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偏头与萧珣分开,胸口起伏两下,吸了口气正要扬声说话,萧珣却一把握住他手腕,压住他深深吻下去。
这个吻更湿、更深,带着缱绻思念、悔意与讨好,年轻男人跪在床边,捧着美人后脑珍而又重地吸吮舌尖,摩擦绞缠着爱抚,吻出了细微淫靡的水声。两道越来越热的呼吸交织,几乎要有银丝从唇角溢出,萧珣再也克制不住,翻身跪到床上,压住宁宜真继续深吻:“唔……”
一个吻险些演变成欢爱,钟璃画终于等到开门的时候,就见宁宜真身上披了件黑色外衣,长发散乱、眼睛湿润、嘴唇被咬得泛红,气得火冒三丈,拿了灯油就把房门猛然拽上,惊飞了半个挽月关的鸟:“宁宜真!你没有心!!”
钟璃画不相信宁宜真看不出萧珣这些算计,然而就在他终于无法忍受的时候,萧珣的听香蛊热又一次爆发。
蛊热来势汹汹,萧珣滚在床榻深处,咬着被子汗湿重衫,宁宜真坐在他身旁,怎么叫他都听不见。男人双眼发红,好像已经沉浸在某种梦魇深处,根本听不见外界声音,不时从口中逸出一些没人听得懂的只言片语:“……他……走……”
宁宜真握着萧珣一只手,男人手心滚烫,不自觉就掐住了他,将他手腕都掐出深深红印,宁宜真却面色不改,只轻声问钟璃画道:“这就是闻到香味的代价?”
钟璃画抱臂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片刻才冷哼一声开口:“我本不想说,可此时不说,岂不是落井下石?这蛊名为听香,香味却是顺带,原是为了与你共享生机,能够续命的。钟家人能活用此蛊,他却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受焚身之苦。”
霎那间云开雾散,宁宜真盯着自己已经满是红印的手腕:“这是什么样的痛?”
钟璃画无所谓再吐露实情:“大约是把铁钉放入火中,烧红了再反复钉入全身骨头的感觉。不过也就几个时辰,等他熬过了便好。”
宁宜真垂下眼没再说话,看着床榻深处挣扎的萧珣,钟璃画却不乐意了,盯着他冷笑道:“你要是心软,不如来牵我的手,软声求我两句。我正在研究针蛊并用的新方,如果早些弄出来,就能早些把这蛊从他身上拔了。你愿不愿意?”
床上的人咬着被角发出痛极的喘息,宁宜真闻言终于抬头,淡淡看着他:“你想让我为了他求你?”
“……”钟璃画脸色一变再变,甩袖恨恨走了,出门一眼看见柜台上趴着的蛊蛇,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便将蛇扯到手心,咬牙切齿,“都怪那个老东西,干什么不好偏要入世,看我不策反了你的蛇,针了你的虫子,废了你的蛊方……”
等到最厉害的一波蛊热消退,萧珣总算恢复一点神智,迷蒙之中拉着宁宜真的手不放:“求你、先生……别走……求你看看我……”
“我若要走,早就走了。”宁宜真摸了摸他仍然滚烫的脸,轻声道,“而我若选择谁,也是一早就选了。”
萧珣愣愣看着眼前的人,黑色的眼睛里不知是烧出来、痛出来的还是别的湿润,那点泪光晃了半晌,几乎就要落下,终于等到宁宜真又一次开口:“你怎么到了如今也不懂?萧不琢,你做得很好,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萧珣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完全没听懂他的话,而后浑身滚烫猛然扑进了宁宜真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不知是不是错觉,腰上传来暖热湿润的触感,宁宜真低头摸了摸他头发:“哭了?”
