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入宫时遇到了二皇姐,她与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的随意,甚至还带着笑,沈兰卿也很从容,哪怕这明示着她的暗探已经插到了他身边来,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只怕一字一句都不少的被她知道了。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她头上不曾戴冠冕,流云般乌黑的长黑就披在身后,眼中似有柔情又似无情,沈兰卿目中都是明亮的温柔,也不避开她的打量,须臾是嘉鱼牵过了他的手。
“沈相来为本宫更衣罢。”
0170 最是淫人心扉 HH
香幄重重,明光都染了几分春意,天子的帝服随意散落在金砖,光滑的地面清晰映着条条金龙,威武腾飞于四海又傲视在九州之上。
嘉鱼今日心情极好,欢合之事如今于她而言,并不难堪,反而是沈兰卿伺候的很用心,微凉的唇舌一遍遍描绘在她胸前,爱怜地玉乳生痒,连着腹下都有了几分快感,又受着他长指拨弄,丹唇间婉转的娇音轻柔动人。
“皇姐说你爱我,兰卿哥哥有多爱我?”
纤嫩的指尖透着薄红,摩挲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情欲侵染了素日的优雅,那双总是温和守礼的眼睛黑越越的注视着她,翻腾着断不绝的七情六欲,胯下一沉,猛而粗重的就捣在了她的深处,撞地嘉鱼不由高呼了一声。
这时她倒是不唤他沈相了,可这一声兰卿哥哥比往日还多了一些戏谑,湿热温嫩的花壶绞缩的紧密,沈兰卿沉腰深入,闷在喉间的喘息加粗。
“公主该比谁都清楚的。”
他爱极了她,可又知道她并不爱他,这事倒也悲哀至极,明明已是水乳交融,她的心却是放不下任何一个人,哪怕沈兰卿自幼习得各家心术谋略,如今身居相位统领百官,谋的了千百人的心,却求不到嘉鱼一人的心。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下,与他赤身相拥,最是私密的地方由着他进出,快慰欢愉、极乐无垠……他想,就如此吧,他永远爱着她便是了。
她的算计、她的防备、她的疏离,也都是他该受的。
微微痉挛的花壁被磨的紧紧急缩,他心虽凉了,入在她体内的那部分却是烫的惊人,带着层层快感直冲穴心,顶的嘉鱼满腹酸胀,汩汩春水从内往外的溢,湿的一塌糊涂。
软腰骤然僵直,雪白的玉臀被大掌扣起,阴阳相合的交界处女子娇弱的盆骨颤抖地厉害,分分合合之间,过度的冲击激起了万千狂浪,四肢百骸活散的快意实在浓烈,嘉鱼缠住了沈兰卿的腿,丹唇里娇吟迷乱。
“嘉鱼喜欢吗?”
酥酥麻乱的痒从头漫到了脚,从内爽到了外,嘉鱼自然是喜欢这感觉的,青丝流泻在榻间,绝美的面容潮红妩媚,剧烈的晃动中微阖着水眸望着头顶的华丽帷幔。
“喜、嗯~喜欢啊~”
他一改先前温吞小心的慢,这会儿倒是狰猛的叫嘉鱼浑身发软,饶是被他入了又入还契合的深深,可潮涌的花水却是怎么都止不住,身下重重锦绣的丝褥湿濡了大片。
一时间,动情的兰香幽幽,和着男欢女爱的淫靡浓郁的溢满了华幄。
沈兰卿也喜欢极了她这样,由着她双臂攀上了颈间,贴合着渗满香汗的莹白雪肤,终是有了一丝被需要的满足感,沉重又炙热的喘息加剧,吻着嘉鱼湿淋淋的粉颊,尝着因她而起的甘美销魂。
沾染了情液的双手只将她抱的更紧了,丝毫不舍分离。
明显感觉到高潮极乐快要来临,两人像是一同坠入了风暴,赤身裸体缠绕的紧密,一个在疯狂的挺动,一个在仰颈迎合。疾风暴雨间是粗喘混合着泣吟,直到越来越急,越来越烈,翻撅的绯红花唇被拍的白沫淫生。
“啊啊――”
突然,玲珑的妖娆曲线在男人收紧的掌中狂颤不已,彻底沉入深海的两人被情潮磨灭了清明,看不见的深处,他用力的抵着她,精水如涌不尽的清泉,一股股的灌着她的花心。
嘉鱼痉挛着闭目咬唇,淫浪的余韵当真是欢快无极的,她甚至忍不住抓破了沈兰卿的后背,因为兴奋而血脉浮动的雪嫩手背缓了许久,才无力的软在他汗珠滚动的臂膀上。
过于急烈的高潮让沈兰卿也失神久久,和起初一样,他小心的吻着嘉鱼汗湿的额角再到眉眼,因为她而胀满的心这会收缩的巨快,唇间口中尽是她的甜,如何都尝不够,爱不完。
“公主这一身兰香,最是淫人心扉。”
他在她耳畔沉沉说着,依旧泛凉的唇轻颤着吻在她的颈间,带着微微的含咬,让本就敏感的雪肤酥麻的红了一团,大概是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湿热,嘉鱼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哭了?”
