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学历不错”,秦雅一老神在在开口,“考公上岸吧,好歹是个铁饭碗,别浪费了寒窗苦读十载才得来的学历。”
套房内的耳鬓厮磨,你想要在这里做吗
婚嫁丧葬都是人生大事,可以不上心,但也不好马虎。
唐老爷子这回亲自操刀坐镇,尽可能在仓促的时间里筹备好了一切,场地、酒席和婚嫁车队的钱在秦家的一声令下不知道省了多少,余下来的真金白银最终都要填补事业和欠款上的窟窿,他边骂不肖子孙边付钱,最终在礼服上的选择,还是流露出独属于老年人的心软,尽善尽美想给自家儿子留一点体面。
一整层的总统套房都被唐家包下,用于化妆造型、礼服饰品存储和人员休息。
李玉笙目光短浅,小半生都活在争夺在日子里,现在更是为了能看的到头的富贵争抢,猛然过上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尽管不太如人意,却比从前在孤儿院中生长的日子好了太多,一双水淋淋的眼睛打转儿起来倒是有几分灵动,赖在唐玉川的怀中欲说还休,也不知道将秦雅一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大少爷懒得再看他们腻死人的“郎情妾意”,拉着聂修齐随便推开了一间套房。
江景房不可避免地安装落地窗,套房内日光倾城,他眯了眯眼环视一圈,轻啧了一声,“唐老爷子还挺要面子。”
显然这间套房用于暂时放置衣饰。
末流富绅的排场和秦氏的渡轮婚礼自然不能比,更妄论风雨中飘摇的唐家,当初秦雅一用于结婚的西装、珠宝都是私人订制,餐巾纸也是皇家品牌的特供,就连司仪主持用的话筒都是白金镶钻的精细物件,唐家请的造型团队勉强算用心,各类婚纱、西服和培育钻高奢仿制珠宝琳琅满目,将衣柜和梳妆台占满,甚至连沙发都摆得满满当当,看着确实有那么点富贵人家的派头。
大少爷挑了挑眉,和身旁的聂修齐低语,眼神落在摆放在客厅中央的一套粉钻上,“喏,还有‘璀璨之心’的仿制品,真品在我妈卧室里,上回英格兰的大型拍卖会上,我爸买回来讨我妈欢心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落进了工作人员的耳朵里,免不了被人用余光窥视一番。
只是一看到秦雅一的脸,在场人员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唐老爷子已经做好了秦大少爷可能在婚礼上闹事的心理准备,事前已经耳提面命,拿着秦雅一的照片和工作人员交代了又交代,就算掀了会场也任由“皇帝”高兴,倒是严重低估了秦大少爷的素质和修养。
室内有几个婚庆团队的工作人员在整理婚纱,以为来者不善都停下了收拾的动作,见秦雅一没有离开的意思,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训练有素地退出房间,并贴心关上了房门。
一脱离外人视线,秦雅一就不再收敛自己的本性。
晚睡早起和开车带来的疲倦席卷而来,他跨步走向还没被饰品铺满的转角沙发,像浑身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陷进里面舒展开身体,大少爷半眯着眼享受这片刻闲暇,顺手一扯就拉着聂修齐紧贴自己坐下,他修长的双臂极为自然低环抱着对方劲瘦的细腰,脸埋进聂修齐的腰侧,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你也真是给姓唐的面子,参加婚礼还正装出席。”秦雅一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聂修齐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下,深邃的眼中情绪寡淡如水,“习惯了。”
他一向都是如此打扮,与其说是给唐家面子,倒不如说这是种省时省力的偷懒做法,工作、宴会等重要场合,正装出席反而是最不出挑也最为稳妥的选择,聂修齐本就与唐氏没有交集,要不是陪秦雅一来看热闹,他更愿意把时间放在二人生活或者工作上。
婚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一样,平时的公务本就繁重,能忙里偷得半日闲已经令聂修齐无比满足。
秦大少爷没接腔儿,只将脸颊贴在怀中人的细腰上蹭了蹭。
昨天连轴转了一天,原本说好了趁着周末养足精神,夜里聂修齐穿着睡衣躺在他身侧,明明扣子都很禁欲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秦雅一没忍住多摸了两把,压在聂修齐身上又亲又啃,活生生纠缠到后半夜,才心满意足地吃饱了肉入睡,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眶中涌出一点湿润的生理眼泪,垂散下来的头发配合着不做言语的冷淡模样,真有点清俊豪门阔少的滋味。
就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原形毕露。
冷不丁儿地,大少爷突然问了句,“你说我们两个在外人眼里不会也是那副矫情的小家子气模样吧?”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谈话的主人公是谁两人心照不宣。
别说秦雅一备受家中宠爱,压根儿没见过那样柔情小意的讨好把戏,一句话委婉成十句话来说,初听温顺妥帖,仔细琢磨起来就不是滋味儿了。
刚刚的那出做派,连家中关系不睦的聂修齐都觉得大为震撼,他继母再不济,也是书香世家培养出来的女人,高调入驻聂家后,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将她的傲慢本性暴露的淋漓尽致,不涉及财产争夺时,聂夫人才懒得做出一副假意讨好的派头,而面对聂修齐这个前任“聂夫人”留下的孩子,她更多时候是冷脸相对。
豪门世家的子弟会比社会上的年轻人更早地看透人情冷暖,谁掌握实权,谁在自己的领地就有话语权,靠着别人的怜悯和大度过活,能挨得过几时呢?