“珣儿没哭……”
喜悦和委屈全都化成抑制不住的酸楚,萧珣埋在他身上发出闷闷的声音,怎么也不肯松手。
随着时间过去,他呼吸慢慢变得绵长,却依然死死抱着宁宜真不肯松手,宁宜真无奈,只得和衣抱了他睡下。
等到第二天他想起身,萧珣却还死死拉着他衣角不放,宁宜真的活动范围怎么也离不开床边,到最后只能坐在床边翻书写字,知道他蛊热这会该退了,只等他醒过来。
然而等萧珣醒了,很快就手脚并用缠上来,宁宜真只能把书放在一边,摸了摸他额头,终于不觉得烫了:“哪里还难受?”
萧珣只装做还没睡醒,缠着美人把人拖上了床,拱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只有一个地方难受……先生帮我,或者陪着我……”
几个月未曾好好发泄,加上又是晨起,那地方已经硬涨顶起一个帐篷,看起来十足饥渴。宁宜真蹙眉就想推开他,萧珣却紧紧搂着他不放,另一只手下去,解开了裤子自己撸动:“珣儿自己纾解,先生给珣儿亲一亲、抱一抱就好……唔、嗯……先生好软、好好亲……”
宁宜真闭上眼不再反抗,任男人像个大狗一样在自己面颊和脖颈上落下细密滚烫的亲吻。萧珣搂着他,闻着他身上香味,拼命撸动胯下性器,直白地搓弄自己马眼,紧握着青筋凸起的柱身啪啪套弄,淫汁流了满手也不在意,只埋在美人颈窝里舔弄吸吮:“嗯……唔……先生……好想吃掉……”
男人的呼吸粗热打在颈窝,宁宜真闭着眼,呼吸也逐渐急促,只觉得他身上烫人的温度仿佛也感染了自己,被他整个人死死圈在怀里,后背与腰肢不知不觉也出了汗。萧珣已握着性器在他怀里又顶又蹭,而后翻身压住他,一边吻他耳朵一边又慢又深地顶撞他的小腹,一声声叫着他:“先生……先生……”
“嗯……”
美人脸颊泛红,被他又抱又蹭,眼睫毛都已湿润,显然已动情却不自知,萧珣感觉差不多了,哄着他将他抱到自己腰上,扶着深红流水的性器蹭他的面颊:“先生……好想射,马上就射了……给珣儿蹭一下好不好?”
沉甸甸的肉物滚烫黏湿,蹭着脸几乎能感觉到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美人羞耻地闭目喘息,一个字都说不出。萧珣挺胯在他柔嫩脸颊上来回磨蹭,将深红的前端流出的淫汁全都涂到他脸上,细腻的触感之下阵阵酥麻难耐,口中不住低喘:“好舒服……先生好疼珣儿……呃、好痛……!”
他在这里蹭,美人恰在此时偏头一避,狰狞的肉头蹭过唇齿,结结实实磕了一下,当即让萧珣疼得吸了口气。美人仿佛有些不知所措,萧珣当即打蛇随棍上,借机一边喊疼一边诱哄,揉着他唇角一声声撒娇:“呜、真的好疼……先生给珣儿用舌头蹭一下好不好……”
他连声诱哄,不停摩挲美人脸颊,握着性器在他软嫩的嘴唇上来回顶蹭。美人一时被他迷惑,当真放松了唇舌,被他顶了进去在舌尖上一蹭:“……唔……”
马眼被舌肉轻巧一裹,那一瞬间的湿热销魂差点让萧珣直接射出来,当即就软了后腰重重摩挲宁宜真后脑的长发,挺着胯小心翼翼往里进:“嗯……先生舌头蹭着好舒服……珣儿会很乖,马上就射了……还想要先生再舔一舔珣儿的东西……”
床榻上一片火热,美人耳畔被恳求声占满,满心羞耻之下头脑发晕,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珣慢慢往里塞,终于将一整个前端送入美人口中:“呃……含进去了……”
软唇带着黏液包裹柱身,小幅度抽送时龟头摩擦舌面,阵阵前所未有的舒爽和满足畅快令性器越发硬热,几个青涩吞吐就爽得裹在美人口腔里直跳,马眼翕张着抵住美人舌尖连连吐液。萧珣浑身绷紧,胸膛上都冒出一层晶亮热汗,又爽又难忍,继续揉着宁宜真头发与脸颊:“好舒服啊……珣儿手好痛,先生含得好紧,珣儿的东西好舒服……”
“要出来了……”萧珣终于往忘情,按着美人的头套弄了好几下,裹在美人口腔软肉里重重冲刺几下,终于闷哼着顶胯,性器没入了小半根进去,抖动着劲腰马眼一张,射出精液,“先生,呜……射了!”
