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很难言的表情,有点像要哭,又潜藏着无尽的遗憾与酸楚。
说出“跳楼”那两个字的时候,聂修齐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中的阴郁和狰狞一闪而过,语气里带着强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这样的豪门丑闻肯定会被封锁,我妈的头七都没过,聂恒就让那两个人登堂入室,我恨过那两个人,但我知道悲剧的源头从来都不是他们,聂明俊是个病秧子,却年纪轻轻就已经学会了暗地里兴风作浪,我一边处理我妈的身后事,一边还要陪他玩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栽赃和陷害……那段时间聂氏的股价波动得很厉害,聂恒完完全全把我当做了一颗弃子,他用生养之恩胁迫我,竟然想送我去国外联姻……”
秦雅一听得入神,握住聂修齐的手蓦然一紧,他的心脏升起一阵一阵的抽痛,呼吸亦是急促起来,几乎快要窒息过去,内心翻涌起滔天骇浪般的情绪,竟然对聂恒生出了不逊于聂修齐的恨意。
一生随顺、家庭和睦的他不敢想象当时聂修齐腹背受敌的处境。
一面在学校里继续学业勉强维持表面的安稳,一面却要与无情的父辈和外来的私生子周旋。
他情难自禁地伸出双臂与聂修齐相拥,紧紧地将对方束缚在自己的怀中,试图用拥抱来舒缓聂修齐精神上的震颤,秦雅一无师自通地像女人安抚稚童一样,用手抚摸上聂修齐的脊背,温热的掌心安抚着躁动的情绪,直到聂修齐彻底冷静下来。
“后来呢?”秦雅一轻声询问,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聂修齐的过往。
聂修齐深深喘息了几下,“万家的人找上了我,问我想走,还是甘愿做聂恒的一颗棋子,我偷偷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在某一晚上带走了所有的证件,跟着舅舅一起去了英国……舅舅想让我留在英国,但我不愿意,我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他把我安排在了伦敦,就匆匆回到研究所里继续自己的工作……我还给你留了言,可惜你没有收到。”
欧洲的那段生活在聂修齐口中竟然带着些轻松愉快的意味,但仔细听来,其实处处心酸。
伦敦的生活成本并非普通中产家庭能负担得起,名校的商科更是富商名流子女的聚集地,万家只能算书香门第,即使举全家之力,也只能勉强供应聂修齐的留学生活,聂修齐的母亲倒是小有积蓄,然而那些遗产把持在聂恒的手里,为了躲开聂恒的追索,一到英国的聂修齐就换了联系方式,在陌生的国度踽踽独行,语言问题反而是最普通的困境,他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内拼命打工赚钱,只为了能付得起自己的生活费。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沉重,聂修齐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刚入学的时候我还被人种歧视,然而那群人都欺软怕硬,两年过去后,我已经能一拳打爆那些人的脑袋了……”
接下来的话被淹没在铺天盖地的吻里。
秦雅一满眼心疼,压着聂修齐陷进柔软的床里,聂修齐没有拒绝。
这一刻他们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秦雅一半面胸膛都压在聂修齐的身上,毫无章法地在对方的唇舌上发泄自己的情绪。
恰是最为平淡的言语,品读起来才有直击人心的苦涩滋味,他的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与寂寥,恨薄情寡义的聂恒,也恨曾经一无所知的自己,对随风的往事无能为力……他仍旧记得聂修齐高中时候的模样,个子虽然高挑,但身材劲瘦纤细,性格安静而又温和,眼睛中氤氲着淡淡的忧愁,大多数时候都沉默寡言,充当一个聆听者的角色,远不似如今这般的冰冷疏离。
