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家对许司铎的培养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除了许海民对许司铎的控制欲强到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傀儡之外。

但只要许司铎少一点自我情感,按照许海民给他铺的路慢慢走,最多二十年之后,他就能走到现在许海民的位置。

可惜自古以来不想当皇帝的太子都不是好太子,许司铎显然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太子爷。

“你现在跟我说,就不怕我去告密让你直接出局?”谢珩开玩笑道。

许司铎也笑,很温和的笑容,“我一旦出局,你也会出局,你觉得南枝能容忍你分他的蛋糕?”

谢珩的笑容微敛之后,旋即直接笑开了。

笑完了谢珩又叹气,“你还真是个老狐狸。”

三个人看起来实力相当,但谢珩其实是最弱势的。

这里不是国外走的资本主义一套,在国内,谢家就算做的再好,在许家和贺家面前也是矮一头的。

更何况现在谢家就剩谢珩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说好听点没人能管束他,但说难听点,也意味着没有长辈在后面给他撑腰了。

许家势头正盛。贺家人丁兴旺,更是如此。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在他们的关系中同样如此,少掉任何一个人都会变成两虎相争的局面。

是去赌两败俱伤后三分之一能够独占的概率,还是百分之百的拥有三分之一的沈嘉禾,就算谢珩、许司铎是个风险偏好者,在这件事情上也不会去赌这个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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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7 “你是无罪的,我们是有罪。”

谢珩和许司铎到怀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起来了。

今天是周末,早上八九点的马路上还没有很多车,谢珩把车开进小区,门卫坐在岗亭里,天气太冷,他连访客登记的这一步都省了,直接给他们开了道闸。

许司铎上次来过,但就算没来过,谢珩也知道楼号和房号。

小区里的车位很紧张,谢珩把车停在了路边,没留手机号码,下车和许司铎上楼。

进电梯的时候谢珩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因为被人拉黑了就沉不住气的千里迢迢的找上门,一点都没有身为集团董事长和一区之长该有的城府。

许司铎也知道谢珩在笑什么,没说话,出电梯的时候比了个请的手势。

谢珩瞥了他一眼,这种时候打头阵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走到家门口,谢珩抬起手刚要落下去,忽然转头问许司铎,“你身上有套吗?”

许司铎顿了一下,“上次贺南枝留了三个,我用了一个,还剩下两个。”

谢珩没控制住露出了一秒略显狰狞的表情。

许司铎目光平和的看着他,唇边甚至带着点笑意,“忍不了的话你现在还可以离开。”

谢珩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没说话,转头敲门。

叩叩两声,等了十几秒,门里传来很轻的声音,“谁?”

门上没有猫眼,谢珩说:“是我,谢珩。”

门里的人不说话了,但谢珩猜她应该没有离开,“沈嘉禾,开门,我们谈谈。”

谢珩和许司铎安静的等了半分钟,门才打开一条缝,沈嘉禾站在门后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谈什么?”

谢珩的手握住了门把手,看着沈嘉禾像被踩着的尾巴的猫一样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你想知道什么?”谢珩反问。

谢珩在沈嘉禾看来又变成了讨人厌的傲慢资本家,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想知道答案的话,不应该选择把我们删掉,而应该当面和我们对峙。”

沈嘉禾这时候看到了谢珩身后的许司铎。

她其实是不想谈的,但看到许司铎又像是获得了送上门的把柄,被谢珩的话给蛊惑了一样忍不住说:“你们一直都在骗我,你们三个人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小丑一样可笑?”

沈嘉禾差点又把自己说哭了,但是谢珩和许司铎都是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谢珩迷惑的问,“骗你……是指我们三个人是朋友这件事吗?”

沈嘉禾瞪着他,无声的传达出不然呢的意思。

谢珩沉默了,他没想到沈嘉禾拉黑他们只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甚至想不到这件事情有什么令人生气的地方。

许司铎想的比谢珩多一点,他走到谢珩前面,温声说:“抱歉,这是我的疏忽。”

沈嘉禾有点生气,许司铎和谢珩的态度弄得她好像在小题大做的无理取闹一样。

“你不需要道歉。”沈嘉禾生硬的说,“是我太蠢了而已。”

许司铎微微蹙眉,“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说明我和谢珩跟贺南枝的关系只是因为因为我觉得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而已,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与我和他们的关系本来是没有关联的。”

沈嘉禾听清楚了本来两个字,她的眉心一跳,看到许司铎的眉头又展开来,叹息着说:“算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沈嘉禾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许司铎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里一带的时候踏过了门槛。

谢珩紧随及后,最后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玄关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逼仄起来,沈嘉禾也迟钝的开始紧张和害怕起来。

她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没拽动,许司铎握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