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被柴泽送进车后座。
柴老爷目不转睛盯着后视镜中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是“女”娃娃,笑得旁边的保镖心里发毛。
他问:“小黄啊,你跟小泽什么时候认识的?”
黄小善乖巧地说:“前年。”要说认识的话确实是前年认识的。
柴老爷梗着脖子公鸡叫:“前年!”臭小子,不早告诉我,让我多开心两年,白头发也能少生点,没准白的还能变回黑的。
难怪臭小子一直待在香港不肯回家,还以为他躲在香港乱搞男男关系,原来是乱搞男女关系,呸呸呸,是搞正常的男女恋爱关系。
柴老爷怕自己太热情会吓跑拯救他们柴家于水深火热之中的黄小善,努力努力再努力地控制自己想要对他们恋爱史刨根究底的冲动,只能在心里拼命鼓着小掌。
相信我,你不会想听你儿子和小黄三灾八难的恋爱史的。
至于柴家怎么个水深火热法,且听下文分解。
柴泽上车前先去冰淇淋车温柔“教育”了老板两句,说老板不顾他的警告又卖冰的甜食给柴老爷吃,看来这辆冰淇淋车早晚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老板真要被这对大小霸道总裁搞死,你们有功夫不多搞搞吉隆坡的GDP,搞他一个卖冰品的小商贩很有成就感吗!
黄小善在车里正襟危坐,前座的柴老爷一直在后视镜中对她露出老谋深算的狞笑,让她感觉自己真进人贩子窝了,特别瘆人。
其实柴老爷不是在狞笑,他是憋笑憋得五官扭曲而已,老谋深算倒真的是老谋深算,不然能当大马首富?
谢天谢地柴泽终于坐进车里了,跟深藏不露的首富比起来,他儿子显然让黄小善放松多了。
她下意识地靠近柴泽,扯扯他的西服袖子,捂嘴悄悄问:“阿泽,他真是你爸?”
不同于阿逆和朝老爷宛如复制粘帖般的相像,这对柴家父子很好的诠释了“歹竹出好笋”这句话。
柴老爷长得很像老夫子里面的大番薯,五短身材还胖乎乎的,居然生得出阿泽这种身高一八八、气场两米八、貌比潘安、跟他完全不同画风的儿子,可见阿泽的妈妈得多貌美如花才能中和掉柴老爷外貌上的劣势。
阿泽要是继承了柴老爷朴素的外貌,这本书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柴泽为拉近和黄小善的亲密度,也捂嘴跟她悄悄说:“真是我爸。我每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凭我爸的模样怎么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柴老爷从后视镜看见他们俩头碰头的一幕也觉得不可思议,儿子基了三十年,从没见他和哪个女人甚至是女孩亲近过,人的性取向有这么好变的吗?
小黄不会原来是个男孩子,去隔壁泰国旅游一趟就变成女孩子了吧?
性取向当然没那么好变,柴老爷你是不知道你这个不肯承认自己喜欢女人的儿子这两年在香港都是怎么作天作地折腾小黄的,你可得给她包个大红包。
柴泽不要脸的话成功提醒黄小善两人还有疙瘩没除,屁股立刻蹦开,揪紧搁在腿上的草帽,眼睛落到车窗外。
本来我都后悔来见你了,打算玩个一天半载就回香港,就因为嘴馋吃了个冰,结果意外碰上你爸,进而自投罗网到你怀里。
谁又能想到大马首富会在大热天穿着短裤人字拖站在街头买冰,还跟妹子侃大山,还要把不知姓名的妹子介绍给自己儿子,就因为妹子长得漂亮,太戏剧性了,想想香港那些远没有柴家有钱的富豪出一趟门恨不得带御林军保护自己。
怎么没有保镖,柴老爷的保镖在暗处,在古言里这就叫“影卫”,有钱人的作风你不懂。
柴泽当然没忘记自己罪孽深重,抱着“她肯来大马见自己,自己就该偷笑”的谦卑姿态,允许黄小善在合理的范围内躲自己,打算等晚上关起门来看是要跪搓衣板还是要跪榴莲都随她。
目前有亲爹又有下属在,太多的不利因素让他空有一腔想以死谢罪的心却施展不开。
得了吧,谁知道晚上关起门来是跪榴莲还是吃狗肉。
第六一一章 耳光 < 乱男宫(晓空残月)|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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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一章 耳光
黄小善被柴家父子载回老巢,也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样的房子才配叫豪宅。
车子从大门进去,在林荫下绕了几圈才开到停车的院子,她被柴泽牵下车,看见院子中停着琳琅满目的豪车,跟车展似的。
黄小善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是豪车的话还不足以震慑到她,再怎么说黄宅的地下停车场也豪车如云。
柴老爷亲热牵着她的手走在庭廊上,她的包和帽子都落到走在他们身后的柴泽手里。
包里有她的证件,本来她留了个心眼不想把这么重要的包交给他,是他硬抢走的,看出她的心思,还挑明了说你不会是害怕我把你的包藏起来不让你回国吧。
他一脸“被我说对了”的奸笑,黄小善想当场跟他唇枪舌战,无奈柴老爷紧跟着下车,只能白他一眼了事,而他奸笑不减。
柴府给她的感觉像建在大花园里,绿化非常好,绕山绕水的,庭廊外就是一片视野非常开阔的大草坪,相当壮观。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照他们家草坪的面积,可以养一群野马,驾,驾,驾……所以说,真正的豪门才不会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呢。
三人走到庭廊分叉口,柴泽从老爹手中夺走黄小善,花言巧语地说:“小黄舟车劳顿,我先带她去我那里休息一下,晚餐时再让她跟大家见面。”
柴老爷孩子气地比着手指,尽管不情不愿,但大儿媳妇看起来确实有些疲累,只好放人。
他站在庭廊叉口观望了好一阵子儿子和小黄般配的背影才不舍地收回眼,打电话给秘书,让他的秘书叫儿子的秘书Mark来家里,准备从Mark嘴里撬出儿子和儿媳妇在香港的恋爱史。
远在森美兰华办公的Mark莫名打了个寒颤,然后就收到董事长秘书的来电。
柴泽掌心的温度让黄小善不自在,估摸着两人已经走出柴老爷的视线,她就假装弄头发,从他掌心抽走手,表情还装得特淡定。
她的小别扭逃不过柴泽的法眼,不让他牵,他就来点狠的,直接弯腰抄起她的腿弯,打横抱起。
远近都有柴家的下人在走动,刚才是柴老爷牵着黄小善一起走,下人见了也只当是老爷的客人,根本不会往基了三十年的大少爷身上去想。
柴泽光天化日下的这一抱,无异于在柴家下人中间投下一颗原子弹,定力稍差的当场石化,定力强的当即奔走相告:夭寿啊,大少爷抱女人啦!
黄小善丢脸丢到国外,羞愤欲死,在男人臂弯里拱着身子咬牙说:“你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