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佛塔里,那时?候,我好像病了。”
跪在她?面前的人动作?越发大,唇齿间咬着她?不肯松,让她?闷哼了好几声。
“好坏。”她?嗔怪着,伸出手去挑开他的面具。
抱着她?的人不躲不避,只是拼了命的用力咬她?,似乎想将?她?就这样吸到身体里,以后他们可以永不分离。
那纤细的手指沿着边缘轻轻一挑,银质的面具便从他的面上脱落,露出来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他的下半张脸被?淹没在裙摆中,而?目光却高高抬起来,与她?对视。
看?到这双眼了吗?
没有梦,你没有梦,没有周海,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
在她?面容惊变的那一刻,他死死的咬着她?,在她?挣扎的瞬间摁紧她?,让她?无法挣脱,像是抛却了一切、孤注一掷的赌徒,用唇舌死死的贴着她?,将?她?推上惊慌与欢愉的最顶端。
第58章 看到了吗?我的好妹妹 我爱你,我爱你……
厢房中的?烛火静静的?燃烧, 将两人?的?叠影印在地上。
秦禅月去推搡的?时候,楚珩死死的?摁住了她。
他偏要当着她的?面继续。
他要让她看。
看到了吗?我?的?好?妹妹。
他碾动唇舌,悲切且无声地发?出呐喊。
每日与你缠绵的?人?是我?, 把你的?所有东西?吃下去的?人?是我?t?, 让你欢喜让你沉迷的?人?是我?, 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昔日里那些压抑的?嫉妒,无处言说的?憋闷,终于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他在感觉到痛苦的?同时, 又感受到了撕碎一切的?痛快,鲜血淋漓的?心被他自己活生生的?剖出来,摆在秦禅月的?面前, 逼着秦禅月吃下去。
就像是他吃下去她的?所有一样,她也要吃下去他的?爱。
听到了吗, 禅月?
他不顾她的?惊慌, 紧紧的?拥着她, 用那双眼, 自下往上,一句又一句的?, 发?出无声的?嘶吼,这是他悲拗的?,绝望的?爱。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在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的?时候, 秦禅月的?酒都惊醒了。
镇南王的?眼,她从不曾看错过,剑眉, 单眼,黑沉沉的?眼珠像是南疆的?沼泽,冷沉又死寂。
那是她端肃少言的?养兄,养兄生性冷淡,对谁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又因?手握重权,所以从没有人?敢对说养兄一个“不”字。
秦禅月从小就被他管束,有点厌烦的?躲他,他成了镇南王,她又开?始敬他怕他,也不敢再如年少一样肆无忌惮的?跟他发?脾气,他见她,从来都是克己复礼,如高山般沉稳的?模样。
这样的?养兄,这样的?养兄
现在就跪在她的?面前,抓着她,咬着她,偏还要昂头死死看着她,他的?唇舌化作了最锋利的?武器,逼着秦禅月冒出不成调的?尖叫,他跪在地上,却掌控着她的?命脉。
她的?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推着他的?脊背,试图将他挤推出去。
可是如何能推得出去呢?楚珩既然来了这里,就已经?是背水一战了,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他要品尝最后的?甘甜。
他不说话,不回?应她的?推搡,只是用更大的?力将她摁向他的?口中,尽全力的?吞噬她,秦禅月骑舌难下,每一次推开?都会换来更一个更疯狂的?养兄,她在惊慌和极致的?快乐中失控,后仰着抓着他的?头发?倒下去,而他贪婪的?吞净她的?每一丝,不肯将这些东西?分享给任何人?。
一切都将在今天结束,他的?美梦被亲手撕碎,他因?此而变成一个歇斯底里的?怪物,贪婪地缠着她,不愿松手。
今日的?地毯是刚换过的?,从西?部的?羊毛绒地毯换成了从大奉高价求购来的?波斯地毯,其上有金丝锦缎,人?一躺上去,像是躺到了云端。
她还在颤栗,脑海空白,腹下酸麻,正是动弹不得的?时候,她看见养兄逼过来。
她的?养兄,楚珩,镇南王。
逼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上都是泪,牙关紧紧地咬着,以至于面目都有些变形,他粗粗的?喘着气,不管不顾的?压上来,死死的?抱住她。
泪,弱者才会有的?东西?。
秦禅月怔怔的?看着他。
他覆上来的?时候,像是走投无路,即将死掉的?恶民?,只能活最后一日,所以他不管不顾的?,做足最后的?疯狂,一身的?力气似乎都要使?在这里,再也没有明天。
他那样凶,可大颗大颗的?泪却从他的?眼眸里掉下来,“啪啪”的?打在秦禅月的?脖颈上,秦禅月的?手抓握着他的?手臂,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发?不出来,只有破碎的?音调,短促的?冒出来之后,他立刻俯身,拼命的?亲吻她。
他大概怕听到秦禅月的?声音,他怕被秦禅月质问“为?什么?是你”,所以他不去听,他今夜做了一个不顾后果的?,疯狂的?人?。
秦禅月的?唇瓣被堵住,发?不出声音,但一双眼却闭不上,震惊的?看着他。
楚珩也不敢看秦禅月的?眼,他害怕她的?质问,她害怕她说出各种刺人?的?话,他这些翻涌的?爱意在她眼里兴许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他不敢听。
所以他选择将她翻过去。
再压上来的?时候,他的?泪流的?更凶了。
禅月禅月,从今夜开?始,就再也没有“周海”了,他的?独角戏在这一刻结束了,不光“周海”结束了,镇南王与秦禅月也结束了,他不再是她的?养兄了,他变成了一个卑劣的?,觊觎自己妹妹的?人?,她再也不会来看他了,她甚至会厌恶他,会觉得他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人?。
他匍匐在她的?后背上,咬着她光滑的?脖颈,在她的?痛呼中,又一次伸手捂上她的?唇。
他的?手好?大,可以掩盖住秦禅月的半张面,他的?手肘那样有力,可以单手撑住他的?身体,他的?手骨那样壮,可以将秦禅月整个人放在一只手臂上,她的?人?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血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她在这一刻才知道,过去的?时日里,楚珩从来没对她下过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