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浅间樱闪避着方知塬的吻,半撒娇半埋怨道,“我们接吻好不好?我想和你,舌/吻。”
方知塬不为所动,浅间樱等不耐烦了,翻身,两人位置调了个头,她在上,方知塬在下。
浅间樱伸出两只手从左右两边,各自掐住方知塬的下巴,蛮横地撬开他的唇,结果刚要俯身朝那条缝里送进自己的舌,方知塬先一步将唇缝紧闭起来。
“张开嘴。”浅间樱怒红眼睛,命令。
但方知塬置若罔闻,钳住浅间樱的腰,自己从床上坐起,嗓音斯文柔和道:“樱,接吻的事,要再等等。”
“还要等什么!”浅间樱打他,有点生气了。
“一个安全的信号。”方知塬含糊回答,却也点到为止。
这时,卧室里响起一段低沉的木琴音,方知塬下床,去书桌上拿起电话,边接听边朝客厅走去:“……查到的信息发我电脑上……我这几天要留着沉塞……楼里的事你来代为处理……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是啊这趟有不少收获……”
浅间樱竖起耳朵偷听,当听见这位精英长官提及“查”这个字时,她十分敏感地联想到,方知塬让方椎暗中调查自己的事,霍然心惊。
【バカ,一切异常都说的通了!方知塬这回像变个人似的,想来是有调查到自己的一些身份信息,目下这番异常之举,很可能是为了给自己下套,太阴险了,バカ,バカ】
挂断电话,方知塬重新走回卧室,这回他手里不仅拿着个高脚杯,甚至干脆把整瓶酒都提了进来。
他见浅间樱还傻呆呆坐在床上,双膝一跪,跪到床上,酒杯酒瓶放在一旁,伸手亲昵地摸了把浅间樱的脸蛋,温柔地说:“樱,我有公事要处理,你先自己玩会儿,或者去洗个澡,等我忙完送你回家。”
“嗯。”浅间樱乖乖点头,却思绪万千。
方知塬又嘬了她脸颊一口,才拎起酒杯酒瓶从床上站起,迈步走向书桌,边往杯子里倒酒,边把自己的左手食指放在电脑的指纹识别凹上。
这时,从他手机里传来“叮”的一声,方知塬滑开手机屏幕,看了眼,手指灵活地输入一串密码,下一秒电脑显出桌面。
浅间樱心下了然,那声“叮”应该是方知塬触发指纹验证后,系统自动向他手机推送了一条开机动码,看来方知塬的电脑需要进行两次安全验证才能顺利开机。
安全墙建得很厚嘛。
不过,要窃取方知塬随身电脑里的资料,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
浅间樱立刻抓住时机,坐到床沿,弯腰去解鞋带和脱袜子,接着站起身走到衣帽间,随手取下一件方知塬的白衬衣,绕到浴室。
只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浅间樱就湿漉漉、香喷喷地从浴室走出来。
她没有洗头,仅是冲了个身子,头发紧紧盘在头顶,加上故意只扣了两颗白衬衣的扣子,胸往上的肌肤露了一大片,顿时将她纤长的脖颈,完美显出来。
浅间樱赤脚朝书桌走去,想也不想就一脚跨坐到了方知塬腿上,面对面地抱住他的脖子,脑袋轻轻在他颈窝转动:“长官,我用了你的香水,好闻吗?”
“好闻。”
“长官,我穿你的衬衣,好看吗?”
“好看。”
引导方知塬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浅间樱立刻“不高兴”地胡搅蛮缠道:“长官你又敷衍我,从方才到现在,你就一眼没看过我,我好看在哪里,你说呀。”
方知塬无奈收回放在键盘上的手,掐住浅间樱将她从自己怀里往外推,两人拉开一段距离,正好能四目相对。
“我一直把你看在眼里。”他说。
闻言,浅间樱心剧烈跳了两下。
【バカ,这是方知塬给我的警告?暗示我一直被他秘密监视着?】
电光石火间,浅间樱决定只要方知塬不摊牌,她就一直装糊涂,于是双掌撑着方知塬的胸,浅间樱娇滴滴地问:“长官那你说说我美在何处?”
方知塬嗓音斯文柔和回答:“任何一处。”
他语气太温柔了,浅间樱几乎就要把他这句话当了真,好在及时悬崖勒马,保持住清醒的头脑。
闻言,浅间樱恰当表现出很高兴很满足,重新将脑袋靠在方知塬的肩颈上,整个人软趴趴贴在他胸膛前,像个乖巧安静的宠物。
方知塬的手贴在浅间樱光滑的大腿上,指肚来回摩挲几次后,恋恋不舍抽走,重新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起来。
心里默数时间,等差不多噼里啪啦键盘声响了有四五分钟时,浅间樱用一把不谙世事、懵懂无知的嗓音问:“长官,你在忙什么,这键盘声好吵。”
“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公事。”方知塬停下手上敲击的动作,改为抚摸浅间樱的后脊,“我还有忙一会儿,要是嫌吵,你去客厅等我,好吗?”
“不好。”浅间樱咬他喉结,手也不老实地揪了一把方知塬腰侧的肌肉,“长官休想打发我走,我就要让长官抱着,缠着你抱,扭着你抱。”
方知塬从她头顶闷出一个浅浅的笑声:“既然如此,你就不能嫌吵。”
“长官,我能转过身,看你工作么?”
浅间樱大胆地提出一个试探,伸出那只在方知塬腰侧造作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撒娇:“也许亲眼看见你工作,我就不嫌吵了。”
说着,肤浅地给了个比喻:“就像跳舞,自己不跳时就总嫌音乐吵,可自己去下了舞池,就爱死那音乐,不高亢的调子还就不喜欢。”
方知塬没说话,只是抱住浅间樱的腰,将她从自己怀里扭过来,面朝电脑屏幕,嗓音斯文温柔:“给你看,你也看不懂。”
果然看不懂,全是密文。
“这上面不是字母就是数字,谁看得懂啊。”浅间樱羞红脸,装出一副“我不信我不服”的模样,偏回脑袋朝后看,梗着脖子说,“我是看不懂,但长官你也休想骗我,说你能看懂,哼。”
方知塬重新把左手放在浅间樱光滑的腿上,贴着,老实着没上下摸,右手抬起推了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最后一把摘下来,架在浅间樱脸上。
“这个眼镜叫‘拂绿’,它可以为我自动转译这些数字和字母。”方知塬诗情画意向她解释,“像春风吹拂柳枝,悄无声息拨开一片绿,见了春天。”
浅间樱心头一惊,恍然,为何方知塬不是近视,却总在看手机看平板时会戴上眼镜,原来不是为了扮深沉,而是在细无声地查看密文。
难怪,浅间樱潜伏在他身侧这么久,一直没收集到有用的线索。
藏得很好、很聪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