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赤云身上看不见?什么?刀砍的外伤,脸上有蜈蚣爬过、涎水腐蚀皮肉的伤痕,其余地方?都被盔甲挡住,瞧不见?细致的东西?。
方?才这群秦家军都在林子里面审讯那些南蛊人,后来那位南蛊师来了后,林子里的人一个都没?出来,也不知道?死了几个。
他们悄无?声息的倒了,一个都没?出来,柳烟黛更倾向于他们是被蛊虫给咬了,否则不可能所有人全部都死掉。
秦赤云是用过禁药的秦家军,对所有药物都有抗性,他能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几乎不需要思索,柳烟黛蹲下?来之后就?开始解秦赤云身上的衣服,她要看看秦赤云的伤口?在哪里。
秦赤云已经昏过去了,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柳烟黛去扒他衣服的时候十分费力。
一个倒下?的人死沉死沉的,柳烟黛光是抱起一条胳膊就?很艰难了,更别提什么?腿,她甚至都没?办法将盔甲从他身上取下?来。
“朕来。”这时候,一道?声音自柳烟黛头顶响起,柳烟黛一抬头,就?看见?兴元帝蹲在柳烟黛的对面。
他比柳烟黛的力气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抬手,就?将秦赤云身上的盔甲都脱下?来,他才脱下?盔甲,柳烟黛就?解开了秦赤云的腰带。
秦赤云上半身没?有任何蛊虫的咬上,柳烟黛要看看腿上、后腰上有没?有,有时候一些小虫子咬过的洞比之蚊子差不了多少,需要细细来查。
她跟看之前的男人一样,不带有一丝男女情谊的来看秦赤云。
兴元帝手里还捏着秦赤云的铠甲,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锐利的丹凤眼?,一直盯着柳烟黛的手来看。
那双肉而白的手刚才还停留在他身上,现在却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方?才怎么?给他包扎,现在就?怎么?给另一个人包扎。
兴元帝的目光顺着那只?手,落向秦赤云的身上。
秦赤云年轻,十七八岁的年纪,浑身的骨架长?的极为端正漂亮,他并不算壮硕,扒干净了身上的盔甲,能看见?一层薄肌覆盖。
兴元帝的眼?睛在他身上转来转去,挑剔的看每一块肉。
肩膀不够壮,略显单薄,就?这样子的兵能打?镇南王手底下?的兵越来越不行了。
胸膛怎么?有男人是粉的?真不害臊,长?成这样的男人就?是为了勾/引女人,人家正经男人哪有这个颜色的?割了算了。
腰腹太窄了,男人就?要宽腰才好看,腹下?
兴元帝那双眼?装似不经意的瞧过去。
衣裳已经被扒光了,秦赤云赤条条的躺着,身上的所有一览无?余,这人分明是个男人,却还没?长?毛,跟个女人一样,一眼?看去十分分明。
唔没?他行。
兴元帝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哼嗤了一声,在心底里编排秦赤云,他想,这人到了榻上一定连一刻钟都没?有,怎么?能比得过喝壮阳药的朕呢?
朕一天干两碗呢!
兴元帝对比间,又看了一眼?柳烟黛。
好巧不巧,柳烟黛刚从胸膛上细密的看过。
柳烟黛这般认真,使兴元帝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一下?又一下的瞥过秦赤云的胸膛看。
秦赤云生的好,胸膛宽阔,上有薄肌,最要命的是在月光下?闪耀着泠泠光泽的一点粉,太现眼?了。
好、好像是有点好看。
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啊!
兴元帝又忍不住看柳烟黛,见?柳烟黛看的认真,兴元帝的心又提起来了。
难不成柳烟黛喜欢这种的?
他拧着眉回想了一下?他自己他也不粉,他印象里他就?一直不是这个颜色。
兴元帝一下?子急了,他仿佛突然间找到了秦赤云比他强的地方?,急的他后背冒汗。
朕怎么?能比别人差呢?
朕是天子啊!天子得是最好的那个!
他脑子里都是这些乱糟糟的事,倒是一旁的柳烟黛已经在秦赤云的小腿上找到了一处伤口?。
铁靴与盔甲覆盖不到的缝隙里,被咬出了两个很小的小孔,看起来应该是某种虫子咬下?来的。
树林中昏暗,冒出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确实很难瞧见?,柳烟黛猜测,他应该是自审讯南蛊人的时候被咬了,然后直接摔倒,后来虫潮来的时候,他都没?醒,脸上才被虫子爬过,毁成这样。
柳烟黛匆忙将他面上的毒涎水冲洗,擦净,什么?药都不需要敷,他恢复力强,过几日?脸变好了,后柳烟黛又将他腿上的伤口?划出一个“十”字口?来,用力地挤出黑血。
秦赤云用过禁药,别的药对他来说药效都约等于无?,而且柳烟黛手里也没?有那种绝佳的好药可用了,她只?能希望秦赤云自己挺过去。
她用力挤秦赤云的小腿时,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白嫩的手掌贴向秦赤云古铜色的腿来挤压,血挤不出来多少,但却紧紧贴着。
白软的手,黑硬的骨,色差过大,兴元帝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刺目。
“朕来。”兴元帝也不敢阻拦柳烟黛,干脆就?做出来一副“热切帮助”的姿态,帮着柳烟黛来弄。
他手大,骨节宽,用力一挤,伤口?里的毒血就?呼呼呼的往外涌。
他用力是真大,恨不得把秦赤云的骨头都挤出来,不过三两下?,黑漆漆的血便流尽了,里面流出殷红的血来。
柳烟黛顺势将伤口?包扎,等包扎好后,她还听见?兴元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是何人,烟黛如何识得?”
柳烟黛抬眸瞥他一眼?。
她现在已经很清楚兴元帝的性子了,这个人不会随便开口?问一句的,他问这些,不过是在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