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慕轻敛眼帘,了解曦姐姐未完的话,所以会有女人,还可能是一群女人陪他,要自己提前做好心里准备。
“先生想做什么,我也...也管不了。”美艳姑娘垂头丧气。
霍曦察觉妹妹娇颜黯然,又补充两句叫她安心,“放心,哥哥不是那种人。万一真发生关系,那里的女人会不惜一切手段曝光,赖他上位。一个丑闻要用十倍的权力置换,他比谁都清楚。”
“嗯。”缇慕冲曦姐姐艰难点头,毕竟曾经听小先生说过太多身不由己的话。
“好了,很漂亮,去吧。”霍曦赞赏话音刚落,司机从外将右后侧车门打开,缇慕平缓呼吸下车,挎着手包,踩住高跟鞋径直走向会馆安保。
士兵关好车门,做回副驾驶,驶离前恭敬问:“曦小姐,需要派人跟进去么?”
“不用了,哥哥会管她。”透过车窗,霍曦望向少女曼妙窈窕的纤影,“妈妈的眼光不会有错。”
「第三十四章」多么荒谬,他见识过血腥争斗,最终却败在水滴石穿。 < 炽阳之痕(西无最)|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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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多么荒谬,他见识过血腥争斗,最终却败在水滴石穿。
会所二层包房,灯光昏暗,音乐震耳。
钢管舞女郎一身三点式比基尼,重要部位遮的稀松,白花花大胸随着舞姿晃得乱颤,深沟敞开,后背贴紧钢管蹲上蹲下,似吐信子的蛇妖般搔首弄姿。
而少年的注意力全在台桌前开的几瓶Rémy Martin,几十个空酒杯堆成四五层叠叠乐,他离家出走一个礼拜的战绩尽数摆上台面。
伊洛瓦底江境内,极顶层圈子太窄,人太少,权力之巅的公子哥儿没有朋友倾诉,一旦将自己的难过郁闷暴露于人,只会叫人白拿话柄。
幸好兄弟姐妹多,他第一天跑出来和远在北京的阿曜打了五个小时视频电话发牢骚,其余六天都放纵自己泡在夜场里浑浑噩噩,酒肉穿肠过,除此以外,也不知做什么能缓解困厄。
喝得越多,越得承认,阿爸说得都对,自己乌七八糟的感情太多,不够格当杀戮机器。以前还总说父亲的痛处太多,原来自己才最愚蠢可笑。
“暻少爷,还不回家么?”夜场顶级花娘挨过他身侧,栗色大波浪虚遮紧身裙挤出的大半乳沟。
俊美少年颀长身躯坐入沙发中央,他今天叠叠乐的任务刚到第二层,手上摞着空酒杯,听花娘来自己旁边开腔,头也没回问:“老板要撵我走了?”
“谁敢呢?”花娘一个尾音转三个弯儿,嗓子甜得发腻,“暻少爷比我上次见您成熟多了。”
上次?霍暻停下堆杯子的手,瞥了眼花娘浓妆艳抹的脸,其实他对夜场的兴趣仅限于陪吃陪喝陪聊,女人是何模样并不占用他的记忆宫殿。
“你是哪国人?”他听她中文口音算不上正宗。
“您忘了我,我是CoCo啊。”花娘风尘的笑揉进两分落寞,“三年前,我从越南刚到仰光,正碰见您带曜少爷来会所,还点了我们三组的姑娘一起出台。”
嗯,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公子哥儿酒精入脑,颓然散漫地后躺沙发靠背,扶额回忆。
当时年底放假带弟弟出门消遣,兄弟俩玩得一时兴起和随行士兵拼酒赌骰子,结果两瓶洋酒下肚活活给阿曜灌吐了,自己还被察娅埋怨了大半个月。
叽叽喳喳的刁蛮千金,从小到大,他能忍受察娅上蹿下跳,全都看在双方长辈过命的交情。
趁他想事醒酒的空隙,花娘妖娆倾身攀住他手臂,蛊惑着对他耳朵吹热气,“暻少爷,您肯定有话憋进心里,有烦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她说着大胆伸手在他前腰裤链处打转,“带我走,我能带给您意想不到的快乐,您想要的我都有。今晚我会好好爱您照顾您。”
霍暻冷睨花娘勾引自己的举动,他不否认两句邀请上床的风骚话对男人多么受用,然而女人艳俗的脸和脑海中那张清媚美艳的面孔有云泥之别,女人的香水味儿也呛得人头疼。
他不由自主怀念起金盏花的沁香,同时愈发排斥被父母摆布操控的轨迹。
自己没有弱点,母亲便用四年亲手给自己打造一个弱点,这个弱点在无形之中侵入他的人生,四面八方点点滴滴,渗透得无所不用其极。
少年甚至逐渐相信,什么扫房子洗衣服逛超市照顾起居,统统是弱点的计谋,多么荒谬,他见识过血腥争斗,最终却败在水滴石穿。
阿妈赢了,这个家还是母亲计高一筹,赢得彻彻底底。此时此刻,他竟分不出心怨怼父亲和温爷爷联手将自己送进地狱,全是自嘲自己心甘情愿往母亲挖了四年的坑里跳,还念着让弱点生仰光下一个继承人。
罢了,他刚想推开缠住手臂的花娘,突地,包房外侍候的侍者敲两下门,向屋里传达。
“暻少爷。有位姑娘戴您弟弟的手环进会所,说急着要见您。”
“会所安保已和曜少爷通过电话,曜少爷说是...他的大嫂。”
“为了您的安全,请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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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当家族荣光蒙羞,其他障碍的性命,不值一提。(一更)
侍者的话无一遗漏传入包房,音乐音量骤减,因一声“大嫂”,七八个陪酒花娘停住唱歌碰杯,震惊望向沙发中心的公子哥儿,连攀他肩膀的CoCo都止住了摸他裤腰的手。
若话是旁人说得也就算了,偏偏是曜少爷,叫人不信都难。
突然而然的沉静中,霍暻有一瞬间失神,算算时间整七天,也该有人找自己回家了。他本以为接自己的人和以前一样,是父亲派来的士兵和军用越野,没想到,母亲为自己打造的弱点竟派上了用场。
大嫂?呵,这词儿听着真新鲜。
俊美少年嗤鼻哼笑,怎么连弟弟说话也学会拿腔拿调。
“让她过来。”霍暻向门外命令,抬手继续摞酒杯叠叠乐,也没叫包房里的花娘们出去。
女人们互视一笑,心领神会,重新打开音乐,杯盏交碰和嘈杂人声再次填满整间包房。
他淡漠的态度令CoCo喜上眼梢,夜场顶级花娘混迹高级会所多年,年年参加上流人士淫靡的游轮盛宴,见过各形各色的政要富商土大款,可真正跻身极顶层的机会近乎与无。
人往高处走,CoCo再次挤上少年身侧,抱住他手臂故意贴上自己前胸,嗲声嗲气叫他放心,“暻少爷,我在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霍暻擎着胳膊,眼梢轻蔑瞟向不识好歹的花娘,反问:“这话你自己听着你信么?”
“暻少爷,我从三年前第一眼见您就记到今天。”CoCo泪汪汪缠住他小臂,几声抽噎道,“您不记得我也没关系,能陪您一夜也是荣幸,以后不做这行了,说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