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去了?”姚遥傻傻地又问了一句。

程承池拿眼扫了她一下,未作回答。姚遥知趣闭嘴,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弱智,不过,难不成,这帮子盗匪已与程承池做完交易,心满意足地让出了寨子?那这交易是什么呢?

“你,你应了他们什么?”姚遥迟疑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先莫问,事后会与你详说。”程承池这番答话还算得上委婉。实际上,在经了山上那事之后,他觉得自已暂时还是不要解释与姚遥这件事情始末,他觉得此刻并非好时机,很可能会引起姚遥误会。

姚遥轻点了点头,心下笃定程承池定是作了承诺,才让这帮子盗匪甘愿弃了寨子跑走。

“那,那秋意她们……”

“均安全无恙,无需担心。秋意过后会在你房间里待你。”程承池倒也明确答道。

也是,两人谈话,怎好有人在旁随侍?姚遥无声地点点头,算是赞同其的作法。

至饭厅内,两人对座用饭,姚遥胃口很差,不过喝了半碗粥,便撂了筷子,程承池倒心情舒爽,吃得极为痛快,他见姚遥那猫样的饭量,不由皱了皱眉,夹了两个肉包至于姚遥碟上,开口命道:“吃掉。”

“我吃饱了,你慢用吧。”姚遥客气应答,推了推面前的小碟。

“吃掉。”程承池声调提高,再次重复。

姚遥抬眼看了看他,见其面有不奈,似隐有火气,想想之后自己要说的话,此刻还真不好惹他发火,只好听话地将碟子又拽了回来,费力地咽下那两个肉包。

饭食结束,仆从尽退,一人面前一杯清茶,姚遥执杯思量,斟酌自己的用词。

“说吧。”程承池呷了一口茶,挑头开口。

“我……”姚遥迟疑了一下,还是不知如何表达,只好反问回去:“大公子有何思量?”

“唤承池。”程承池却是答非所问,如此接了一句。

“啊?”姚遥愣了一下,方明白他的含意,蹙了蹙眉,才重复问道:“您怎么想。”

程承池挑眉看了看她,突地哼笑出声,说道:“我还真是奇怪你这小女子,我如今这身家也是不赖,旁的女人若是出了这等事端,一莫不是哭闹着寻求补偿,二莫不是抱腿要贴进程府,反倒是你,平淡无事的,还要我来追问你,如何去想?怎么,你还打算给我那二弟守着?”

姚遥皱眉,面上神色凝重了许多,话可以随意讲,可牵扯到已过去的人,却半份尊重的意味也没有,这种态度很难让姚遥接受。她肃然开口道:“承宇如何为人,我并不尽知,你与他有何龌龊,我也一概不晓,我只知,他对我情重,我亦对他有情,不论将来我会行到哪步,他在我心中,永远都会有一个位置,这,无人可以完全替除。”

程承池此时也阴了险,他眯眼盯视姚遥,带着狠厉与威逼,姚遥正色回视,淡然续道:“话既已说至此处,那我也一并表明我的态度吧,山上一事,希望你我皆当意外,通通忘掉吧。”

“忘掉?”程承池此刻怕已出离愤怒了,他身上气势全开,骤使厅内压力剧增,他缓缓起身,慢慢俯向姚遥,直至鼻尖相对,咫尺之距,方才开口续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忘掉?这话要说,也得我先来吧?”

“你来,你来。”姚遥忙接道:“你说,你再说一遍,就当你先说的,我同意。”姚遥已觉呼吸困难,气氛紧张,不好再触其晦头,忙附应道。

这话反激得程承池冷笑出声,只见他大手一探,扣住姚遥后脑,唇舌相贴,立时便是一场激烈地吻战,姚遥瞪眼呜呜作响,一手推拒其脸,一手肘弯忤向程承宇肩胛,她似乎记得那处他有伤来着。

果不其然,程承池被撞得闷哼一声,却未放松唇间动作,反倒更为狂放,姚遥的双手也极快地被制伏,倒剪于身后被抓得极牢,姚遥摆头不能,终于下死力咬了下去,可程承池倒是早有提防,姚遥两颌一死力,人家便极速撤出,反倒是她自己反应不及,咬了唇角,沁出丝丝血珠。

程承池伸舌添净其唇间血珠,与姚遥四眼相对,哑声道:“这场□,我是主导,开始由我,罢场也得由我。”言罢,大手一挥,将桌上茶杯拂地,掷姚遥于其上,并解了姚遥衣带几下将其手捆牢,一头缚于桌腿,掰开其双腿,置于其中,倾身压了下去,丝毫不掩饰的怒张欲//望硬/硬地顶在姚遥的腿/根处。

姚遥挣了几下,只觉手上极紧,无从着力,两腿又被压得极死,这姿势真的很危险呐,何止是危险,简直是一触即发,姚遥已然觉出上午进出自己私/处的那物精神抖擞,蓄势待发。

姚遥忙停了所有动作,不敢再有何惹火举动,她萎□段,放柔声调,乞道:“我错了,我听你的,承池,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成吗?”