秦雅一抚摸着聂修齐结实的胳膊和胸膛,像是抚摸着对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无法窥视的伤疤。
此时此刻两人都欲念横生,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入交缠方能宣泄。
秦雅一握着聂修齐的手,塞入睡袍风流大敞的领口,抚摸着自己滚烫的上半身,两人交握的手从锁骨一路下滑,在紧实的小腹上流连忘返,他们将睡袍上的束带解开,灰黑色绸缎面料的袍子被随手扔在地毯上,秦雅一浑身赤裸,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都露在外面,蠢蠢欲动的性器也一览无余,他们一同将滚烫的性器交握在掌心里,抚摸着、触碰着,动作连贯而熟练,像已经做了千百回。
热源仿佛能传染一般顺着掌心蔓延到身体的四肢百骸,甚至连耳垂都烫的厉害。
聂修齐无法自抑地喘息着,只觉得呼吸都无比滚烫,触碰秦雅一的皮肉要比他抚慰自己的身体更有感觉,他冷淡自持的面容渐渐冰雪消融,与秦雅一共同沉溺于欲海之中,这一刻他的心中涌起无限的期盼和勇气,不顾一切地开口要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纵使誓言只在相爱时生效,聂修齐仍旧固执地想要一个关于“永远”的承诺。
他在感情上失去过太多太多……
“我爱你……”秦雅一的情话在爱欲涌动的空气中轻轻响起,他面色微红,半垂下的眼睛中含着淡淡的水汽,像是揉进了泪水一般,温热的指尖抚摸着聂修齐的脸庞,在对方浓墨重彩的眉眼上细细描摹,聂修齐颤动的睫毛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却在在他的心口搅动起惊涛骇浪,秦雅一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与爱恋,他注视着聂修齐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开口承诺,“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
聂修齐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根本无法招架他的眼神。
冰冷深刻到融入骨血的孤独,终于在秦雅一的赤城和热烈中溃不成军地消散了。
这一瞬间他想和秦雅一做爱,想得发疯,想得要命。悲哀于自己对“天长地久”的渴求,聂修齐的喉咙中溢出一丝长长的悲叹,全身上下的热血翻涌着,浑身的气势少见地有攻击性……大到私事决策、小到性爱体位,聂修齐总是呈现出一种包容而隐忍的姿态,而这一刻的聂修齐却展露出积极的意头,如同站在了自己的征战场上,抽出自己的武器挥斥方遒。
秦雅一被拥抱着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陷在软绵绵的被窝里。
他眼神似笑非笑,淡淡地看着聂修齐的脸,掌心很下流地在聂修齐的大腿上摩挲,嘴唇却浅浅勾起,薄情的嘴唇润泽而红润,看起来灼烫而馨香。
聂修齐情难自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白葡萄酒的芬芳。
仅仅是亲吻就让他陷入无法控制的意乱情迷,欲念蒸腾出毁灭性的高温。
他已经情动万分了,被碾玩过多次的逼穴早已无法合拢,变成了醇熟放浪的模样,两瓣嫩滑的花唇盛放一般暴露出其中的花蕊,湿淋淋的淫水连接不断地淌出,顺着大腿根儿止不住地往下流,滴滴答答坠落在秦雅一的身上,聂修齐跪坐在秦雅一的腰上,感受着小腹上源源不断的热气,整个身体像过电一般打了个哆嗦。
欲壑难填的男人终于无法忍耐,他脸色涨红得厉害、眼神飘忽不定,整个人分明害羞得要命,却自发地牵着身下人修长的手指塞往自己的两腿之间。
秦雅一伸长手臂勾住聂修齐的脖颈,手指没入他浓黑的头发,强制性咬上他的嘴唇,深吻直接而温柔,叩开牙齿就纠缠上舌肉,敏感的上颚被灵活的舌头扫过,拖拽着他一同沉溺。
