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不?说话?,那窝在他怀里的人儿眨巴眨巴眼,便拿起来太子的手?掌,贴在她肉嘟嘟的小腹上轻轻的揉。
“孩儿也很想爹爹。”
她捏准了太子那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上来就是一顿哄,声音娇软软的,像是一把春水,荡漾着?流淌进太子的心房里。
她是那样的喜爱他,怕他没有饭吃,特意?跑过?来见见他,贴着?他说说话?,问问他的公务忙不?忙,缠着?他亲一亲,问问他有没有想她。
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又来了,心底里都发涨,人像是突然得到了一股力量,温暖的撑着?他,让他还能出去?再?屠掉二皇子的几?个党羽。
“孤”他的语句有些生涩,过?了两息,才生硬的挤出来一句:“孤也很想你,你们。”
太子捏着?柳烟黛腰上软软的肉,眼底里都是一片恍惚。
这是他的妻子,她肚子里的是他们的孩子。
在这个时候,太子突然间理解了为什么永昌帝会一直对?二皇子那个废物恋恋不?舍。
因为“儿子”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不?单单是一个血肉,这应该是他们的孩子。
太子的脑袋渐渐压下来,抱着?她的脸轻轻地蹭来蹭去?,像是一只大型的粘人狮子,柳烟黛被他蹭的骨头都软了,想要问一句“婆母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呀”,又不?太敢问的这么明显,好像她眼巴巴的跑过?来,就是为了问一句婆母似的。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怎么跟太子说话?了,她想问婆母,不?能说问婆母,而是要过?来先关怀一下太子,然后才能问,不?然太子肯定是要生气的。
所以柳烟黛吭哧了半天,十分?聪明的挤出来一句:“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宫啊?”
太子那双乌沉沉的眼颤了颤,抬起来看向她。
烛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眼眸里,他的眼眸莫名的像是亮起了星火,烫着?柳烟黛的脸。
柳烟黛凑过?去?,又在他脸上蹭了蹭,小声地嘀咕:“我好想殿下,想每天跟殿下黏在一起不?分?开。”
太子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凑过?来,在柳烟黛的脸上一一吻啄过?后,低声道?:“很快。”
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很快!
他现?在就去?把二皇子的人都砍了!回皇宫去?把永昌帝给砍了!都砍了,他就能上位做皇帝了!他当了皇帝,他要立柳烟黛肚子里的孩子做太子,谁不?赞同顺道?也一起砍了!
“等孤办完。”他最后吻过?柳烟黛的耳垂后,道?:“你回去?等孤。”
说完,太子起身就走,临走之前顺路把一边的桂花糕也给拿走了。
柳烟黛被他亲的耳朵根儿都发麻,傻嘟嘟的坐在原地瞧着?他,心说,就走啦?
她还以为这精/虫/上/脑的玩意?儿要再?来一回呢。
等太子都走了,柳烟黛就也回了镇南王府,老老实实地在府里等着?。
当夜,太子跟抽风了一样在大理寺官衙里大展神威,连带着?剩下的官员们也跟着?陀螺一样不?停歇的转转转转转,谁都不?知?道?太子磕了什么药,只求太子能收收神通,一整夜了没合眼了啊!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将案件整理结束之后,精神奕奕的拖着?一大帮官员回宫,去?向永昌帝回禀案件。
永昌帝昨日在太上蛊医那里吃过?了药,人瞧着?比昨日精神了不?少,看起来还能再?活一年半载的样子,听过?了所有案情之后,大手?一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
秦禅月和?一众官员蒙受冤屈,赏金银财宝,以示补偿,二皇子这一派的人被太子罚的差不?多了,皇上也就没再?提,只丢下一句散朝,就让人下了朝,自己去?找万贵妃了。
太子揣着?一肚子热腾腾的心思,亲自带人去?侯府揭封条,至于大理寺那边关押的人,直接一起放出来,让大理寺的人送他们回府。
揭封条的时候,他顺道?还给镇南王府放了消息,柳烟黛闻讯而来,屁颠屁颠的要跟着?一起去?揭封条。
这一日,已是十月初。
深秋寒冷,秦夫人在佛塔里已经被囚了不?知?道?有几?日。
佛塔被锁之后,一直不?允许任何?人出去?,秦夫人也不?知?道?外界如何?,这一辈子她步步为营,抢占先机,希望能有一个与上辈子不?同的结局。
当佛塔外传来喧嚣的时候,秦禅月的心里还有几?分?忐忑。
哪怕她都知?道?自己已经做到极致了,但是还是难免担忧,总是害怕横生出什么变故来。
直到塔门被推开。
她抬头去?看,想知?道?来的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如果来开门的是二皇子,怕是她就完了。
塔外很多人,但是真正站在塔门前的,也只有柳烟黛和?太子。
秦夫人裹着?一层锦缎,坐在榻间,眯着?眼看过?去?,就看见了逆着?光的塔外的人向着?她快步行来。
她儿媳妇那张面在光芒之中渐渐跑来,冲到她的面前来,抱着?她喊“婆母”。
柳烟黛的面似是与上一辈子在佛前跪拜的面重叠在一起,让秦禅月有恍如隔世之感,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媳妇,心口都一阵阵发软。
柳烟黛和?太子一起来了,这就说明她赢了,二皇子完了。
太好了,她赢了。
二皇子...想起来二皇子上辈子对?她、对?他们秦家做的事儿,秦禅月就觉得痛快极了!
若是养兄昏迷之中也能知?道?这些事儿就好了!
秦禅月欣喜之中,由着?柳烟黛扶着?下了榻,秦禅月顾不?上跟儿媳说话?,先是看向一旁的太子,躬身行礼道?:“多谢太子帮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