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傧从皆珠玳,珠与玳,我便叫刘玳,正是那“玳儿”的玳。”

刘玳认真地说着,那双眼睛又实在好看,随了他的名,如一支双珠玳瑁簪,流光宛转。

李玄烈看得有些痴了,仿佛从前就熟谙这束目光。他似乎明白了一切,然而依旧有许多疑惑要问,问太子生母怎么是个男子,难道他是断袖,可即便是断袖那他们的孩子又从何而来?

他还是想不明白,却又听见刘玳说道:“明日你来房中找我,我会告诉你所有答案,不论接不接受,你忘记的我与你的这一切,我都会告诉你。李玄烈,我会等你。”

第一章 65

李玄烈一夜未眠,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刘玳的那些话。

初来江南时,他也曾想过信中“玳儿”会是怎样一个决绝的女子,敢放弃太子生母的殊荣,敢放弃宫中荣华富贵,却还令十多年后的自己念念不忘。

可等他来到书信本该送达的府宅后,又难免近乡情更怯。李玄烈踌躇在紧闭大门前,不知该如何叩响门扉,生怕唐突了人家,犹犹豫豫时分,身后却忽有一声女童银铃欢笑,踏着淅淅春雨传来。

闻声追寻望去,眼前朦胧雨色中闯入一人,那人是个瘦长青年,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他撑着油纸伞走来,眉眼浅浅弯着,温和笑意却在抬眼时戛然而止。

风过无痕,二人遥遥相视。

青年那双眸子恍如草木凝露,涤净远道而来者的风尘,李玄烈陷入失神,一刹那又仿佛曾见过那微翘的眼尾上,带怒、带泪又带笑。

那时的李玄烈还以为这骤然生出的故人相逢之感,是源于那张与元雨公主相似的面孔。

阿嫣一大早就来找李玄烈教她枪法,可惜李玄烈精神不济,眼底一团青黑,显然是昨晚上没能睡个好觉,刘玳领走了阿嫣,让她今日就乖乖在书房里练字,让叔叔好好歇一歇。

又要读书写字,阿嫣一开始还不愿,刘玳告诉她,大字不识一个的将军是要被人笑话的,阿嫣当了真,小脸一副认真模样,提起笔埋头就在宣纸上描了起来,描了整整一日,天还未暗透,也不用刘玳哄就已困得倒头就睡。

刘玳抱着她回房去睡,等退出房门时,却调转了方向向李玄烈的房间走去。

“你今日为何不来?”刘玳推门而入,第一声就是质问。李玄烈尚未反应过来这位不速之客是谁,刘玳便已走到他的跟前。

李玄烈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我以为你要陪着阿嫣,便不好意思去打扰。”

“借口,”他上前一步,捏住李玄烈的衣领,“你分明是不喜我,不愿接受你要找的人是个男人。”

刘玳眼圈渐红,他忍着没掉泪,李玄烈心里却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他慌忙解释,“我没有找借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还未缓过神来,自己是个断袖。”

刘玳幽幽道:“你可算不得断袖,你还是爱肏逼的。”说罢,他将人推倒在床榻,直勾勾地俯视着。

刘玳的力气不算大,李玄烈却鬼迷了心窍,仍他摆布。他还惊讶于像刘玳这样和善温润的人也会说出粗鄙之语,便又被他压住了身子,李玄烈没想着推开,只因刘玳身上的淡淡药香太过好闻,又一时让他迷晕了头。

“你想要做什么?”李玄烈咽了咽口水。

“我……”刘玳耳尖绯红,声音也打着颤,他却还故作镇定着,企图以居高临下之态遮掩他的羞色。

他跨坐在李玄烈身上,手移到了腰间,李玄烈盯着他的动作,似乎也猜到要做什么,可他偏偏移不开眼,目光粘在劲瘦细腰上,看着那双素手抽动腰带,仿佛牵引出一抹月色,缓缓倾泻下皎洁柔光。