聂修齐摇了摇头,想到两人的姿势,又出口解释道:“没有,我们都有工作要忙,不常共同出席公共场合,你也很懂得在外的礼仪和分寸。”
这是心有不满?
秦大少爷脑子转的飞快,一瞬间就抓错了聂修齐话中的重点,实在是曲解了对方的意思,聂修齐顺着他的话回答,简直无比真诚,又或者说秦雅一是故意这样曲解聂修齐的话,给自己接下来的行径找一个台阶下罢了。
他看着一室的礼服婚纱,套房的空间很大,日光从落地窗户倾洒而下,靠墙立着的两排衣架,悬挂了各式各样的中西式礼服,培育钻制成的珠宝摆满了桌子,一眼看过去闪烁着迷人的火彩,为了看清楚刺绣和装饰的细节,更是打开了所有的灯具。
其中最为华丽的一件大裙摆抹胸婚纱悬挂在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拖尾足足有两米长,背后的深V的设计,从腰部到裙摆的边缘都用银线做了暗纹刺绣的处理,尺寸是改良过的,肩部和腰部都做了加宽处理,明显更适合男人的身形。
秦雅一的思绪很难不回到与聂修齐匆匆结婚的那天。
为表诚意,当天的很多布置都是参考了唐家的意思,实际上他本人并不喜欢那种华丽到铺张浪费、甚至是充满了少女心的装潢,更妄论匆忙更换的结婚人选,聂修齐明显是用于工作场合的黑色西装,以及毫无纪念意义临时用来凑数的对戒,心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和聂修齐补办一场婚礼。
男人的手不知道何时沿着聂修齐西装的下摆探了进去,熨烫整齐的白色衬衣扎进裤腰里面,被纯黑色手工皮带紧紧束缚,秦雅一的掌心隔着一层衣料在对方的腰线上摩挲,很暧昧地一寸一寸捏揉着腰间的软肉。
聂修齐的脸有些发烫,伸出握住了秦雅一的手腕,声如蚊吶,“你想在这里做吗?”
当然想,秦雅一还想看看聂修齐穿婚纱的样子。
婚纱play上:聂修齐第一次为自己的胸围感到困扰
就在刚刚,短暂扫视房间的几秒钟里,秦雅一用眼神丈量了一下那套拖地婚纱的尺寸。
腰围应该是恰恰好的,只是胸围的尺寸有些堪忧,这也怪不了旁人,李玉笙那瘦弱矮小的身量,压根儿撑不起这种夸张华丽的设计,类似的婚纱款式一般是作为镇店之宝摆放在橱窗里任人观赏,婚庆公司估计只是拿出来走个过场,没想到还真有人动了试穿的心思。
聂总的着装一直是量身裁体的私人订制。
市面上的大众款式男装,怎么看都小觑了聂修齐的身材,他的胸围的确惊人,无论是饱满的胸膛还是紧实的背肌,都称得上是教科书版本的自然健身范例,还好这套婚纱是开放式的深V设计,勉强能塞下聂修齐锻炼得当的倒三角身材。
秦雅一此时真的兴致盎然了,他拍了拍聂修齐的臀肉,指着那件大拖尾,“换上这件婚纱,我要在落地窗前操你。”
聂修齐的脸烫得厉害,他知道秦雅一从来不屑于大众的看法,大少爷临时起意的性暗示已经过于出乎意料,没料到竟然还要玩这种羞耻异常的Play,只是他对秦雅一实在纵容,聂修齐抿了抿唇,即使脸颊上的热度蔓延到耳垂,脖颈处都透着可口的粉意,还是站起身来背对着秦雅一利落地脱衣服。
西装外套、领带、白衬衣……一件不落地掉在套房内厚厚的纯白色羊毛地毯上,剥开这身斯文禁欲的外衣,暴露在秦雅一眼中的是一身漂亮的肌理线条,聂修齐的腰线流畅内收,屁股还又翘又紧,饱满的乳肉更是尺寸夸张……男人冷白色的胸膛上坠着两颗有些异于普通男性尺寸的乳粒,殷红的色泽一看就日日被人品鉴把玩,已然在极度的羞耻中颤颤巍巍高挺,秦雅一没忍住吹了个流氓哨,恨不得立刻就拥上去把聂修齐就地正法。
脱到最后只剩下一条骚包的纯黑色平角内裤时,聂修齐犹豫了一瞬,侧过脸看了满眼欲色的秦大少爷一眼。
秦雅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下流的目光在聂修齐的身体上来回逡巡,像一个高傲的国王正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胳膊真是健硕有力,两条腿紧实又修长,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征战有方”,他的眼睛亮的渗人,显然在“犹抱琵琶半遮面”和“坦诚以对”中纠结万分。
“脱掉。”声音微哑,秦雅一最终做出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