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1)

佛塔内烟雾弥漫,她?的男宠戴着面具从天而?降,摘下来却是养兄的脸。

秦禅月低低的笑了一声,一边起身从浴桶中站起来,一边问道:“周总管呢?”

一旁的嬷嬷赶忙拿起来羊绒绸制的巾帕来帮秦禅月擦净身上的水,一边擦一边道:“回夫人的话?,周总管回房了,年轻人,火力旺,倒是没受什么罪。”

周海身为“秦禅月的男宠”,到了地牢里也确实被?审问了一番,但是也没有多上刑,大概是看?他只是个“男宠”罢了。

顿了顿,嬷嬷问:“今夜可要周总管伺候?”

秦禅月正从浴桶间起身。

这些时?日她?消瘦了不少,原本丰腴的身子都清减了些,穿上昔日的睡袍都显得空荡荡的,发鬓被?巾帕绞净,随意裹起来,闻言含笑点头,道:“晚点叫他过来,眼下先不急,你替我研磨。”

嬷嬷应声称是,拿了笔墨纸砚来,行?到桌案上开始写。

秦禅月则开始写邀请函。

他们侯府经?了这么一桩难事儿,眼下落而?复起,自然要办个宴来,叫所有人都过来瞧瞧,看?看?他们侯府还能立得住。

这宴除了素日里的宾客,还要请一些人,比如这一次一起进牢狱之中的武将?,比如太子,比如一些互相出力的太子党。

这些都是与太子相关、与秦禅月相关的人,既然要办宴,就都请过来,一道儿热闹热闹。

这邀请函可不少了,她?一张张写过去的时?候,还分神问:“剑鸣院那头是什么动静?”

她?那“好儿子”和“好儿媳”两个人被?放出来了,竟然一直消停到现在。

这些下人们都不知道这周驰野的真面目,他们现在还以为周驰野跟秦禅月是一对患难母子呢,眼下听见秦禅月问,连忙道:“二少爷跟白姑娘瞧着是累极了,回了院子里后一直在休息,目前都不曾有什么动静,倒是霞姨娘,说是想来拜见秦夫人,老奴将?霞姨娘留在了外头,未曾叫她?直接过来,夫人要见吗?”

说着,管家嬷嬷也觉得奇了,这好不容易出了牢狱,不管是累成什么样,都得想法子来见见秦夫人啊!方才柳烟黛这个不是亲生?的、缠着秦夫人都不愿意走,就连霞姨娘都知道过来沾沾秦禅月,周驰野这个亲生?的,怎么还不过来呢?

秦禅月闻言,只淡淡勾了勾唇瓣。

周驰野联合二皇子陷害她?的这件事,既是家丑,也是党争,不可为外人道也,得牢牢摁死,所以秦禅月不曾与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就连柳烟黛都不知道。

眼下,这个周驰野又被?好生?生?的送回来了...她?这个儿子,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已经?利用周驰野解决了二皇子的事儿了,周驰野在她?眼里也没什么用处了,弄死就得了,但是又不愿意让人抓到什么把柄他们才刚一回府,周驰野和白玉凝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看?都显得古怪。

秦禅月想了想,道:“去叫几个人,将?二公子和白姑娘都丢到庄子里去。”

周驰野要是死在了侯府里面,可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不如丢出去,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送到庄子里暴毙,到时?候别人一点证据都拿不到。

一旁的嬷嬷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禅月会这般说,但是嬷嬷也不敢反抗秦禅月的话?,只点头应是。

“霞姨娘那头,给?点银子打发出去吧。”秦禅月道:“这一回是侯府对不住她?,日后若有难处,只管叫她?寻来就是。”

嬷嬷想,也是奇了...秦禅月对一个丈夫的小妾都这么体面,偏生?对自己的儿子没什么好脸色。

但主子发话?了,嬷嬷也不敢说话?,只连忙点头,一一记下。

恰在此时?,秦禅月手中的邀请函已经?写完了,她?叫嬷嬷送出去后,又道:“叫周总管过来。”

几日困守劳苦,换来一条坦途大道,她?舒坦得很,今夜,她?要好好痛快痛快。

嬷嬷应声而?下。

当夜晚间,周总管吃到了久违的手刀,在床榻间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梦里,周总管也跟着放下了心。

我就说嘛,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砍我的呀!是兄弟,随便砍!

周总管的房间木门缓缓关上之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则随着丫鬟的步伐,直奔赏月园而?去。

月色之下的赏月园瞧着与素日里没什么不同,明月皎洁万里,草木静静生?长,看?上去好像没遭受过什么大灾大难似得,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知道这侯府在短短几日间,经?历了怎样的波涛汹涌。

是夜。

暗夜沉沉,赏月园的廊檐下挂满了风灯,摇摇晃晃间,照亮了一条温暖的路。

嬷嬷离去之后,秦禅月在厢房间桌案后坐着,自己将?半坛新酒喝了个干净,一张艳丽的面上都泛起了几分薄红,唇瓣娇艳欲滴,目光略显迷离,用手肘撑着脸蛋,静静地等着。

这样一个意乱情迷、放纵笙歌的夜,就该配上一壶好酒,半饮半醉半朦胧,好好享受享受。

随着嘎吱一声门响,门外的高大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厢房之中一片寂静。

床帐丝绦悬挂其中,随着微风轻轻的晃,屋内的地龙腾腾的翻烧,坐在桌案旁边的美人儿薄醉,瞧见人来了,也不说话?,只含笑看?着他,然后缓缓晃了晃足尖。

那站在门口?的高大男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喉咙一滚,无端的咽了口?唾沫。

没有人说话?,只有寂静的暧昧气?息在蔓延,秦禅月只一个眼神过去,那跪在门口?的人便慢慢跪下去,一路膝行?过来,将?自己的面埋在了秦禅月的膝盖之中。

他是那样努力的好孩子,背后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功夫去学,眼下进步极大,只一贴过来,就让秦禅月浑身发软。

她?雪色的足腕在他的后背上渐渐的蹬踩,偶尔有轻哼声传出来。

他顾不上说话?,只是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粗大的手紧紧贴着她?的腰,用力的捧着她?。

他太高了,所以需要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捧着她?来讨好她?,秦禅月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彼此离得太近,她?难免会瞧见他面上的面具。

烛火盈盈之下,这面具似乎也闪着莫名的光泽。

一瞧见这个面具,秦禅月便想到那个梦。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那个面具,轻声的与他道:“怎么又戴着这个你知道吗?我之前,在梦里见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