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遥的不推拒纵容了程承池,这点上,男人永远比女人更敏感,当然,不排除男人刻意装糊涂的时候。

程承池眼底浮出笑来,唇际的吻加深,顺着姚遥的面颊慢慢移至其唇侧,随后,探舌,激烈地唇舌交缠,姚遥两辈子相加,都未经历过这等狂烈的吻,上辈子不说了,还未开始便就结束了,这辈子,一向又顾虑程承宇的身体,所以……

所以,姚遥暂且抛了那个不负责任,提前退场的男人,报复性的彻底投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情/事。

程承池没让姚遥失望,带着厚茧的大手揉/搓其双//乳,肚腹,所至之处,燃起丝丝细微的电流,让姚遥轻颤不止,唇间的吻息了,留下姚遥微无力地喘息,而那温热又移至胸间,啃舐之间,激得姚遥不由地缩了缩,躲闪了一下,而这一下便完全将程承池骨子里的狼/性激发了出来,狠绝,狂野以及强掠。

他的手不再温柔,手上力度加重,所巡之处立时便泛起片片粉红,当那大手游至姚遥那私/密之处,只略一顿,便穿过丛林毫不客气地探了进去,他手法醇熟,逗引搓揉,片刻便让姚遥春潮股股,而此时,程承池已然褪尽亵衣,露出其壮健匀称的肌里,极为引人,只是在肩胛处的箭伤刚刚长合,不同于他处肌肤,肉色泛着粉红,程承池半跪于地,单手扶着姚遥一条纤腿,将那怒张的小承池向姚遥要处动了动,不过略进个头部,便已然窥见其内里的诱/人,这样还能忍下去的,那一定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事实证明,程承池是个男人,还是个极有能量的男人。

他一个挺身将自己完全顶入之后,便执了那小女人的腰动了起来,那里真是湿热/紧//窒,柔软异常,带着极强的吸力,他耳边分明听得小女人的闷哼呼痛声,却已完全顾及不到,只擒了她的双腕,本能地律/动/冲/撞,很快,他背后便沁出丝丝汗液,身下的小女子已由开始的避藏开始隐隐地回应,这更令他体内深处的兽/性/本能崛起,接下来的动作尺度更大,不断有力地向那桃源深处进发,俯冲,冲刺。身下的小女子已开始低低的呻//吟,在这密林无人之处,却是份外妩媚动听,他俯首吻着身下人,感受其在自己每一次的深撞下轻颤,脑中的微醺变成晕眩,随后便绽出五彩缤纷的色彩,立时如置身天堂,美妙至极。

姚遥面颊酡红,紧闭双眼,在这剧烈的摇晃中渐渐迷醉,什么道德,教养,忠贞都TM地见鬼去吧,先放手的人无权指责于她,无权,无权……

“不……”姚遥唇间无声地吐出这个字来,泪便随后狂涌而出。她哽咽着经受这种愈发强烈的冲击,却慢慢于这种原始的冲动中清醒,她突然恍悟自己做了什么,与此同进,也在失去什么。虽说身体的感觉还在,身上的男人也仍沉迷如此,极为尽力,但之前的那种微妙以及渴望已然消失,她微睁了眼,望着四野入目的繁花,突地瞧见一脸鄙夷的自己在那花丛之间讥笑地瞧着这一幕,心下凉了凉。

待身上的男人在低吼中止了这一切之后,姚遥微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

天际间,碧蓝如洗,有云朵飞翔,鸟儿在穿梭,可这一切美好已与姚遥远离。

程承池从未体会到这种快活,很奇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寡欲之人,每次行那事时不是抱有何种目的,便是试过之后觉得兴趣索然,不若自己的右手来得痛快,而这次,莫名从这小女子身上得到这种感觉,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他认为,这大概是因为此处景致极好,舒放了自己心情,才得以获得这般奇妙的感觉。如此一想,他心反倒安了安。就着伏低的姿势,程承池半压在姚遥身上歇了歇,手下的肌肤紧致,柔嫩,润滑,有光泽,虽不是很白,却是极健康的蜜色,他不由地伸舌舔了舔那颈间,下头的小承池立时便又有了反应。

“起来吧,大公子。”姚遥淡声请求道。她如何不知顶在自己身下私/处的那东西是什么?只她不好太过推拒,怕引得身上男人反逆,再来上一回,这荒山野岭的,姚遥如何能强得过他?