她向来就觉得沈兰卿生的好看,虽不及萧明徵,可那双清隽的眼睛总让她觉得舒服,现下还是这双眼睛,好似一潭春水清澈,氲着化不开的情与爱,让人沉醉其中,又感受着无边的悲怆寒凉。
嘉鱼皱眉,往日欢爱后都是她在每个人身下哭的,还想多看看,可惜沈兰卿的眼泪很快没了痕迹。
“我给了兰卿哥哥已经许多了,为何还不满足。”
她待沈兰卿并不比另外几人狠绝,甚至她的第一个孩子会拥有他一半的血脉,作为交换,他要为她开拓前路,让她安稳的坐上皇位即可,但他们之间,也只此而已。
沈兰卿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那双好看眼睛更红了,喑哑着声说道:“是臣贪念了。”
嘉鱼又忽而一笑,仰着粉红的脖颈将樱唇吻在了沈兰卿的嘴边,不再像刚才那样决绝无情,软软的说着:“我倒很喜欢兰卿哥哥这样。”
那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因为她狡黠又妩媚的笑,忘了一时的疼。
作者菌ps:可怜小沈被妥妥拿捏~
0171 我不要做皇帝
一场秋雨来临,猗兰宫内的红花终是落尽了。萧明铖脚上的锁拷被解开了,这几日他咳的厉害,脸色近乎苍白,喝着宫人新端来的汤药,又继续理着手中彩线,为嘉鱼做了一半的衣裙就在身侧,他这双手自滴着血缝过父皇的头颈后,就再没碰过针线,现下静心捻起,一针一线都格外仔细。
可惜他的小鱼夺走了他的一切后,便什么都不要了,每每想起她狠绝疏离的样子,萧明铖心口便闷窒不已。
这猗兰宫多住一日,他就能多一日清楚感受到嘉鱼过往的绝望和怨恨,可笑的是他将这个承载了两人十几年记忆的家,变成了囚笼还不自知,如今两人如同互换,他起初的那些不甘和愤怒也慢慢释然了。
他应该在这里的,唯有在这里才能将只会嗜血的疯狂怪物慢慢又变回成人。
或许等他变回了原来的萧明铖,嘉鱼还会再唤他一声哥哥。
宫檐下落雨淅淅,轩窗透着缕缕幽光,年轻的帝王身影孤寂,声声轻咳中平静的捻着针线,苍白冷沉的面上浮着眷念的浅笑……
傍晚雨还在落,沉寂已久的猗兰宫大门却被轰然推开――
暮色风凉中,不停涌入的人占据了前庭,直到萧明铖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正殿外,诸人便齐齐跪拜在地,高声呼着万岁,洪亮之余透着不一般的激亢。
“咳咳,爱卿们这是作何?”看着跪在最前面的三部尚书老臣,萧明铖自然知道这是何意,更是将他们面上的惊诧之色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