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玩着,下巴也抵在兰玉肩膀,那一刻,心中竟觉得万分踏实安定。

兰玉手指蜷了蜷,问他:“不是头疼吗?”

李鸣争嗯了声,合掌握住了他的手,兴许是精神放松了,不过片刻就慢慢睡了过去。兰玉听着他渐渐平缓的呼吸声,目光直直地盯着床的内侧,脑子也放空了,连自己何时睡过去了也不知道。

李鸣争和兰玉这一睡,就是半日,等兰玉醒来时,就见李鸣争坐在床边,手中正拿着一本账簿。

李鸣争低下头,说:“醒了?”

兰玉没想到他明明是来陪李鸣争睡的,结果李鸣争醒得反而比他早,他含糊地嗯了声,坐起身,说:“天黑了?”

屋子里已经点了烛火。

李鸣争点点头。

兰玉抿抿嘴唇,低声说:“我要回去了。”

李鸣争静了须臾,道:“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兰玉看着李鸣争,说了声好。

李鸣争拿手背蹭了蹭兰玉的脸颊,兰玉没有躲。李鸣争垂眼看着兰玉,屈指揉了揉他柔软的嘴唇。

小洋房里灯火通明,兰玉和李鸣争回来时,李明安在家。他看着李鸣争牵着兰玉的手,眼神闪了闪,想起今日听李公馆的管事来家中送信,说是兰玉在李公馆,让他不用担心,也不用等,李明安乍听见兰玉在李公馆那几个字,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盯着那管事,半晌都没有说话。那一瞬间,李明安的眼神太可怖,竟让李忠不寒而栗,后背都绷紧了。过了许久,李明安才淡淡地说:“回去吧。”

李忠松了口气。

李明安叫了声:“兰玉,大哥。”

李鸣争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说:“这两个月,一切都好?”

李明安推了推眼镜,笑道:“一切都好。”

李明安吩咐用人去将煨的热汤端上来,对兰玉说:“怎么穿得这么少,虽说已经是春天了,入了夜,还是冷的。”

白己冰朵月的,人了夜还有几

意。兰玉看着李明安面上温和的笑,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心虚和愧疚。含糊道:“……一会儿就热了。”

当天晚上,李鸣争留在了小洋房。

一贯他留在小洋房都是和兰玉一起住的,二人洗了澡,李鸣争出浴室时,兰玉正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报刊新出的册子,刊载的都是时下文人写的文章。

李鸣争扫了几眼,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却知道这几年读了书之后的兰玉还挺喜欢的。兰玉在学校里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偶尔会拉着他参加这样那样的社团,兰玉的性子也可见地开朗了不少。这是好事。

李鸣争说:“明日再看吧。”

兰玉随口应了声,眼睛却粘在上头的一篇小说上没有离开。李鸣争瞧着,突然伸手捂住了兰玉的眼睛。

兰玉咕哝道:“干什么?”

李鸣争没头没脑地说:“我们两个月未见了。”

他这话说得平淡,不带丝毫黏人撒娇的意味,兰玉却愣了一下,这样的话,是李聿青和李明安才说得出来的。通常李聿青说这话时会压着他,嘴巴欠,牙也痒了似的,叼着他的皮肉说得咬牙切齿,活像他是个负心人。李明安说来却透着股子可怜的味道,握着他的手,蹭着他的脖颈,如同要讨好处的小狗。

独独不该是李鸣争说的。

可偏偏李鸣争说了出来,兰玉脚趾蜷了蜷,捏着手中的册子,伸手就去掰李鸣争的手。李鸣争却一下子压紧了,低头咬住了他的颈侧。兰玉颤了颤,很有种被猛兽衔住的惊惧感。

李鸣争咬着那块皮肉磨了磨,他们精心养了这么几年,才不过养得兰玉长了些肉,摆脱了当初瘦骨嶙峋,见着都似乎要被北平的风摧折的模样。他把着兰玉的腰,心中也有几分快意,兰玉身上一星半点的,和他有关的,都让李鸣争愉悦。

大到他新长了一点儿肉的脸颊,小到腰胯上挂着的内裤。

空气骤然变得黏稠滚烫了。

兰玉察觉他的吻落在自己脖颈,肩膀,掌心也摩挲着腰胯要往里头钻,他喉结动了动,低声说:“·李鸣争。”

李鸣争:“嗯?”

兰玉说:“你还病着。”

李鸣争又笑了,道:“不碍事。”

他说:“肏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李鸣争这话就说得直白,兰玉只觉底下那口穴都隐隐抽搐了一下,他夹了夹腿。李鸣争将掌心插了进去,冷静道:“两个月没有喂过,还认得人吗?”

兰玉闷哼了声,却是整个女穴都被李鸣争宽大的掌心罩住了。他揉得用力,拇指抵着阴蒂搓了搓,里头便乖顺地淌出了淫水。兰玉被他弄得微微蹙起眉,眼里也泛起了水光。陡然一下弄得太重,兰玉的腿屈了起来,低声喘息着横了李鸣争一眼。

李鸣争一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只对上兰玉的目光,低头吻了下来。甫一接吻,碰着李鸣争的舌头,唇齿交错间,方能觉察出男人隐藏的几分急切。

兰玉索性并拢双腿,夹住了那节肆意动作的手臂。李鸣争若有所觉,睁开眼睛,就迎上兰玉挑衅的目光。他眼神暗了暗,两根手指就插了进去,激出兰玉一声低喘,腿也无力地松了开来。

兰玉摸着男人胯下已经硬得不像话的东西,评价道:“多少年了,还喜欢假正经。”

这几年他们喂养的不单是兰玉的身体,还有底下那口淫穴,不过揉了几遭,就变得知情识趣,缠绵地吸夹着他的手指,渴极了的模样。李鸣争没有反驳,口中不紧不慢道:“既知道,就多担待。”说罢,扯开兰玉的腿缠上自己的腰,那玩意儿就顶着穴口一气儿插了进去。

那一下进得太深太重,兰玉咝地抽了口气,眼角飞红,刚想说话就被李鸣争吻住了嘴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猝不及防的呻吟。

李鸣争不重欲,却也正当壮年,阔别两个月,动作自也算不上多温柔滚的明人了卷就不舍得抽出,浅地住外退了退,又深人女穴,将那处彻底禽开了,柔软多情地夹着茎身,不住泌出湿答答的液体。

兰玉下身都被肏得不住发颤,他的指甲在李鸣争绷紧的脊背上划了几道,不痛,却更激起了李鸣争的凶性。兰玉脸颊都红透了,透出几分掩饰不住的春情。李鸣争盯着看了片刻,突然搂住兰玉的身体让他骑在自己身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吩咐道:“自己动。”

兰玉抬起眼睛看了李鸣争一眼,伸手抵在李鸣争结实的胸口,慢慢晃着腰,吞吐着那根湿淋淋的阴茎。

兰玉骑着李鸣争的性器,动得慢,李鸣争也不恼,抬手朝他屁股上就扇了一巴掌,说:“快些。”

兰玉也不客气地在他腰腹上留了一道痕迹,道:“我这是照顾病患。”李鸣争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