“……!!”
浓白精液眨眼间便射了宁宜真满口,他本想含满了吐出来,然而男人还在闷哼着按着他的头继续喷射,中间伸出手来用巧劲一揉他喉咙,宁宜真微微睁大眼睛却无法反抗,只能被迫含着一口口往下吞咽浓精。
到最后他听着男人无比畅快舒爽的的喘息,几乎自暴自弃,依照诱哄主动吸吮着粗大的龟头往里吞咽。萧珣被他吸得几乎爽得上了天,喘息响亮发抖:“呃啊、先生……求先生再多吸一吸……先生好会吸、珣儿要被先生吸死了……还要射、唔、又被先生吸出来了……!”
那东西几月未曾发泄,积攒的精液多而浓稠,此刻被心爱之人紧紧吮吸服侍着痛快射出,神魂都爽到几欲颠倒。萧珣按着他的头,仰头发出低哑的喘息,性器抖动着持续喷射,只觉得美人长发垂落在腰腹上一阵酥痒:“呃、珣儿的精都给先生……求先生再含一会……”
干净如冰雪的人终于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精液,萧珣爽得心中发热,最后按着美人的头在他口中重重抽插几下,性器操弄了数下黏腻软舌,噗嗤一声进到最深,让软唇勒紧了柱身,马眼抵着柔软上颚酥软一张,又连连射出数股浓精:“先生吃掉珣儿……呃嗯……”
“唔……!!”
美人被迫吞了又吞,喉咙艰难吞咽,想起来却被按着无法抬头,射完又被他强行按着含弄了好一会,却青涩得根本没想到可以下口去咬强迫他放开:“嗯唔……”
等到终于被放开,眼看着性器从口中裹着一大堆黏糊淫汁弹出来,美人一张脸已经气红,拿过一边的药典狠狠砸在他身上,捂着唇一言不发起身去找水。萧珣眼巴巴看着他,等他回来立刻跪行到床边,递上药典:“先生再打珣儿几下吧。”
男人胯下性器翘着,发泄完也精神挺立,晶亮得一看就知是被伺候过,萧珣将书塞进宁宜真手里:“或者先生想扇打这根东西吗?那珣儿应该也会很舒服……”
厚重药典砸在胸口,萧珣衣衫不整地被宁宜真砸出了门,脸上的笑意与餍足怎么也压不住。等他烧了热水将宁宜真洗干净,出去便见钟璃画守在大堂,正神情复杂看着他:“……”
这是钟璃画第一次目睹萧珣蛊热,这蛊性烈到堪比酷刑,来上几次就要将人的精神气磨掉一层。然而男人走出来时却十分平静,眼神丝毫不曾动摇,见了他一颔首便卷起袖子继续择拣药材,仿佛那些折磨并不曾发生过。
“……”钟璃画只觉得自己心情有些复杂,“……他接受你了?”
“我从前只觉得他身边的人太多,我是多余的那个。”萧珣手上动作不停,低声道,“如今却想通了。”
“先生想要的是一个能替他做到一切的人,而你们都不能。
“先帝能平定,却无法长久庇护江山。另外的人或许能文能武,却无法坐上最高的位置。
“你能挽救一人的生死,却对千千万万人的生死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