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美人受还是睡不着,他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身体却僵硬得睡不着。“丈夫”背对着他,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美人受试探着问了一句:
“查干?”
对面没回应。美人受放心地卷了卷被子,将自己缩到床边上,远离乌累若。可怜的乌累若,深更半夜气得睡不着,还被美人受抢了被子,一点都不给他留。
美人受卷着被子滚到床边,终于觉得安全,睡得香呼呼的。
第二天一早,美人受被身上的重量压醒,乌累若抱着他和被子,熊一样靠在他的身上,睡得很沉。美人受被压得喘不过气,被子的重量和乌累若的重量叠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快窒息。他艰难地动了动,乌累若就被惊醒。
二人四目相对,“丈夫”眼神黑沉沉,美人受看到里面熟悉的欲望,又开始害怕。乌累若二话不说就去剥他的被子,脱他的衣服,他惊叫起来:
“啊!查干,不要!”
乌累若道:“为什么不要?”
他紧拽着自己衣领,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不想要了,不想和他做了,以后都不太想和他做。他的态度激怒了“丈夫”,“丈夫”又强暴了他。
美人受身体赤裸,看到乌累若同样赤裸地骑在他的身上,很热衷于和他做爱。乌累若胸口上都是汗,粗黑的辫子搭在身体两边,掐着他汗湿的腿根,激烈地律动。美人受被顶了一阵就舒服地扭屁股,下体又湿透了,被他的“丈夫”干得极湿,他们在天光大亮的帐篷里做爱,不去管行军,不去管孩子。乌累若摩擦着他的湿逼,轻喘道:
“为什么不想和我做?”
阴茎插进他的身体似乎才满足,盯着二人的结合处,极速耸动,他突然想在阏氏的大腿根套上金钏,那样一定很美,阏氏腿这么嫩这么白,戴上那种东西一定很诱人,色情的诱人。每个男人都想上他,他的弟弟想,他也想,每天都想上。乌累若将他的腿分得更开,借着天光清楚地看清那朵干净无毛的肉花上是怎样含进自己的阳物,里面很紧致,收缩得极有弹性,夹得他酥酥麻麻。他想到这里至少被三个男人上过,他的父亲,汉帝,还有他,甚至还有他的弟弟。想到他的弟弟背着父亲怎样糟蹋他他就愤怒,可是他也在糟蹋他,背着嘱托他的父王。
想到王庭,乌累若又开始惶惶不安,要是王兄也看上他呢,匈奴现在的单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留他在自己的床上,甚至可能再让他做阏氏。他太勾人了,太骚了,大着肚子就勾得他特别想和他做爱,现在终于生了,自己真是离不开他了。离不开他的肉体,离不开他的逼。
乌累若抱着他的屁股,依旧是老套的面对面姿势,粗重地挺动,美人受哼了一阵,感觉穴心里又被肏得发酥,呜咽着射了出来。射了精“丈夫”还不放过他,还要盯着他的脸做,他被看得羞耻不堪,裸露也成了一种羞耻,羞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奶头,却被乌累若看成自己摸自己,发狠地顶得更猛。
一大早美人受被他要了两次,他的身体已经吃够,乌累若显然不尽兴,似乎想和他做到中午。美人受小逼已经发酸,就用菊穴满足了他一次,菊穴被肏得极疼,似乎都肿了起来,他哭着说不要了,乌累若才抽出来射在他的屁股上。
“丈夫”简直就是淫魔,都这样了还不放过他,他两个小穴都肿,屁股还痛,乌累若还想插他。他只好用嘴满足他,跪在他面前,一边用嘴吸一边用手安抚。
他发誓再也不想给“丈夫”口了,这个大淫魔,肏得他嘴巴发酸还不为所动,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他的辛苦,非要让他用嘴巴将精液吸出来才满意。他气得咬了一口他的柱根,没想到他就极爽地射了,又爽又疼,射完了还要自己帮他舔,似乎还想被舔射一次。
美人受真是怕死了他,也恨死了他,自从早上帮他舔了一次,“丈夫”就上了瘾,等他好不容易躲上牛车,终于开始出发,这个淫魔也跳上了牛车,脱了裤子,激动地让他帮忙舔。
乌累若爱死了他帮自己舔的样子,他跪在铺着厚厚皮毛垫子的牛车上,刻意穿了他喜欢的绛紫色丝绸,样貌一本正经,偏偏却在做最淫秽的事。他将美人受的小脸按在自己的胯前,激动地将那根看到他就想硬的阴茎塞到他嘴里,美人受难受得干呕出来,吐了他的阴茎咳嗽,他又将睾丸抵在他嘴边,用柱身摩擦他的脸。
淫秽,毫无节制,确实像个淫魔一样。
45
离单于庭还有一天的路程,乌累若突然让整个部队都停下。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右屠耆王有令,所有骑兵就地扎营。来自单于庭的接引骑兵求见右屠耆王,想知道为何下令停军。
乌累若皱着眉道:“王妃生病,请转告单于,王妃刚刚生产,身体极为不适,不得不歇息两天。”
接引兵眼角一抽,右屠耆王还没成婚,单于赏赐给他的美人个个都不要,哪门子来的王妃。但他也不敢反驳什么,得了令就快速返回传信。
帐篷里,美人受确实身体不适。这两天他的“丈夫”将他吓怕了,一辈子没开过荤的淫魔一样,将他身体都折腾得要散架。曾经被单于强暴的恐惧感逐渐苏醒,美人受望着王庭周围熟悉的草地,瑟瑟发抖。
乌累若也焦虑不安,他不想去王庭了,不想觐见他的哥哥。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能否将美人受留在身边,他要立刻和美人受成婚。固执又大胆,他立刻安排了和美人受的婚礼,一切从简,只有自己几个忠心的下属知道。他的父王曾经拿着鞭子强迫他和莎莉公主成婚,他宁愿被流放到西漠,也不愿意娶自己不喜欢的人。现在为了美人受,他又违抗王令。
