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研磨感觉坚持不下来了。”

夜久卫辅暗道不好。

他们和这群学生们不一样,在面对蓝队开启这看似奇怪实则颇有玄机的?战术策略时?,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

其?实一开始他们也觉得困惑,但?在看到两?三个这样的?球后,便完全确定了下来。

他们想利用这种对方被迫接球方式,让研磨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彻底的?消耗干净。

黑尾眉头紧锁着,他摇了摇头,淡定回道:“对面的?节奏太快了,研磨他根本没法?改变,他只要一松懈,队里就?会?丢分了。”

这话说的?没错,想要在这种快攻节奏下改变策略,真的?很难。

研磨作为被针对的?当事人,他这么敏感,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呢?他自然是早已经了解到他们做法?的?用意了。

但?为什么还在这么被他们牵制着?是因为他不想改变吗?不,而是根本改变不了。

除非直接放弃这局,否则真的?想不出来短时?间内能做出改变的?办法?。

红队已经没有了节奏,甚至已经被套上蓝队的?节奏。

再?这样打下去,除了鱼死网破,就?只剩下两?败俱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是这么拉长线钓大鱼就?越是对体力不好的?选手造成极大的?威胁。

再?加上蓝队他一直不得分,导致整个局面都僵持着,两?队一来一回的?仿佛不是在打排球,而是在表演什么“球不落地”的?话剧节目。

这种一直有来有回视觉效果可让看台的?观众们兴奋了,看台上的?观众们几乎都在惊呼雀跃着,除了夜久卫辅他们三个面色凝重。

“就?看研磨他怎么调整了,如果被击破的?话,那就要拖到第三场了。”海信行?死死的?盯着场上,他自己似乎也被带入了进去,感到了满满的?绝望。

夜久卫辅看得揪心,他已经将这局的胜负抛之脑后了,只剩下满满的?担忧,他道:“第三场怕是开不了吧,我感觉研磨下一秒就?要倒地了一样,他是不是最近没怎么锻炼?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他体力更加差了?”

说着他下意识看向了黑尾,问道:“弦柚他们这段时?间没有来社团吗?”

黑尾回忆了一下弦柚在他这边汇报,悠悠回道:“有来,只不过没有像之前这么规规矩矩的训练了,以?前社团的?慢跑,研磨全都懈怠了。”

夜久卫辅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道:“这样啊,那之后确实还是要督促他跑步,跑步什么的?是最能锻炼耐力和增强体力的?了。”

黑尾嗯了一声,心里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们仨又将?目光重新回到了比赛场上,发现就?他们刚刚聊天的?那几十秒时?间里,那“球不落地”的?话剧节目还没有落入尾声。

“真不愧是猫又教练教出来的?,我们音驹的?防守是真的?一如既往地强啊。”黑尾铁朗笑得一脸无?奈,球一直不落地,这下是真的?要拼双方的?耐力了。

休息区里,南弦柚看着研磨头上闪烁中的?红色警报,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体力已经掉入最后10%,这局比赛别说胜负了,他能不能打下去都是个问题。

南弦柚真的?很怕研磨在场上摔倒什么的?,在这种全神贯注盯球的?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分神让自己受伤。

看着球一来一回打来打去,南弦柚根本就?坐不住,他在休息区里来回踱步着,就?等着看研磨实在撑不住时?赶紧冲到场上把人救下来。

这是真狠啊!

南弦柚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不过,如果一个队伍愿意放弃得分来制造战术钓大鱼,那么这一局他们,确实该他们赢。”

场上就?这么焦灼着,南弦柚看着研磨的?体力逼近最后的?红线时?,已经在休息区里做好了起跑的?动作。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研磨体力不支欲要往前倒的?动作,心一抽一抽的?疼。

南弦柚心里焦虑的?不行?,他明明可以?在研磨倒下去之前就?冲过去抱着他,但?他不能这么做,他必须要尊重比赛,在现场裁判没有喊停时?,他不可以?上场影响双方的?队员。

而好在福永招平有预料的?往旁边伸手一捞,将?摇摇欲坠的?研磨一把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裁判看着场上的?情况立马吹哨叫停,刺耳的?哨声吹响,南弦柚像一根发射出来的?箭一样,从休息区飞速跑上场。

他从福永招平的?手上接过了研磨,此时?的?猫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研磨整个人已经累的?不行?了。

他利用最后一点?力气睁眼看向了抱着他的?人。

在对上弦柚那焦急担忧的?目光时?,他声音无?比虚弱的?喃喃一句:“别凶我……”

我不是故意让自己晕倒的?……

后半段还没有说完,研磨就?晕了过去。

他那眼皮耷拉着,终是在一句又一句呼唤中,沉重的?闭上了眼。

社团的?成员们对于研磨体力不行?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很少有人看他直接这么晕死过去。

大家都还是半大的?小?孩子,看到这种情形时?一个个都吓傻了。

台上的?观众们都惊呼了起来,而黑尾他们也是直接快速离场往赛场上跑。

“我带研磨去医务室,助教,您留下来安抚队员们,让他们不要担心。”南弦柚的?脸色都黑了,他当下立断道。

说完,他便直接将?研磨打横抱起,往医务室里狂奔而去。

这场比赛,最终由研磨晕过去画为句号。

研磨就?这么在医务室里输液,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后,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中的?猫猫才终于有了些动静。

南弦柚一直守在床边,他看着研磨颤动的?睫毛,抓着研磨的?手都不由得紧了紧。

“醒了?烧还没有退,再?睡一会?儿吧。”南弦柚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像哄小?孩子一样,研磨听着他这话,那微微睁开了眼睛,又闭了上去。

猫猫无?比安心的?睡着,直到最后退了烧,打了完葡萄糖后,才终于彻底恢复了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