而这勾引之举已花光了刘玳的所有勇气,他脸皮本就薄,若不是为唤起李玄烈的记忆,他恐怕早已落荒而逃。

衣衫从肩头滑落,刘玳脸已烧得通红,摇曳烛火映照在他白皙肌肤上,泛出瓷器般光泽。他不似从前那般枯槁嶙峋,却还是瘦,唯一长肉的地方是他胸前一双白乳,自生过孩子以后便软成了两团,即便一手就能握住,还是看得李玄烈心猿意马目不转睛,直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后,才默念一声“非礼勿视”,匆匆闭上了眼。

看李玄烈亦是一副窘态,刘玳反倒轻笑一声,他莫名生出点胆子,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你怎么比我还羞,你以前也是尝过我的奶的。”

那手下触感软得惊人,李玄烈只觉得他的手快要被吞噬进去了,而刘玳还不放开,继续抓他着揉。

李玄烈呼吸一滞,他知道自己再做不了柳下惠,于是睁开了眼,将刘玳又羞又媚之态尽收眼底,覆盖薄茧的手心渐渐包裹两团嫩肉,指尖夹着乳豆玩弄,开始反客为主。

忽然,刘玳闷哼一声,咬着唇看他,“李玄烈,我……我湿了。”

??写肉好难,让我再酝酿酝酿

第一章 66

半掩的春光看不真切,李玄烈脑袋也昏昏沉沉,仿佛是在做一场旖旎的梦。假若真是在梦里,那刘玳岂不成了巫山神女,而他则又为同赴云雨的楚王。

“李玄烈,你在听吗,”刘玳又唤了他一声,红着脸重复道,“……已经湿透了。”

“是哪儿湿了?”李玄烈顺着话问,他的手还覆在那双酥软白乳上,只不过力道又加重了,在刘玳胸上留下了几道指印。

刘玳垂下眼,轻声说:“你摸摸就知道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将李玄烈的手又抓起,沿着一截细腰向下滑去,翻过层层衣衫,探入隐秘沟壑之中。

玉茎翘起了头,刘玳早已动了欲念,而比之更为淫靡的还在后方,他正引着李玄烈去寻觅这具身体里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男子器官底下生长着的畸形雌穴。

那里已泥泞不堪,肉洞里漫出的湿滑汁液,打湿了亵裤,也流过了大腿。李玄烈的手指抚过的这口翕张蜜穴,宛如漩涡一般,要将他卷入到更深更热的地方。

刘玳试探问:“你觉得恶心吗?”

李玄烈没有回答,只意味不明地盯着他,那根嵌入的手指刮动阴唇,将洞穴又拨开得大,然后毫无预兆地恶劣地捅了进去,他感受到媚肉瞬间吸附而来,将他的手指牢牢咬住,也听到刘玳一声难耐的呻吟,随后潮红的脸贴在了他的手臂上,抬起眼皮生涩地蛊惑道:“你、你要看看这儿吗,李玄烈。”

他们有过数不清的水乳交融,却只有今夜是刘玳主动交出了身子,他像个循循善诱的夫子教导着懵懂的学生,一步一步带着失去记忆的李玄烈去品尝这份禁忌的情欲。

而李玄烈也显得极为好学。

他点了点头,刘玳又小声催他:“先拿出来。”李玄烈照做,手指缓缓抽出,等举到眼前时才发现手指上已被包裹了一层湿漉漉的粘水。

“对不起,弄脏你的手了。”刘玳眼含歉意,握住了他的手伸出殷红舌尖舔动,他的唇擦过手指,在不经意间蹭上了一点水渍。

李玄烈觉得有些热,哑着嗓子回他:“没事。”

刘玳浅浅一笑,他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话本,学着图画上的模样倒在了床上,长腿勾在了床沿打开,将那平日里最难以启齿之处,慷慨地展露在李玄烈眼前,可脸上的红晕却还未消,双手局促地捏着袖子,用颤抖的声音说着引诱的话:“你想起来了吗,你从前最爱肏这儿,总是被你肏又红又肿,偏你还不放过我,将我害惨了。”

李玄烈久久不语,他低头看着,烛火只照亮了他的侧脸,神色依旧晦暗不明。这样的反应倒让刘玳有些害怕,怕失忆的李玄烈会不喜他这副身子,也懊悔自己做的太过出格,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地再问一遍,“李玄烈,你觉得恶心吗?你要是不喜欢……那我、那我就不辱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