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心突突地跳,恳求说:“连、连凯莉,你看在阿逆的情份上,放过我吧。”搭救她的人差几步就到了,她一开始没死,现在更不想死了。

连凯莉让保镖举枪指着她,问:“朝逆和命,你选哪个?”

黄小善咽咽口水:“我要命也要阿逆。”

连凯莉让保镖收起枪,摇头说:“你太贪心了。辛苦你配合我演了今天这场局,分别之前,我和你玩个小游戏吧。”

抓获吴浩一伙人后展风往山上冲刺,头顶响起螺旋桨的声音,他抬头,空中由远及近飞来三架直升飞机,投下梯子。

连凯莉一伙人搭上梯子爬进直升机,华丽退场,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他冲进旧工厂,看见坐在废墟中被绑住手脚、惨遭毒打的黄小善,脚边还趴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小善!”

“你别过来!”黄小善喘着粗气喝住他,“我腿上放着炸弹,我一动它就会爆炸。”

第五三七章 七星归位(乱男宫读者群835947102) < 乱男宫 ( 晓空残月 ) | POPO原创市集

香港,黄家五主一同前往机场接劫后余生的黄小善回家,加上朝公子和展风,七星归位,这种历史时刻黄小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太遗憾了!

当天她腿上被连凯莉放了炸弹而一动不敢动,直到北京警方找来拆弹专家,然而在拆解途中还是引爆了炸弹,炸了黄小善和紧紧抱住她不跑的展风一身番茄酱。

没错,番茄酱,这就是连凯莉说的“小游戏”。

虚惊虚得太大,黄小善两眼一翻,当场晕死过去。

展风抱她下山,和朝公子一起去北京医院治疗。她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好在都伤得不重,只是精神受到很大刺激,有可能会变成白痴。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麻醉和镇定剂,让她一路睡到香港。

大车载着他们一家八口行驶在希望的田野上,146坐一排,235坐他们对面一排,小七坐在中间黄小善的脑袋边方便随时照顾她。

她的伤在北京时已经得到处理和包扎,但他依然不放心,决定回去后要再检查个透彻,确保万无一失。

重归大家庭的展风将黄小善遭遇绑架的经过说给在场的兄弟们听,苏爷越听眉头拧得越紧,心思飞快转动,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

四爷知道黄小善伤得不重后坚持只做一件事,就是虎视眈眈地瞪展风,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不欢迎。

后车厢中东西宫两派相对而坐,到处蛰伏着静电流,冷不丁就会噼啪一声,迸发出无形的火花。加之硝烟弥漫,划一根火柴丢进去,空气恐怕都会轰轰燃烧起来。

等红灯的时候,司机小忠抬头从后视镜偷瞧后车厢的主子们,他们整齐地围坐在一起,各个貌美如花,却叫他心惊胆颤,想弃车逃亡,感觉下一秒他们就会从背后掏出手枪互相火拼。

展风作为一个犯过重大历史错误的老人以新人之姿空降黄家当三爷,所以车中除了昏迷的黄小善外最惹人关注的就属他了,而关注他的人中又属四爷的眼神最毒辣,毒辣的程度快赶上六十万字没出场、一出场就成绝响的席琳,他十有八九在记恨那个还没坐过一天就被展风重新夺走的三爷宝座。

咱们来捋捋这一车子貌合神离的兄弟们和展风的亲密度,苏拉朝逆伊米自不必说,柴泽在法国也跟他混熟了,近横在美国第一次给黄小善看病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唯一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只有阮颂。

展风的回归无疑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他是特种部队出身,不同于一般的亚裔男子,身材伟岸,五官轮廓鲜明深邃,秉性还异常沉着,哪怕苏拉和伊米明确表现出对他的不喜,他也淡定自若,视他们为无物。

阮颂拿自己与“新人”展风这么暗暗一对比,矮小瘦弱又男身女相的自己简直惨不忍睹,他咬唇,掩藏在内心深处许久不曾出来作怪的自卑感又冒出尖角。

这样身强体健又好看的男人,难怪阿善对他念念不忘,法国、北京两头奔波,最终抱得美人归。

结合他之前听过的他们的故事,他们两人可谓爱得轰轰烈烈。

不像他,阿善是可怜他才和他好的,他自己还在其中使了点计谋。

展风正直,他不择手段;展风强壮,他病弱;展风光明,他暗黑;展风身上集合了所有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阮颂大概要把黄家所有小主都嫉妒个遍。

他收敛晦涩的情绪,客气地问:“你说,席琳被连凯莉杀死了?”他成为展风来港后第一个同他说话的人。

展风报以微笑,回答说:“我到现场的时候席琳已经躺在地上死了,至于是不是连凯莉杀的要等小善醒来问她。”想起她当时该怀着怎样惊惧的心情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就懊悔得快疯掉,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朝公子的心情比他还沉重,朝连两家是世家,连凯莉又是他多年的朋友,久未联系之后她竟然跟着萨霍走向另一条危险的道路,她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父母?

朝公子看向脸颊包着纱布的黄小善,心疼地俯身轻轻吻住她的唇。

近横被这一幕刺激得唇唇欲动,也想小亲一口受伤的女人,可车里有这么多双眼睛,他们貌似还陷入僵局,也只有二把手朝逆敢在这么不合时宜的时候偷香。

四爷憋了一肚子不爽,正好借朝公子偷香的时候发难,出手作势要推开他。

他手影一晃,被眼明手快的柴泽挡住,微笑说:“小鸡巴,这么着急送朝逆回港的‘礼物’啊。”

四爷曾多次怒斥柴泽不许叫他小鸡巴,未果,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拿生冷不忌的柴泽没办法,想暗中揍他一顿,又每次都被这个狡猾的商人化解,只能任他这么叫下去,实在可恶可恨。

四爷没推成功朝公子,愤然收回手,“你这只哈巴狗又出来保护二哥哥了,难道二哥哥是玻璃做的不成,我推一下就会碎?”

展风听出老幺话中的暧昧,好奇地看向柴泽。

他会困惑是因为黄小善压根没好意思跟他明说她和朝柴之间爱来爱去的狗血纠葛,想让他自己进门和他们一起生活后慢慢品味出他们三人之间的猫腻,不然她实在抹不下脸说啊。

柴泽清咳一下,别过脸避开展风探寻的目光,神情颇为不自然。

四爷一招没得手,改为厉声说:“二哥哥你亲够了没!”

朝公子放开她的唇,微乎其微地叹息,那种倦怠旖旎的腔调,别人听不到,离他最近的近横听到后脸就热了,更紧地握住黄小善的手,连她手指抖了一下都没发现。

朝公子坐直腰杆,对老幺说:“小善在睡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聒噪。”

四爷挑高眉,怒目回敬朝公子:“你娘的,你设计带这个条子回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反过来嫌我吵。”

“是我想回到小善身边才让朝逆帮我的,你想找人算账就找我。”展风帮腔朝公子,无畏地直视四爷。

他是犯过错,但不代表他要畏首畏尾地取悦别人。

四爷怎么看他那对神气活现的眼睛怎么像在无声地挑衅他说你打得过我就尽管来找我算账,最气人的是他确实打不过这个条子,他想不计后果扑上去和展风大干一场。

苏爷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说:“你老实点,车里就这么点地方,要做什么等回家后再做。”这就等于跟老幺说等回到明亮宽敞的家后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