美人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丈夫”突然说要和他成婚,美人受气得眼睛都瞪出来,搞了半天,两个人竟然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是被拐过来的。乌累若又黑着脸被他打了一顿,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硬邦邦说,结婚,今晚就结。
嫁妆没有,喜服没有,聘礼也没有,什么都没准备,连个巫祝都没有,美人受气得直哭。太草率了,他这么美的一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嫁给这个丑男人,还给他生了孩子,他气得眼泪直掉。
怪不得路上对他那么差,让他睡野外喝雪水吃干馍,原来是因为自己是被他拐的,连他老婆都不是。乌累若也内疚,一路上让他受了不少苦,如果他早知道自己愿意娶父王的阏氏,他在到达乌孙边境的军营的时候就应该筹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
军队里有来自汉朝的军师,是乌累若的心腹,了解一些美人受的情况。那个军师姓褚名辞,身形干瘦,留着一绺小胡子,亲自主持了二人的婚礼。连夜用红绸缝制的喜服穿在二人身上,乌累若穿着黑缎面绣着金线的靴子,紧张地走进用帐篷代替的婚房。帐篷里贴着大红囍字,燃着大红蜡烛,一切都按照汉人的礼仪来。他的妻子是汉朝的皇子,乌累若觉得这样成亲颇有新意。他头一次梳了汉人的发髻,紧张得两手冒汗,不知道如何面对床上盖着红绸盖头的美人受。
一切都简单却又慎重,帐篷内没有服侍的仆人,只有事先留好的喜称和交杯酒。美人受气得发抖,一张红盖头就把他打发了,聘礼都没有,他就这么便宜?乌累若紧张地去拿用马鞭代替的喜称,刚要掀起他的盖头,就看到美人受生气地抱起床边的梨儿,掀开衣领给她喂奶。美人受抱着孩子和他拜堂,洞房也要抱着孩子。乌累若不知该气该笑,像褚辞教他的那样,恭恭敬敬道:
“娘子。”
美人受不搭理他,乌累若就自己红着脸把他的盖头掀开了。他的娘子嘴唇上涂抹了一点胭脂,眉上描了一点黛螺,头发温婉地盘在头上,整个人纯美又淑雅。美人受低着头喂奶,还是气呼呼的。乌累若半跪在他面前,盯了他好一会儿,看他因为生产变得圆润的脸颊,因为生气和委屈而湿濛濛的眼睛,乌累若抬头吻了一口他嘴唇,就把他推到床上,连交杯酒都忘了喝。
还是美人受扇他脑袋:
“急死鬼,还没喝交杯酒。”
在汉宫里,汉帝册封他为昭仪的时候,完全按照迎娶正妻的礼仪迎娶他过门,招致了不少非议,但美人受到底记得和皇帝哥哥喝交杯酒的那一份喜悦和悸动。
乌累若挨了打,红着脸去端酒,汉人结婚就是麻烦,又是拜堂又是喝交杯酒,繁琐的礼节一大堆,哪像他们匈奴人,平民百姓只要看得顺眼,就用几头羊做聘礼,用骆驼或马将他们的新娘接走,从一个帐篷换到另一个帐篷。
但他到底还是听话的,端了酒递给美人受,自己也端了一杯。喝交杯酒他也不会,不知道手势怎么弄,把自己手里那杯递到美人受嘴边,莽撞地去含美人受的酒杯,美人受又打他,乌累若红着脸被摆弄好一阵,才终于喝了交杯酒。
待两人终于安安静静坐下来,乌累若抿着嘴唇直笑,他握着美人受的手,像偷到珍宝的孩子,美人受也有些高兴,虽然婚礼简单,到底是嫁给他了,是他的正妻,名正言顺。乌累若把他的孩子抢到自己怀里,好心情地哄了哄,美人受又打他:
“你做什么啊,梨儿刚睡,你别把她吵醒了。”
乌累若就红着脸将孩子放下,黑蒙蒙看着他。美人受终于主动了一回,羞涩地去脱他的喜服。乌累若两眼放光,他以为他是不愿意和自己做的,前两天在牛车上把他弄生气了,前夜和昨夜都不许他碰,也不和他说话。
美人受一主动乌累若就收不住了,又猴急地去扯他衣裳,美人受又打他:
“你不准脱我的,我自己来。”
乌累若就眼巴巴看着他,看他一点一点脱,脸色像桃花般娇羞粉红,整个身体都散发着蜜一般的甜香。美人受还是被乌累若扑倒了,他的丈夫嫌他动作太慢,扑到他身上猴急地动作,两个人衣服还没脱完就抱在一起,美人受呕得翻白眼,乌累若又像个凶恶的狼崽子一样,几口把他嘴上的胭脂舔掉了,舌头搅进他的嘴里,堵得他直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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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丈夫亲近的感觉实在不能再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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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累若也没有自知之明,怎么快怎么来,他本来就是草原上粗鲁的鞑子,骨子里就和他弟弟一个德行,没有受过汉人礼仪的教化,不懂欲拒还迎,含羞带怯,矜持腼腆那一套,他就想抓紧时间和美人受多做几次,免得他待会儿又叫疼,要把自己踢下床。
美人受像块木头一样感觉他的“丈夫”又在狠顶,他已经疼得发麻,忍无可忍地扇了乌累若一巴掌。乌累若被他扇懵,身体还撑在他面前,无措地看着他。他又惹美人受生气了,美人受忍着腿酸坐起来,将他推到床上,坐在他腿上警告:
“你不准动,我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