另一手却深入紧密贴合的身体之间,轻柔地抚慰着鲜少被照顾到的性器前段,聂修齐喘息着在他的掌心乱蹭,有些急切地期待着自己的逼穴得到爱抚,秦雅一的手滑进湿淋淋的两瓣花唇里,慢条斯理地将两瓣拨开,摸到一手湿滑的淫水,伸入指节在阴道内胡乱搅弄,指尖重重戳刺在颤抖不止的内壁上,挑玩得聂修齐气喘吁吁。
只是迟迟不肯触碰那一处被冷落多时的阴蒂。
聂修齐饱满的胸膛因身体的震颤和呼吸的急促起伏不停,奶头上的钻石乳环在卧室的暧昧灯光下折射出流光溢彩的火光,辉映在秦雅一的脸庞上,竟然映衬出毫不逊色于珠宝的逼人艳丽,聂修齐怔怔愣神,竟然看入了迷,他仍旧觉得不够快活,无意识地晃动着自己的屁股在秦雅一的掌心上磨蹭,喉咙里溢出一丝低哑的喘息,“嗯……摸一摸那里…碰碰我的阴蒂……”粗重地喘息了几口,聂修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秦雅一游刃有余的神情……秦雅一对待他总是游刃有余!欲念迟迟不被消解,像烈火烹油般愈烧愈烈,他有些愤恨地夹紧了逼穴中的指节,紧紧嘬咬着不让手指动弹,眼眶中的雾气却几乎要凝实成泪水流淌下来。
秦雅一咬着聂修齐胸前的乳环,手指慢而准确地拢揉住红肿发硬的阴蒂把玩。
一丝郁结于胸腔的愤懑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化解,聂修齐软了腰,任由秦雅一对自己为所欲为。
黏腻的水声渐渐响起,沾满了湿水的阴蒂腻滑而又灼烫,几乎要捻不住,在指腹间滑挪游移,潮水般接连不断涌来的尖锐快感席卷着吹打过聂修齐敏感的身体。
又爽又酸涩的感觉令他下意识想要逃脱,却又无比渴望着酣畅淋漓的泄身快感,呼吸愈发急促,身体无意识的一阵阵战栗,聂修齐霎时间就绷紧了身体,双手无意识按着秦雅一的胸膛推拒,腿缝却死死夹住秦雅一的手指,悬挂着乳环的奶肉被拉扯出痛意,于他而言确实步入高潮的催化剂,聂修齐捧着自己另一侧的乳肉抓揉,拽着自己的乳环拧转,绵软的臀肉颤抖个不停,“……不行…啊……慢、快……快点…要到了……”蓦地,他高扬起下颌,滚烫的白浊溅射在了聂修齐的胸膛上,看起来淫乱而又下流。
不停歇的快感接踵而至,秦雅一的把玩不再温吞,他分出三根手指,轻而易举长驱直入,捣进聂修齐的逼穴里压着内壁抠挖,拇指的指甲却掐着阴蒂上打转儿扣弄,圆硬的指甲断断续续搔刮,给予聂修齐尖锐而绵密的别样快感。
聂修齐几乎要爽得喘不过气来,狼狈地汲取着空气中稀薄的氧气。
淅淅沥沥的淫水不断从开合不停地花穴中渗出,随着快感的不断累积,在登上高潮峰值的那一霎那,聂修齐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全凭本能嘶哑地发出哽咽的哀声,淋漓的爱液潮涌般倾斜而出,像是失禁一般把床单喷洇出大片的湿痕。
秦雅一的掌心和小腹都被爱液沾染得一片狼藉,脸上晕出兴奋的红晕。
聂修齐已经不再如往常一般压抑自己,断断续续发出羞耻的呓语。
然而秦雅一想要聂修齐再疯狂、再放浪些,因此固执地刺激着聂修齐的敏感之处。坚硬而灼烫的鸡巴沾满了高潮喷溅的湿水,昂扬地抵在聂修齐的后穴磨蹭,手指却迟迟不肯从逼穴中抽离,他掌控着聂修齐淫欲之态的开关,在内壁的褶皱上捻磨按压,聂修齐的喘息就在他的耳旁,骤然发出惊颤淫靡的惊叫声,秦雅一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急切与热烈,他一口咬住聂修齐的颈侧,大动脉狂烈地跳动着,尖锐的牙锋几乎想刺穿脖颈上的皮肉。
“操我…操我…快操进来……操我的逼……!”聂修齐几乎要被折磨得精神崩溃了。
仅仅是手指的爱抚远远不够,食髓知味的身体需要更加激烈的冲撞和浇灌,他再也忍耐不了欲火的折磨,喉咙间的呻吟带着难以遮掩的泣音,聂修齐额角沁出薄汗,眼眶酸涩得厉害,摇摇欲坠的生理眼泪不知何时会流淌,他无暇顾及其他,脑子里只想着做爱这件事,想要秦雅一的鸡巴凶猛地捣进自己的逼穴,操开自己不知廉耻的子宫,把滚烫的精液全都射进来,才能纾解这近乎将他灼烧殆尽的欲念,然而秦雅一只是用几根手指在他的逼穴里搅弄风云……
“我要你…我想要你……”聂修齐语带颤抖,红着眼无声哽咽,手指紧紧掐在秦雅一的肩头,疼痛得几乎陷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