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熠然饰演的角色就是让凌星眠一度出圈,又再度爆火的少年将军。
身为世界男二,邵熠然的长相自然是不差的,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腰细腿长,身高有一米八五,比原主凌星眠还要高上两公分。
铠甲穿在他的身上,竟显得有几分干脆利落了,帽子遮住了他的额头,使得眉眼更加的突出。
邵熠然也刚刚二十岁,正是大好的年华。
周围的学员都不由得看呆了,不知不觉的也沉浸到了角色里去。
沈听肆并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默默的站在了角落里,将足够的空间都留给了学员们。
他的视线落在邵熠然的身上,看着他这般意气风发的模样,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凌星眠残留的情绪依旧在搅动着沈听肆。
或许,凌星眠也是心有不甘吧。
明明拥有着那样好的一个开始,却落得悲惨收场。
如果自己也拥有着邵熠然这样的背景,一切会不会都不一样?
第67章 怯懦者的勇敢「5」
沈听肆静静的站在一边, 看着这些学员们将这个二十多分钟的片段全部演完。
虽说他们表演的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也是在演播厅这种极具现代感的地方进行演绎,但都是一些年轻人, 有抱负,有理想, 也肯下功夫, 整体的演绎效果也算得上是强差人意。
只不过在沈听肆看来,想要不被淘汰,还是有些不够的。
还有五天就是第一次公演的时间, 到时候四个组的学员们都会带来他们这半个月里所排练的作品,导师们会根据每个人演绎的情况进行打分, 得分最低的十二个人会被淘汰, 不限组别。
也就是说,有可能会出现演绎效果特别好的组全员都能够留下来的情况, 也会出现一整个组的学员全部都被淘汰的情况。
虽然这种情况比较极端。
可保不齐节目组为了收视率搞事情。
B组的学员们的具体情况, 沈听肆都了解过, 除了一个有后台的被塞进来饰演大长公主的女生以外,其他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想要通过这个节目提高演技, 或者是提高热度的。
没有背景的人数占多, 被淘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对于这些小演员来说, 每一次的机会都是弥足珍贵, 如果可以的话,沈听肆希望自己所有的学员都能够坚持到最后, 不被淘汰。
所有人演绎结束以后, 皆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诡异的沉默中, 饰演大长公主的女生开了口,她很是倨傲的站着,全然一副在座的都是垃圾的表情,“凌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女生名叫江荨,是三金影帝江君南的独生女,她是那种明艳大气的长相,鹅蛋脸,杏仁眼,身高有一米六五,自小优沃的家庭条件让她整个人非常的开朗,自信,只是端着手站在那里,就气场全开,饰演大长公主的角色再适合不过。
江荨身上也是穿着一套曲裾,但无论这件衣服的做工还是花纹颜色都要比朱蒔谊身上的那套精致许多。
现在的这些造型师们给演员搭配衣服的时候,的确是按照文献里面的还原了,可偏偏脑袋上弄了一些不伦不类的饰品,瞧着很是怪异。
只不过妆造这一方面也不是沈听肆能够做主的,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评价了一下刚才众人的演技,“初具规模,但还是不够。”
“节目的赛制是十分残酷的,如果你演不好,就只有淘汰这一个结果,四十八个人,只有十二个名额。”
沈听肆将这个残忍的赛制拿到了明面上来说,他的目光一一落在这些学员们的身上,看起来是在全心全意的替他们考量,“四分之三的淘汰率,你们觉得你们现在演的这些东西,能够让你们一直挺进决赛吗?”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轻柔,完全不像范俊卿那样凶巴巴的样子,可偏偏让一群学员觉得心里头毛毛的。
有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的感觉。
江荨自认为自己有一个三金影帝的老爹做指导,再加上自己又是电影学院毕业的本科大学生,比起那些半路出家,甚至很多连义务教育都没有上完的艺人而言,她是有很大的优势的。
所以江荨一直觉得自己演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整个节目组除了安澜导师以外,江荨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听到沈听肆这样说,她立马就有些上情绪了。
江荨觉得自己能够来参加这个节目,是这个节目的荣幸,她家里头有的是资源,直接去演电影的女一号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为了能够让名声上好听一些,自己才屈尊降贵的来到了这个综艺。
可沈听肆却瞧不起她的演技,这让江荨怎么能够忍?
而且,沈听肆在江荨的眼里头就是一个撞了狗屎运的人罢了,现在之所以能够重新翻红,全部都靠同行衬托。
如果不是那个新晋的小鲜肉将少年将军的这个角色演的跟一坨屎一样,谁人知道这十几年前的影帝是哪根葱?
江荨不仅瞧不上沈听肆,还觉得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十几年碌碌无为,没有任何的代表作,身体还发福,和这些年轻的学员们站在一起,那张大饼脸那样的突出。
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才占了一个导师的名号。
真当以为自己的演技了不得了?
只是看到那张大饼脸,江荨都觉得自己可能晚上会吃不下饭。
所以江荨决定给沈听肆一个下马威。
她父亲都夸赞她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沈听肆凭什么觉得她演技不好?
江荨想让沈听肆以后离自己远一点,免得日日相处,折磨自己的眼睛。
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江荨的动作优雅极了,她标标准准的行了一个大汉公主的礼,脸上带着几分高傲之色,冷哼一声,“不知道凌老师有什么高见?”
她的眼睛都没有正着落在沈听肆的身上,而是用余光瞧着。
这是一种明晃晃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