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自然听出了命令的意思,只是不知唐棠是何意,只好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他:“教主既知道我们的心意,就没什么想说的?”
唐棠坐姿散漫,但其实屁股挺疼的,为了看温卿隐伺候他,才硬生生的忍下来了。他懒懒地瞧着铜镜上照应出的影子,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坏的没边儿:“神医想让我说些什么呢?但是好不巧,我只想……看你们来讨好我。”
他这人坏的明明白白,温卿隐三人也没生气,心悦的小疯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最是清楚。
讨好自己的夫人,又有什么不甘心,或者不痛快的呢。
温卿隐把玉簪拿起来,将墨色长发挽起,闻言轻笑了一声:“好,那便依教主所言。”
这宅子的主人有钱,梳妆用的铜镜外镶嵌着宝石,镜面打磨的光可鉴人,绯衣魔头看着镜子,也没错过神医看他时那温柔的眼神。
……
唐棠被他们弄的太狠了,那天勉强坐了一会儿,等温卿隐给他梳完发后丢人的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被君离抱到床上,温卿隐好好给他按摩了一番,大魔头难堪的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红着耳朵哼哼唧唧,一点没有方才的威风。
自此事后,自觉颜面无存的教主老老实实卧床休息,没事就指使指使伪君子们,他被正道的三位领袖伺候的身心愉悦,每天过得好不快活。
这天,温卿隐去处理神医谷的大小事宜,君离在应付找上门的正道元老,唐棠旁边只有佛子陪着。
他躺的骨头都软了,和尚坐在低矮的书案后抄写佛经,他便懒洋洋的倚在旁边,打量着和尚的眉眼,随后用脚去踹他。
“哎,和尚。”
寂尘抄写佛经的动作一顿,他拿着毛笔,偏过头去看唐棠。
和尚面容清隽,僧衣一尘不染,他坐在蒲团上抄写经文,清明通透的黑眸望过来时带着询问,眉眼间淡淡的慈悲禅意,含着对他的放纵。
这人僧袍下脊背笔直,衬得魔头越发的没规没矩,慵懒的像个大猫,赤裸的足踹了踹和尚的小腿:“我想吃葡萄。”
寂尘便放下毛笔,去寻了果盘回来,重新坐在那蒲团上。
低垂着眸,给眼前活的精细,且还懒的魔头扒开葡萄皮,将汁水饱满的果肉,递到他唇边。
唐棠悠闲地吃下葡萄,舌尖缠绵的舔舐过寂尘的手指,狭长凤眸漫不经心的看他,偏艳的唇吮了一下他的指尖,“啵……”地一声。
佛子的手白皙有骨感,手指修长如玉,指尖脱离湿热的口腔,沾染了一点晶莹。
“呀,圣僧怎么红了脸?”
那魔头惊讶,轻笑着问。
江湖篇里的妖孽教主
第268章我叫阿厌,厌恶的厌(剧情/主角受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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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尘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看似淡定的抽回手,实则耳根已经红透了,僧袍广袖下手指摩挲一瞬,默不作声的又扒了个葡萄,喂给眼前笑意盈盈看着他的魔头,试图堵住他这张嘴。
唐棠倚着软枕,笑眯眯的张嘴吃掉葡萄,见汁水流落圣僧手指,探出舌将它舔了个干净。
留意到寂尘呼吸微浊,眉眼间调戏之意更深,偏偏说出的话甚是无辜:“这葡萄汁水黏腻,弄脏了圣僧抄写经文的手,可就不美了。”
寂尘自然知晓这是他的刻意逗弄,这几日对方撩拨的他们欲念纵生,当他们真的准备做些什么时,又故意哼哼唧唧的喊疼,如妖魔般折磨着他们。他们心里明白,却甘之如饴的忍耐着。
……指尖的晶莹遇到空气,微微泛起点儿凉意,佛子的一颗通透佛心却又像进了红莲炼狱之中燃烧,他安静的看着唐棠,语气有些许无奈。
“唐施主,莫在逗弄我了。”
这和尚装腔作势,委实讨厌,唐棠听这一句“施主”便浑身不适,啧了一声,懒散:“叫我什么?”
寂尘怔了怔,唇角勾起一点清浅的弧度,又重新叫他:“阿厌。”
“……”唐棠看了他好几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才偏过头去沉默垂眸,鼻腔挤出个骄矜“嗯”字。
死秃驴,笑死来还挺好看。
……下身不随的教主修养了许久,终于能起身走路,他穿着温卿隐让人特意为他赶制的绯色新衣,发带将头发拢好,溜溜达达去寻温卿隐。
待走到正厅,正巧碰见有江湖人士来此处求神医温卿隐救命,唐棠看热闹似的往门口一倚,姿态随意散漫,不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到像是哪来的富家公子。
正厅主位上温卿隐端着茶杯,不经意看见唐棠站在门口,便将茶杯放在一边,笑着招了招手让他进来。
陶湖是飞云镖局的总镖头,江湖排名不低,前几日护送珍宝路过夹霞关时被邪魔外道暗算,拼命护住宝贝却身受重伤,无奈只好求到温卿隐门下。
陶总镖头正值壮年,穿着精炼的短打,人高马大的坐在椅子上,重伤导致他的忠厚面容苍白,刚准备和温卿隐说些什么,就见神医看到门口后露出笑意,抬了抬手在叫谁进来。
一道绯色身影走到前面,让陶湖没看清他的脸,只亲眼目睹温卿隐摸了摸对方的青丝,温柔的问他怎么没束发?那人散漫的说自己懒得动。
陶湖明白了,这人该是温卿隐的呃……内人,虽惊讶神医有断袖之癖,但心中却没什么看轻的想法……江湖上这种事实在常见。
听着神医轻笑,说让他转过去,似乎要亲自动手为其束发,陶湖暗自感叹二人的甜蜜,端起茶准备喝上一口,便见那人回过了头。
“噗”陶湖一口茶喷了出去,瞪大眼睛看向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捂着嘴痛苦的咳嗽。本就受了重伤,这下更是快没了半条命。
这人说喷水就喷水,还咳的快要断气,委实吓了唐棠一跳,绯衣魔头眉眼间懒洋洋的神色褪去,嫌弃地往后面躲了躲,轻啧一声和温卿隐嘀咕。
“哎,这人不会要死了吧?”
温卿隐拿出随身带着的梳子,解开唐棠的发带,将墨色长发打理好,在用玉簪为其拢上头发,手指顺了顺发丝:“无事,死不了。”
陶湖确实没死,不过他离死也差不=14阑25阑01=离了!靠着椅背瞧了瞧唐棠,又看了看贤惠的温卿隐,委实不甘心的虚弱问:“二位是,是何关系?”神医怎和魔头牵扯不清了!!
温卿隐梳的发向来好,唐棠摸了摸玉簪,听到陶湖虚弱的询问,偏头看着他想了想,眸色闪过一丝顽劣,故意慢悠悠的“嗯……”了一声。
回头注视温和清雅的温卿隐,登徒子似的捏住神医的下颌,俯身在他唇角处落下一吻。墨色青丝瞬间滑落到了肩膀,平添几分艳色。
浅浅呼吸落在侧脸,温卿隐眼中逐渐染上笑意,唐棠莫名心头一烫,装作看不见淡定的起身,侧头看向满脸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正道人士,笑着:“我的夫人,温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