程承池动作一顿,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神躲闪,似有惧意,想了想,便缓缓起身,直了身子,这小女子颇为别扭,倒不好逼得太紧。

姚遥见程承池起身,便垂头挪身,将地上的衣服拣起披在身上,程承池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赤果,一直在盯看着姚遥。片刻儿后,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而入水清洗自己的身体去了。姚遥赤足而立,将那阔大的长衫裹住身体,随后抱紧了等着水里的程承池出来。

程承池却是心情舒爽,悠然自得,他在水里一边快活地洗着,一边坏心地留意岸上的那个小女人,见她一直垂着头,面上表情看不清,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但不知为何,他越看越能觉出那身上泛出的伤感愈加浓烈,他挑眉想了想,随后不屑地撇撇嘴,转身上了岸,拣了地上的亵裤套上,之后,瞥了一眼藏在自己长衫之下丝毫不能遮掩身形的姚遥,大步向前迈了出去,姚遥小媳妇般紧紧跟上。却被程承池大声喝止:“回去,呆在原地不许动。”

姚遥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回了原处。

程承池颇为满意,又看了她一眼,才又迈步离开,转瞬便拐得没了踪迹,小半刻儿后,姚遥听见一声极为响亮的手哨声,随后,程承池转了回来,见姚遥仍老实地站在原处,便嘴角一翘,露出个微不可闻的笑意,随后拣起地上的衣物自顾穿了起来,不过,长衫没了,直接套得铠甲。

过了约有一刻钟,程承池侧耳听了一下,转身又离开了,这次回来,手上居然拿着一套姚遥的衣饰和鞋袜,姚遥低头接过,道了声:“谢谢。”随后自己寻了个花丛处换了衣物出来。

程承池挑眉看了一眼随手拿树枝挽了发髻的姚遥,不由地又是笑了笑,他伸手,意欲要扶姚遥,姚遥垂头作未见状,只轻声提道:“回去吧?”

程承池眯了一下眼,这才发觉这等反应的姚遥实属不寻常,太过平淡了。他皱眉沉思,片刻儿,突地开口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先回去吧。”姚遥心境极差,没精力与其支应,只开口如此要求道。

“不行,把话说清楚。”程承池坚持道。

“我很累,很疲惫,我们可以先回去休整一下,再谈吗?”姚遥语音里的倦意极重,听得人不由心生怜惜,程承池犹疑了一下,才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谢谢。”姚遥低声道。

一路无语,两人回了山寨之后,这里已然人去寨空,剩下的不过就是几个驻守寨子的人,还有就是随同程承池前来的那十几个军卫,姚遥茫然地扫了一圈这个之前还是人声鼎沸,四处均是守卫而现下竟是少见人迹的寨子,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冲着程承池略施一礼,回了自己在这寨子里的房间。

她很累,真的很累,这里发生了什么?秋意,丁三,甲四现下在何处?她此时一概没有精力问询,她现下只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一张床,躺下来,好好地歇上一歇,最好能够睡上一觉,以缓解这渗入灵魂深入的疲倦……

作者有话要说:可算憋出来了,可累死我了,死了多少万亿脑细胞啊,老天.各位亲快看哈,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哈.

53、第46章

她很累,真的很累,这里发生了什么?秋意,丁三,甲四现下在何处?风三境况如何?她此刻一概没有精力去问询,现下,她只想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一张床,躺下来,好好地歇上一歇,最好能够睡上一觉,以缓解这渗入灵魂深处的疲倦……

而在盛京临江客栈帐房里,山水展开一方信笺,细细的看了起来,待看至结尾,其眉头便紧蹙起来,他执信起身,立于窗前,静静思量,这信笺是子夜传回来的。

他与青夜快马加鞭赶至马岗寨时,大公子已然到了那里,他们未曾去盯大公子,只暗处搜寻二夫人踪迹,但两人搜完寨子也未见到夫人,只寻着秋意,秋意也不知夫人被带到了何处,颇为担心着急。

