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这个箱子怪碍眼的,打算给它推到别处去。”王诠拍拍箱子,“你是要在上面体验一把推推车的快乐吗?”
栖垚抓住了箱子的边边:“好啊,你推呀!”
栖垚偷偷用力往下压,但是她没有想过,或许她在上面蹦,可能比她跪坐着,用手压,给得压力更大。
付宿裕看王诠真打算推开那个大箱子,自己也上前准备帮忙,被王诠摇头拒绝了:“不用,你乖乖站旁边就好。”
左一才刚走上去几步,王诠已经把那个大箱子推离了房间长度大半的距离。
看见箱子后面半圆形的小黑洞,光线一般。王诠抄起桌上的骷颅头,随手拍了拍手中的脑壳,它的眼睛亮了起来。
提着骷颅头,王诠挨近那个洞口,在场的人都看见了那半边往里面缩的身子。
“好啦,不用躲了。”王诠感慨,“你还真是尽职尽责地扮演好角色啊。”
蓝幸留灰溜溜从洞口出来,栖垚的小表情倒也不算太气恼,不过蓝幸留躲在这里,肯定有她的参活,甚至可能就是她的安排。
“那接下来就由第一二个被找到的人来当猫,其他人继续躲猫猫。”
[第一二个被找到的分别是付宿裕,栖垚。]
文字提醒,让王诠的神情终于出现懊恼,他怎么就找那么快呢。
这下好了,才找到没多久,又要分开。
“管家先生!”栖垚兴奋地奔向付宿裕,牵住他的手,然后不高兴地瞪了一眼王诠。
似乎她也有些疑惑,为什么王诠那家伙可以这么快找到她的管家先生。
其他人已经出了房间,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而王诠却是死死盯着付宿裕被栖垚双手包裹住的那只手,沉默了好久,最后气笑了:“小鬼头。”
王诠走出去的时候,栖垚蹙眉,控诉:“管家先生,我怎么觉得他说话咬牙切齿的,要把我活剥了?”
“王诠不是那样的人。”付宿裕低头对栖垚解释道,维护语气坚定,在念出他的名字时,还带着微微的轻柔。
栖垚依靠作弊手段,很快搜查到邱娉生所躲藏的位置,跟付宿裕挥挥手,自己先跑去捕抓了。
既然栖垚确定了邱娉生的位置,那么很大概率,蓝幸留也会在她身边。
那么付宿裕就只需要找到王诠即可。
敏锐的感知力,在捕捉游戏玩家的时候,派上的用场挺大的。付宿裕自己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用到王诠身上,或者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里跟他碰上面。
付宿裕昨晚没有问出口的话,今天还是需要鼓足勇气,找到王诠问出来才行。
若是有人造成王诠的意外,他付宿裕,出了副本也要把那人拉入地狱。
007 奶奶的房间(副本一)
中间放了一张圆桌,上面摆放了一副茶具;椅子三四张,书桌柜子应有尽有;地板上还铺上了一层棕色绒毛的地毯,窗帘是双层的,外白内咖色;床很大很柔软,王诠有发言权,他昨晚才躺过。
付宿裕的房间有种淡淡的古朴气息,王诠没有躲起来,他只是悠然地逛着每个角落,似乎在感受抚摸过他存在这里的痕迹。
不得不说,付宿裕和王诠纵然许久未见,但是再次相逢,默契犹存,心有灵犀。
付宿裕很快就找到了王诠,准确地讲,他感知到了他的位置。
“王诠,我有话……”付宿裕直截了当,一进屋就往王诠方向开口道。
“以前都是哥哥哥哥叫,再见面,怎么反倒跟我还生疏了不成?”王诠开玩笑,半真半假,落坐在了圆桌旁的椅子上。
“我,没有。”付宿裕否定,无论是经常叫王诠为哥哥,还是跟他生疏,前者鲜少,后者更是没有。
王诠开玩笑的脸色收了起来,目光怀念,眼神聚焦在付宿裕身上,他所暴露在衣物外的每一片每一寸肌肤,都是完好无损的。
“想怎么叫都成。”王诠原本语气认真,后又发觉房间内现在气氛有些过于严肃了,连忙转换了语气,“嘿,不过裕裕要是想叫我哥哥,我也很乐意。”
付宿裕神情一滞,眼神不太自然地移开了,轻咳一声掩饰,抿嘴,好一会耳朵尖冒红也没缓过来。以前王诠不着调,他也清楚,只是怎么几年未见,突然觉得更上升了某种层次。
外面的红色文字提醒还会自动机械语音播报
[猫管家付宿裕已捉到鼠玩家王诠。]
“哎呀,被找着抓住了呢。”王诠夸张的语气,全然并无被找到的遗憾可惜。
付宿裕坐在了靠近王诠的位置,而又能与他面对面着。
“刚想说什么?”王诠脸上一直带着明显的笑意,眼睛盯着付宿裕。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到的?”之前对各个副本主人开会进行游戏升级改造的时候,的确有所耳闻破坏王这个称呼,但他没有去看,只是针对性地对副本进行了完善。
“到这多久了,我也记不大清了。”王诠眼睛一转,想不起来,“没有日历,黑白颠倒,时间长短不一,分不清今夕何年。”
“不过,能确定的是,我过了七个副本,又回来了这里。”王诠看着付宿裕,嘴角上扬,灵光一闪,低头轻笑出声。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不能算是失败。”
怎么不能说,这也是种得偿所愿呢?
付宿裕平淡的双眸,由于微微蹙起的眉毛而变得有些忧郁犯愁,王诠的回答,两个问题一个都没真正解决掉。
不知道对方来到这里的具体时间,付宿裕深觉造化弄人,或许他们同时在副本世界,却没能在同一个副本,错过遗憾了太多。
“那你……”付宿裕启唇,几乎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因为死亡。那王诠呢?他才二十出头,是意外,还是人为?
可真让付宿裕开口问出王诠在现世是否还活着,他却迟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他在怕什么?
王诠也避重就轻了他刚的问题,按付宿裕的性格,他该追问下去的,他本就想过,若真的是人为,他绝对要手刃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