“听我的?”

“听你的,都听你的,绝对听你的。”姚遥忠心表得极为迅速。

程承池又向她靠了靠,那物便从腿根处移至姚遥密处,极硬无比。姚遥此刻连脸色都变了,急忙开口央道:“承池,我们只是刚开始,慢慢来好吗?慢慢来,这太快,我无法接受,我,我,接受不了。”姚遥后头这话已然带出哭腔来了。她真心不想在今天再来一回了,尤其还是这等发展的结果,无论日后如何,今天若如此下去,其后果必将是无法弥补的。

程承池顿住动作,眸间深色不褪,俯首看向姚遥,片刻儿后,唇已向下印来。

“不,别,别这样,承池,别这样,我需要缓冲,时间,给我点时间,给我们些时间,不要让我日后难过。”姚遥眼角迸出泪来,大声叫道,但这话,她说得已是极为真诚。

程承池还是吻了下来,唇舌相//交,片刻过后,离开,撤身,站在姚遥身旁深呼吸了一阵,才转而去解姚遥手上的衣带。

姚遥仰在桌面上急促呼吸了一阵,随后长长地呼出口气,才顺着程承池的搀扶起身,程承池皱眉看了看姚遥腕间挣出的红印,伸手揉了揉,姚遥未曾推拒,由着他揉了一会儿,才收回手道:“没事,没关系。”言罢,低头将那衣带扯过来,默默系上,整理了衣饰,顺了头发,才苍白着脸询道:“我想先回房去。”

程承池身上已没了火气,对着这般表现的姚遥,心底那股莫名怜意又起,只是不好太过表现出来,仍冷着声音道:“记住你说的话。”

姚遥沉默,半晌儿,才点了点头。程承池得了承诺,才挥手道:“回去吧。”言罢,又唤人进来送她其回房,姚遥听话地随着那人欠身出门,余他一人静站厅内思量。

对于刚才自己听闻姚遥那句通通忘了而突然勃发的盛怒,他自己也感意外,除了自家娘亲的事,他还极少在其他事情上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这并非什么好现象,这说明,这个小女子对自己来说已然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可这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他仔细思量,也无从追溯,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必然早就在心底刻了印迹,否则,在山上那事也不会那般顺理成章。他撮嘴掂量那女人的份量,却也无法清晰衡量,但她会惹得自己心疼心怜。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并不令他反感,反倒却有些美妙,他缓缓坐于座位上,想着山上那一幕,身下的硬//挺便就无论如何也息不下去了,他抛了之前的那些杂念,将手探入亵裤,慢慢地动了起来,在一声压//抑的喘息声之后,程承池止了动作,脑中同时也现出个意念,既如此,那便捉住那个小女人,直至弄明白好了。

姚遥这刺激闹得大了,还口头许诺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这令她份外沮丧,她这辈子遇到的两个程姓男人都是她的克星,每一次鼓足了勇气去抗争,结果均是完败,这令她相当沮丧,想想方少逸,她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美好安逸的未来,为什么,当她好不容易决定了结心愿,再试着走一步的时候,那前头赫然便被摆上了一座泰山,她畏惧了行不行,后退了可不可以?可问题是,现下连那后路也不通了?

姚遥郁闷地跺脚走了两步,引得前头仆从回头看视,姚遥只能整好表情,一脸淡然地跟着回了房间。

秋意已然候立门口,远远地看见姚遥过来,便急步迎了上来,探手搀着姚遥,将她扶进屋内,关好门窗,低声询道:“夫人这天去了哪里?”

“没去哪。”姚遥闷声应了,山上之事总不能跟秋意说吧?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也没用。

秋意四下瞧了瞧,凑至姚遥耳侧,轻道:“子夜与青夜早来了这寨子,寻了您一圈。说是您从山上下来,是吗?”

“啊?”姚遥惊道:“子夜,青夜来了?在哪?”

“他们在暗处藏着,夫人若见,他们便出来。”秋意轻道。

“出来吧,我要见见,等等。”姚遥唤住秋意,先帮我洗漱更衣。

一通忙乱,姚遥收整妥当,秋意便开窗拟了个怪声的鸟叫,只一瞬,两个人影蹿至屋内,秋意探头四下看看,小心地关上门窗,屋内,子夜,青夜揖礼唤道:“夫人。”

“不用多礼,纵儿怎样?还好吗?”姚遥只问自己最关心的,其他的还无暇关注。

“小少爷一切安好,夫人放心。”子夜揖手回道。

“课业重吗?饮食起居可好?先生可严?同学可友善?”

“小少爷聪颖过人,课业并不难为。饮食起居皆有规律,先生虽严但极欣赏小少爷,同学之间,偶有冲突,但小少爷处事颇为老道,一向均能自行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