正在两人思量是否现身找大公子要人时,却发现那成子俊已纠集了人马离寨下山了,两人很是疑惑,不知大公子与其交谈了什么,促使成子俊这般急速离寨,更令两人疑惑的是,大公子并未在寨子里,只有其带上山的十几个军卫在驻守。两人一时不知该去何处去寻夫人,只好等了等,但等到的却是,大公子衣衫不整,与素面素发的夫人一同下山,而两人也分明察觉到了大公子身上的满足,以及夫人身上的倦意与眼眶内的红丝,这一切,简直不言而喻,只是细节谁也不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山水皱眉自语。

他此刻的心情有着莫名的焦躁与烦闷,相较于大公子,山水宁愿夫人会选择那个方少逸,最起码,这个方少逸是在自己可控范围之内的,而大公子,他捏了捏拳,这不是一个他所能把握的男人,且,当年少爷之死,他难脱干系,出于私心,他绝不愿夫人同大公子拉扯上说不清的关系,可当初自己为何未曾预料到,大公子会对夫人起心思?自己真是太过主断臆想,悔之当初未做早日提防。他心内愤恨,手上不由地搓揉了两下,而其所执信笺随着他的用力,立时化为碎末,散落于地。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于此同时,这句话在回房草草洗漱过后,便上床昏昏沉沉入睡,却又于噩梦纠结中挣脱出来的姚遥脑中浮现,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似乎总在泥泞的沼泽中沉陷,挣扎,最终仍无可避免地遭遇没顶。她就是在那真实的窒息中惊醒过来的,醒来之后,这句话便在胀痛的脑中不停地回旋,让她更觉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姚遥捧着脑袋痛苦的低喃:“怎么当时就鬼迷了心窍,中了邪了似的?怎么就成了合/JIAN了呢?呜……”姚遥百思不得其解,反倒弄得自己更加难受,突地,她脑中灵光一闪,寻到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肯定是那蛇有毒,那毒虽不致命,但却有附作用,对,就是那玩意,如合欢花一般,有催/情之效。可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姚遥捂着腮帮子哼叽作响,只觉胸闷异常,她呼了一口气,一把将帘子拉开透气,却霍然发现桌旁竟坐着一人。

“谁?”姚遥惊问。

“醒了,就起吧,已近申正了。”声音徐徐响起,正是姚遥现下觉得份外欠揍的那个人,程承池。

“你,你怎么在这?”

“你早饭未用,午饭也未用吧?”程承池似不屑回答姚遥的问话,只说自己的。

“嗯,还好,也不甚饿。”姚遥只觉尴尬,客气推辞道。

“起来洗漱,吃饭。”程承池上位人做惯了,出口便是生硬的命令。

姚遥心底本来就憋着气,之前不过是没反应过来,再加上面皮还有些簿,假作客气罢了,可听了这种口气的话,那气便腾地发了出来,也硬声道:“我说了我不饿,不吃。还有,请你出去,怎可随便就进别人的房间?”

“你不饿?”程承池挑眉反问,随后起身踱步过来。

姚遥瞧着愈发逼近的高大身影,不由地向床里缩了缩,她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是个孤家寡人,没什么依靠,便连秋意也不在她身旁。她向着已然靠近床侧的程承池讪言解释道:“那个,那个,我真的还不饿,要不,您先出去?我洗漱过后,再去用饭,好吗?”

程承池住了脚,只凝眸盯看于她,直看得姚遥垂头咬唇,才又开口道:“马上,起身,洗漱,我在此等你。”言罢,他一顿,续道:“别让我说第二遍,我不介意亲手帮帮你。”

卑鄙,无耻,下流,姚遥在心底暗骂,可手上却已急忙动了起来,她顾不得程承池在旁的虎视耽耽,只快速地将衣裳穿好,在被子里套上袜子,之后蹬上鞋子,起身绕开程承池洗漱梳头,片刻过后,程承池瞧着弄妥当了的姚遥,满意地开口道:“走吧,先用饭,饭后要谈一谈。”随后,便当先迈步向外走去。

姚遥在后听闻此话,不禁闭了闭眼,长呼了口气,毅然迈腿跟了上去,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痛不如短痛,逃避又解决不了问题,索性说开了,了结了算。

姚遥老实地跟在程承池身后,瞧着寨子里人烟稀少的模样,开口问道:“原来那个匪帮呢?”

“跑了。”程承池语言简练,答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