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那?张圆嘟嘟的小?脸上?昂起了一脸灿烂的笑。
她鲜少这样高兴,又四下无人,所以露出了一点寻常时候都瞧不见的快乐模样,蹦蹦跶跶的往前跑。
太子的步伐便莫名的顿了一瞬。
而?此时,柳烟黛已经t?跑到了廊柱旁边,正转身绕过廊柱。
她一贯迟钝,冒失,不灵光,耳不聪眼不明,转角的时候自然也就没瞧见廊檐后面站着的人影,一头便撞了上?去。
太子比她高出一头来,肩背宽阔,胸膛高壮,她一头撞上?去,跟撞在一堵墙上?一样。
站在她面前的太子当然可以躲开?,他是习武之人,步伐稳健有力,就算是走在山崖上?也不会摔倒,更何况冲过来的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足下像是生了根,竟是没有挪开?,眼睁睁的瞧见她撞了上?来。
她身上?的肉很软,不似习武之人一样坚硬,一撞上?他,她周身的肉都颤了一瞬,白嫩嫩的、圆滚滚的羊脂玉上?荡起了一层水波。
太子的目光都为之一烫。
下一刻,那?跑来的世子夫人“哎呦”一声便往后摔去。
太子的手?颤了颤,在扶与?不扶之间有了一丝丝的迟疑,但?最终,他那?只手?还是伸出去,一把?将?她捞到了怀中。
入手?的一刹那?,他想,果然很软。
柳烟黛腰间并不纤细,反而?肉肉的,手?臂一揽,像是要陷入到她的肉里面去一般,入手?一抓,都是软乎乎的触感,除了软,还有些凉,不知是不是女子体温偏低的缘故,摸上?去很像是一块低温的玉。
她是软的,但?太子却?是硬的,他周身都是肌肉都坚硬极了,且,男子身上?血气滚热,一靠近,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他的铁掌攥在她的腰上?,一只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腰肉!
柳烟黛何曾被男人这样碰过?她嫁给周渊渟之后,周渊渟都不曾碰过她,婆母给她的八个男人她看都不敢看一眼,而?现在,她与?一个男人紧紧贴着,他的手?还这般掐着她的腰!
柳烟黛的面瞬间涨烧,一张白嫩嫩的面烧成潮润的粉色,她惊叫一声,忙伸手?推开?此人,随后踉跄着退开?两步,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只低着头匆忙行了个礼,道:“小?女子失仪。”
讲完这一句话,她还是不敢抬头她也不认得太子的脸,只能盯着对方?的足靴,惶惶的站着。
太子的足靴上?绣金龙,这可不是寻常人能穿戴的东西,就连镇南王的资格都不够,她定是冲撞到不一般的人了!
站在她对面的太子慢慢收回手?,冷着眉眼看她。
她那?张脸上?倒是写满了慌乱,站在他面前行礼,虽然不曾抬头,但?俯身行礼时,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柔软的身姿拧成了一个格外引人的曲线,明晃晃的落到他眼前来。
都养过八个外室,现下竟然还做出如此模样,面上?赔着礼,身子反倒格外诚恳,恨不得将?那?点姿色都塞到他的眼眸里去,真是...不老实。
太子殿下的眉头紧紧拧起来,审视一般看过她的面,冷声道:“无碍,下去吧。”
柳烟黛依旧脑袋都不抬,低着头一路又走回去了她生怕跟对方?说一句话,都不敢越过这个人去继续找婆母,而?是选择了背对着他离开?,准备缩回到她的厢房里。
她转身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跑起来离开?此处,但?是又不敢跑,怕失仪,所以只能用小?碎步尽快倒腾。
太子抬眼一望,便瞧见她的腰臀扭来扭去,足腕间的裙摆一荡又一荡,像是某种邀约。
而?就在太子凝望她的时候,那?人竟恰好回过头来,含羞带怯的扫了太子一眼,风情摇曳,一眼看去便知,这女人心怀不正,碰见个男人便开?始卖弄姿色!
太子眉头蹙的更紧,心想,听闻这忠义侯府的世子夫人是从遥远的南疆战事之地带回来的,蛮夷之人,果真毫无规矩。
随后,他冷冷收回目光,转而?环顾了一圈四周,便走向了客厢房。
他得等着秦禅月走了,再想办法绕开?柳烟黛,进入镇南王的厢房间。
而?此时,秦禅月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来了镇南王的厢房之后,如往常一般行向床榻,去瞧床榻上?的镇南王。
镇南王还昏睡着。
掀开?墨绿色的丝绸被褥,其下便是古铜色的健壮身子,高大的镇南王躺在床榻上?,闭着眼,似是陷入了一场深深的梦境中。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秦禅月一瞧见他,心头就一阵阵发软,想起上?辈子的事来,越发觉得愧对这个养兄,她缓慢地坐在床榻边缘上?,低着头去看养兄的伤。
养兄的伤在胸膛间,这几日间已经好了大半,较之寻常人好得更快这是秦家军的特征。
秦家军吃过药效猛烈的毒药,这种毒药类似于有毒的仙丹,抗不过去就死了,扛过去了体质便会发生变化,比寻常人力气更大,不畏蛊毒,重伤之后也能快速恢复,常人一刀捅下去就会死,秦家军的人可以抗十来刀。
据说,曾经有秦家军的人吃了药,扛过去之后竟是凭空拔长了两寸之高呢。
秦禅月瞧见胸膛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便伸出手?轻轻地上?去摸了摸。
柔嫩纤细的脂肤擦过粗糙的血痂,带来一种奇异的痒意?,使躺在床榻间的楚珩身体有片刻的紧绷。
厢房内摆着冰缸,门窗都掩着,不让冷气飘出去。
门窗一关,暑气与?夏躁声便都被阻拦到了外头,这厢房之中便显得十分寂静,只有秦禅月坐在榻旁边的声音。
她细细的查过他的身子,偶尔还会伸手?摸一摸伤口附近,碰见陈年老疤,还会轻轻地叹一口气。
柔软的绸缎轻轻动一下,他的心就也跟着动一下,她身上?的那?样轻那?样柔的气息弥漫开?来,落到他的身上?,引来他一阵颤栗,他强大的、坚硬的身体突然间变成了一滩软泥,任由秦禅月来如何摆弄,他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瘫软着,由着她来。
他是那?样的爱着她,如果她愿意?剥开?他这一层盔甲,就能看到他为她澎湃的心脏,他因为她的每一次靠近而?雀跃,就连呼吸都不争气的更快上?两分。
但?秦禅月丝毫没有发现。
她照常检查过楚珩的身子后,发觉伤势都快好了,可这人还不醒。
她将?柔软的蚕丝被重新给楚珩盖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被,想,上?天怜她,叫她莫名其妙的重活了一世,也望她的大兄能安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