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1 / 1)

其他的成员对于江荨是资本的孩子这件事情都心知肚明,但也万万没想到,她的胆子能大到这样的程度。

看她这样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下沈听肆的面子,几个没背景的小演员一时之间紧张的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钟仪抓着孟文薇的手臂,手指抓的很紧,指节都有些泛白,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荨看,却又踮起脚尖凑近了孟文薇的耳朵,很小声的对她说道,“这就是皇族的待遇吗?敢直接和导师呛声啊?”

果然啊,从小到大老师教他们条条大路通罗马,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有的人从一出生就已经在罗马了。

这里一个内定的,那里一个有后台的,他们怎么争得过哦?

钟仪摇头叹息,觉得自己的演艺生涯道阻且长。

孟文薇也无意识的攥紧了掌心,看着敢直接和沈听肆呛声的江荨,孟文薇的心里头又是羡慕,又是愤恨。

羡慕江荨有一个足够硬的后台,连导师也敢直接去怼,愤恨自己太过于渺小,有诸多的顾忌,即使被欺负了,也只能够忍气吞声。

孟文薇昨天晚上回到酒店以后,用花洒将自己的身体来来回回的冲刷了十几遍,可那种身体被人触碰的陌生感觉,却还是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当热水兜头浇灌下来,涌进鼻腔,带来轻微窒息感的刹那间,孟文薇再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孟蔷。

当初的姐姐是不是也如她这般,一开始也选择了忍耐?

可忍耐的结果就是别人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一步步逼近姐姐的底线,直到最后硬生生的逼死了姐姐。

孟文薇真的很想直接冲上去一刀宰了沈听肆,再把他的肉拿去喂狗,以此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可她知道她不能够冲动,她进入娱乐圈不为求名,也不为求利,只求能够找到姐姐自杀的真相,把逼死姐姐的那些人全部都送进监狱。

所以在此之前,她什么都能够忍,什么都可以承受。

哪怕遭遇和姐姐一样的折磨,也在所不惜。

所以她才会在昨天录制结束以后,主动跑到沈听肆的保姆车前去和他搭话,甚至面带微笑,就仿佛那些龌龊从未发生过。

孟文薇觉得自己拥有着使命,哪怕有再多的困难,她也可以克服,可当看到江荨丝毫不顾及后果和脸面的时候,她那颗坚定的心,却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第68章 怯懦者的勇敢「6」

孟文薇开始怀疑……仅仅凭借她自己, 真的能够扳倒星耀传媒这个庞然大物吗?

她是不是……

也需要找一个靠山啊?

沈听肆不知晓仅仅是因为江荨这样一个类似于赌气的动作,竟然会让孟文薇走上了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当然,这是后话了。

沈听肆的唇边浮现着一抹笑意, 他并没有因为江荨的无礼而生气,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我们来对一下戏吧。”

他语气轻快地说着, 没有任何的怒意,就仿佛一个母亲一般在包容着自己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

刚刚被沈听肆指导过的朱蒔谊双手捧着脸颊,大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敬仰, “凌老师的脾气可真好呀,很荣幸能够分到凌老师这一组呢。”

江荨莫名的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似乎在无形中被人给打了一巴掌,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却不能再继续发脾气了, 否则只会显得她这个人无理取闹。

她走到排练室的一角, 从上面拿过自己的台词本, 递给了沈听肆。

虽说刚才沈听肆的态度赢得了其他学员的好感,江荨却只觉得他在装。

一个装模作样的发福男人, 怎么可能演的好大长公主这一角色?

反正她是不相信一个沉寂了十几年的演员, 反串女性角色还能够将其演的出彩。

江荨勾起唇, 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来, 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兴味,“那就期待一下凌老师的表演吧。”

江荨说完这话, 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够, 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其他学员们, “大家都凑近一点,凌老师亲自示范, 可都要好好学习,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人群哗啦一下涌了上来,有好奇打量的,有等着沈听肆出丑的,也有真心实意的想要学习的。

9999有些生气,沉声说道,【宿主,她在阴阳你。】

【没事,人家是三金影帝的女儿,有这个资本,】沈听肆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他甚至觉得江荨还能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

刺向自己的刀用的好了,说不定还能造成出其不意的结果。

“稍等一下吧,我背背台词。”沈听肆从江荨手里接过台词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能够瞧得出来,江荨对于表演这一方面还挺敬业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台词本上面被她勾画了很多重点,还用不同颜色的笔记下了人物该有的心情和反应。

这般年轻又有这样的毅力,再加上身后有一个三金影帝的老爹捧着,大伙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也的确恃才傲物了一些。

这部分的剧情,沈听肆有所了解,只不过大长公主是一个女性角色,她的台词沈听肆并没有直接记下来。

这一段的内容其实也挺简单。

凌星眠曾经饰演过的这个少年将军,和自己的姐姐原来是大长公主府里的奴才,后来姐姐入了贵人的眼,少年将军也有了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现在这一场戏是少年将军立功归来,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其多有嘉奖,甚至有意将大长公主许配给他。

其实大长公主在宴席上看到许久未曾见过的少年将军那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模样,也是有所心动的。

但她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她总觉得少年将军曾经是她府里的奴才,就算站的再高,也始终应该是她府里的奴才。

就应该像条狗一样的匍匐在她的脚边,任她驱使,任她拆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