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夫君觉得值得便是值得。再者,岁岁本来就不是我的妻子也不是我的妾,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岁岁。再者,岁岁都和夫君行过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事了,怎不算?还是说…岁岁要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夫?”
梅稚雪笑意盈盈故意拉长尾音用哀怨的语气开口,鼻尖亲昵贴上去蹭了蹭少年脸颊。
极近的距离,路临甚至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像是诉说欢喜的激烈心跳声与自己猛然一滞的心跳声频率重叠。
“这…”
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般…不正经。真让人怀疑梅府二公子白玉君子的美名是从何而来的,难不成是买的吗?
“嘘。为了让岁岁开心,夫君可做了不少努力。”
梅稚雪轻咳一声,将紧咬着唇瓣怒瞪他的乌发少年转过头来。
远远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推着坐在木轮椅上的纤瘦女子走来,那女子面容憔悴,脸色浮现着病态般的苍白,身形瘦弱,那双柳叶眼浮动着柔和的波光,柔意轻泛,始终温柔地注视着他。
“阿、阿姐…?”
“怎么,岁岁不欢迎阿姐?打扰你和夫君联络感情了?”
路欢眸光愈发柔和,引得一旁的季青竹忍不住泛起酸意嘟囔着满口“阿岁来阿岁去的,又不是没断奶”,引得那瘦弱女子暗中踹了一脚给他。
季青竹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满眼温柔的女子,捂着小腿夸张地蹲到了一边去,哀怨地看着他们。
“阿、阿姐胡说什么?!我…我不是,噗…”
看见季青竹一个高大健壮的男子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不敢吭声,忍不住眉眼弯了又弯,轻笑出声。唯有那僵硬注视阿姐不敢分出丝毫余光的眼眸出卖了他,步伐加快,近乎是扑向路欢,近在咫尺时,许是顾虑到阿姐的情况,屈身将头颅贴在路欢的膝间,抽搭了一下泛红的鼻头。
“爱哭鬼,也不怕你夫君吃醋。”
路临没有说话,只哼哼唧唧抱着阿姐不肯松手,生怕下一秒阿姐就会消失。这般姿态引来季青竹幽幽一句“他不醋,我醋阿”。
眼见漂亮的乌发少年拽紧了衣袖不肯松手,路欢有些无奈带着歉意看向已经走开有些许距离的梅稚雪。
“岁岁,如果是他的话,想必地下的阿娘知道了也会同意的。莫要任性,有他护着你,阿姐也安心。好好活着,阿姐还等着岁岁成为小状元郎呢。”
阿姐其实没有说很多,只是轻轻抚着路临的头平静注视着,像是生怕错过了自己阿弟的任何一眼,眼睛开始泛酸才久久眨了一眼。
“一定要走吗?可…不可以”带上我?
“岁岁,别让等你很久的人伤心。”
谁…哪有人等我?路临垂下眼刚想反驳开口,就被阿姐捧着头示意后转。
梅稚雪刚好折下一枝桃花,百般无赖地开始掰下一片片松动的外层花瓣,放至酒壶内,察觉到远处的视线抬眼冲着路临晃了晃手中酒杯。
桃花酒,今年酿,明年大婚就可以用上了。
可惜距离太远,乌发少年只能看见白衣青年的唇形微动,却无法辨别他的话语。
“你…怎么就不是个恶人呢。”
路临在路欢的推波助澜下抬腿迈步,启唇喃喃自言道。如果是个恶人,他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丢下他,去和阿姐离开。若他是个恶人…
“若我真当岁岁心中那个欺辱你的恶人,岁岁会很难过的,夫君舍不得。”
舍不得那般欺辱岁岁,让岁岁眼眸中的星辰暗淡,甚至熄灭无光。
梅稚雪递出一张有些泛黄的旧纸,那是路临的卖身契。随着乌发少年的瞳眸逐渐放大,一簇火苗在眼中逐渐燃烧,片刻间那张代表他命运的纸张便化作一堆灰烬。
“路临,不要被四方高墙所囚,野蛮而自由地生长吧。”
越过那高墙,探出枝头,去感受世界的辽阔。
小通房7:佛珠塞穴巴掌掴逼蒂夹/含一肚子精液上朝
少年一身绛红色状元袍,头戴黑色的进贤冠,外披一件雪色绣着金纹的狐毛大氅,眼眉弯弯,笑意盈盈,眉宇间满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模样。
街道旁皆是前来一睹状元郎风采的百姓,新张贴的皇榜上墨迹未干,不多时便引得许多娘子们掷果盈车,花团锦簇。
乌发少年抬首,眼眸明亮如含星辰。
坐在茶馆阁楼一身白衣锦袍,玉冠束发的熟悉身影扬唇,双眸交汇。
唇瓣微动。
恭喜小路大人高中。
梅稚雪高举起酒杯,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今年是新帝开恩科准许双儿与女子参与科考的第三年,也是与世家展开对峙的第五年。长期一直被世家权贵牢牢把控的朝堂,第一次挤进了新鲜的血脉,打破了那些迂腐大臣们坏了天地伦常阴阳失调的长篇大论。
新帝大喜,大笔一挥,赐下先前抄家的罪臣豪宅,改名为路府,钦点为六品起居郎,引起轩然大波。
清流掩映,锦帷铺设,绣屏分开,筵席间金杯银盏,琳琅满目。错落有致的亭阁与拱桥相连,一步一景,园内百花齐放,争相斗艳。
伴随乐师手中动作,琴瑟声响起,筝声清脆,笛韵悠扬,舞女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歌舞升平,身穿华服的世家权贵已经入席,开始攀谈。
瞬间,独留下左侧状元席孤零零空落落的地带。
“恭喜,恭喜啊,不愧是苏太傅的嫡长子,书香世家,真是虎父无犬子阿…。”
“哪里,江阁老您这话就过头了,不过是小小一榜眼…”
“可惜了,生不逢时啊,陛下现在的心思一头扑在这些个…唉,若要是…你定是榜一状元。”
丝毫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无数张或好奇或淫邪但都毫无疑问带着恶意的视线紧落在身形清瘦的乌发少年身上。
“要我说陛下这次可是压错宝了,一个双儿不好好在家伺候夫君孕育子嗣,竟跑上朝堂里抛头露面的,估计以后夫家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