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是窗前的窗帘被风轻轻吹动着,阳光好像又有些暗淡下来,傅景言后退几步打量画作,又走上前想着再添几笔,目光扫向沙发处的时候,才发现商丹青已经睡了过去。
睡着的商丹青更像是古典画中的睡美人,眼睫低垂着,侧躺在沙发上呼吸绵长,他的身上仅有一卷白纱遮着,遮在了腰腿间,除此以外旁的地方,都好像带着肌肤最初的洁白模样。
睡得也很沉。
显然在画室做模特的过程是枯燥的,这个笨家伙一心以为傅景言叫他来画室是像之前那样酱酱再那那,没想到到了以后才发现傅景言完全是为了艺术,于是只能无聊地睡了过去。
傅景言看了一会儿后就放下笔,缓缓走了过去,而光下的影子在晃动,傅景言蹲下身子,最终轻轻摸上了他沉睡的面颊。
“唔……”商丹青闭着眼,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轻声。
“是我光顾着画画,让你觉得无趣了?”沙发边,傅景言哑声问他说道,“我竟然忘了,你想要的是什么。”
其实商丹青最想要的也不是以他为原型的画作能有多么打动人心,而是在绘画的过程中,他能和他最爱的哥哥待在一起。他想要绘画是记录的工具,也是爱意的证明。迷迷糊糊的,商丹青显然也不能回应人,只是又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傅景言看着沉睡的人,却好像有几分若有所思。
虽然傅景言要赶着在展览报名截止前交上画作,但其实油画非一日之功,他也可以明天再画,显然现在某个笨家伙更需要自己的陪伴。
都来画室了,也不能光是画画,让人真无聊地睡过去。
许久后,商丹青的嘴唇就被人吻开了,他在睡梦中又一次被人吻了进去却还不知道,迷离间商丹青只感觉唇腔中有热意在搅弄着,那股吻意很轻柔,他微微仰着头,顺从地任人摆弄,呼吸声又渐渐重了起来。
哥哥……
唇角溢出些晶亮的涎液,恍惚间那热意好像又扩散开来,隐约商丹青还在梦中和傅景言痴缠,却又发现这个梦好像过于真实,竟真的叫他有了现实中痴缠的感觉,那手托着他的后颈,吻得更加深入,直到商丹青被吻得半睡半醒的时候,意识终于有几分回笼。
等等,他这是在哪里,他现在干什么?
谁是水煎圣体我不说。。
第27章 哥是怎么想的?
商丹青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还没睁眼,但是他可以感觉到他正在被人吻弄,唇腔内传来湿热的感觉,他竟然在睡梦中被人吻开了嘴唇又吻了进去。感觉到那人贴着他的身体,靠他很近,沙发微陷,空气中依旧弥散着松节油的气息。商丹青的身体猛然一僵。
这是在画室,那吻他的人除了哥哥,也不会有别人了。
虽然商丹青二十二岁了,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和人接吻过的经验,长到这么大喜欢过的人也只有傅景言一个,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候,商丹青的大脑中却一片空白。
他是也要做些什么吗?
现在他是睡着的,那他要醒来吗,要回应哥哥吗?
呼吸洒在面颊上,痒痒的又发着烫,感觉傅景言的动作有些停顿,商丹青微微睁开的眼马上又合了上去,而傅景言吻了他一会儿之后也退了出来,指腹擦过他唇瓣上的水光,在看见他被吻得面色发红,微微张着唇无知无觉的样子之后,没忍住又再次吻了下来。
“唔……”商丹青瞬间身子一颤。
指腹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唇舌纠缠间带出点暧昧水音,傅景言吻得很是缠绵,本身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做起来也格外的熟练,对于醒来后的商丹青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感觉到身上人压着他,逐渐吻入更深之处,商丹青的面色也越来越烫,他从来不知道哥哥对他还能有这么热切的时候,他被吻得唇腔湿热,嘴角淌出一点涎液,仰着头只感觉自己身子都要被吻软了,他忍不住低低哼一声。
瞬间,身上人的动作就又停了。
“丹青?”身上人嗓音沙哑低沉,故意喊了他一声。
但商丹青紧闭着眼不敢睁开,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他怕自己一醒来哥哥就不继续这样做了,他又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再久一点。
只要他还睡着,哥哥会接着吻他吧。
果然,傅景言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反应之后就又继续了。
指腹擦过他唇瓣,在他眉心处轻柔落个吻,托着他后颈的手掌转而掐住了他的腰,一把将他的身子拉近。
商丹青猛地一僵,却又不敢醒来反抗。
他却不知道,此刻傅景言撑膝压在沙发上,看向他的目光沾着笑意,因为他状若酣睡的模样已将他此刻的状态暴露无疑,哪有人会睡死到这个份上,白纱半覆在身上,更带几分勾人意味。
既然要装睡,那就装到底吧。傅景言微微扬起眉头。
商丹青闭着眼,只能任那手开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白皙的胸膛沾着阳光的印子,他闭着眼不知道身上那手会在何时落下,更不知道眼前人现在有没有在打量自己,只有眼睫在不安地颤动着。
这对商丹青来说又更像是酷刑,因为他唯恐流露出一点反应,暴露了自己醒来的事实。
那人的呼吸声随即近了,转而咬上了他脖颈处敏感的痒肉。
“唔……”
商丹青忍不住身子一颤,又低低哼出了声。
即使是这样,商丹青还是不想睁开眼,他躺在沙发上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巴不得能将这样的时候多留一会儿,直到许久后他感觉身子一轻,是傅景言从他身上下来了。
他又有点失落,就到此为止吗?
过会儿却是那人又去而复返了,猛然压上他又翻了个身,他闷哼一声被迫趴在了沙发上,白纱随即滑落没有任何遮挡。
商丹青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哥哥这是要干什么?
像是在惩罚他故意装睡一样,傅景言摁着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屁股上又是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随即微微刺痛,传来些微妙触感,商丹青一瞬间瞳孔一缩,因为那奇怪的痒意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
而此刻,傅景言正拿着画笔,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笔尖划过微耸的臀丘,一笔笔勾勒描形,那只手牢牢摁着商丹青不让他乱动,直到许久后傅景言画完,确认颜料都干透了,才抬起眼来看向了仍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某人。
这个笨家伙,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傅景言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抽了商丹青屁股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