“考虑过换个环境生活吗?”廖绵明示道,“在毕业之后?”

季青垠有些歉意地笑着,有明确帮助意味的提议给他带去了不小的负担。季青垠回拒道:“我还没有想过以后的事。”

“兼职呢?”廖绵退而求其次。

“我可以应付的,”季青垠耸着肩,不知不觉间还是倾吐出内心情绪,“我是说课业可以应付过去……应该没问题的。”

廖绵再次建议说:“留在这里吧,毕业以后别回去了。”

说的是他简历上写的老家。

“虽然有先天性信息素缺失症,但是并不会影响到你的Omega性别。早点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

言下之意,是不会影响到Omega性别带给他生活的种种困境。

如今开放了民间通航,像季青垠这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优质Omega,在枭港的婚恋市场很受欢迎。爱岛的经济发展再快,也一样会有卖儿卖女的人家。

第25章 25 礼尚往来

季青垠心中五味杂陈,叹气道:“那您呢?”

“什么?”廖绵刚拿到手边的玻璃杯停在桌角,动作一顿,很快反应了过来。等慢悠悠地饮下一口冰水后,他说道:“谈心也不一定要这么礼尚往来。”

廖绵说完,便看见小保姆面露窘色。对方手足无措道:“我先去对接一下今天的配餐。”他正好阻拦说:“今天我们自己做点简餐吧。让他们把食材配好以后送过来就行了。”

“你有什么拿手菜吗?”廖绵又问。

季青垠嗫嚅道:“有,但可能不太符合配餐要求。”

廖绵给他支了个招:“不提供就威胁说要投诉他,小区不是近年新建的,葛见秋顶多和他们打过招呼而已。”又给他打了包票:“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再出面解决。难得做顿饭,什么好吃就做什么,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小保姆乖乖照做。他和物业管理公司的打工人也没有为难彼此,商量好以后便发送了菜谱过去,让他们送来现切食材和调料。

廖绵仔细看过保姆房里权限开放给季青垠的那部分厨房监控,机位并不多。他们也因此没有在厨房做过任何出格的事。由此推想,安装更多隐藏摄像头的必要性实在不高。

那么厨房反而成了除保姆房以外,整套房子里最私密的房间。

菜做到一半,他将厨房各类设备的功率开到最大,对季青垠耳语道:“他会结婚的。”

对于雇主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以后会组建家庭生儿育女这件事,季青垠并不会感到惊讶,惊讶的是这句话从廖绵口中,以无关痛痒的语气说出来。

转念一想,又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季青垠并不了解他们过去的纠葛。在他看来,廖绵是被囚禁在这里进行性别改造试验的地下情人。雇主十天半个月才过来一趟,为的不过是床上那点事。

上回好不容易出门一趟,看起来也不像是约会。廖绵回来以后便开始低烧,也许是考虑到药物疗程,没有对症下药,整天昏昏沉沉的,休养了一段时间才恢复如初。轲赉氤葻

如果雇主结婚生子,对廖绵的监控有所放松,他才有“换个环境生活”的机会。

季青垠想得入神,在廖绵的提醒下手忙脚乱地舞起锅铲翻炒,装盘时才低声开口道:“是最近的事吗?”

“年内吧,我还没算过日子他们枭港人很信这个的。”廖绵关闭设备,帮着季青垠摆盘。吃饭时,他还是平时闲聊的语气,一边挑菜一边说:“不过我没有别的打算,从小生活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季青垠没法当着监控的面说雇主的坏话,趁廖绵走神的功夫,问起下午的安排。

“更换电子脚镣,一次简短的谈话,和一堆手续。单纯走流程很快的,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调查进展。”廖绵低头大快朵颐,重点对象是季青垠拿手的那几道重油重盐的硬菜。吃饱以后又困了。

他进入到前几日的循环中,和季青垠打了声招呼就先回到卧室,到卫生间卡着点取下阴茎锁排泄,接着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午觉睡得很不踏实,他又梦到葛见秋了。

第26章 26 定时

下午三点,司机准时将他们送抵保释委员会所在的办公楼。手续办理流程很顺利,等待审批结果的时间里,廖绵有了尿意。可能是午饭时间喝了太多汤,想着葛见秋监控不到,便打算偷偷解决。

虽然佩戴CB锁是个人自由,但是在公共厕所里,廖绵没有对外暴露的意愿,迟疑一瞬后,还是推开隔间门走了进去。

习惯了点时定点的排泄,乍然换了时间地点,廖绵的身心都处在难以言喻的微妙状态中。像是背着葛见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脸红心跳不已。

他解开锁,将微微发胀的阴茎握在手中,缓缓地撸动着,一时竟没有任何反应。

“嗯……”廖绵叹出一口气,微哑的嗓音里隐隐含着几分欲念难抒。

他回忆着葛见秋是怎么做的,手把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咬着耳朵吹着轻浮的口哨,分辨不出是在刺激生理还是心理……就像这样,掌心温热而有力地牵引着自己的手。

很快,又从衣摆下探入,触碰到敏感的乳头。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阴茎也硬得更为厉害。

想象之外的情景发生,廖绵才如梦初醒,迟钝的知觉还来不及挣扎,便听到葛见秋近在耳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