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张特助对于突如其来的跨国出差很有怨念,眼睛下还缀着两道淡淡的乌青,只是银行卡收到来自上司的私人转账时,又露出了打工人的专属招牌微笑,兢兢业业带着自己的电子设备一道跟随勤恳又热情,从不抱怨环境,是一个职业特别助理应有的美德。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备忘录,准备为秦雅一记录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与生活,“我亲爱的秦总,这次去漂亮国出差,您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呢?是否有需要提前预约的额外行程?”

“去治我的脑子……”秦雅一闷闷地开口。

张特助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晃神了下,不由自主再次开口,“您说什么?”

“我说!”大少爷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消息栏,又自虐似地看着从前那些简单却温馨的聊天记录,只觉得聂修齐真他妈狠心,连句“一路平安”都不给自己发,他咬牙切齿,沙哑的声音像是割破喉咙才说出来的一样,“……去治我的傻逼脑子!”

出个国而已,十几个小时的距离,两个人的联络却像被横刀生生斩断了一样。

张特助倒是在略有些颠簸的行程中休息了一番,秦雅一反正是根本睡不着,他的脑子里全是聂修齐泫然欲泣的脸,想到就直让人心疼,无奈只好暂时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大脑,这高空飞行的无聊时间里,他处理了一百多封工作上的邮件,完成了几个上亿订单合同文件的审批签字流程,还顺便吃了两顿食不知味的飞机餐。

在秦大少爷第无数次拿起手机愤愤不平地盯着对话框后,飞机终于停在了纽约一座庄园的私人停机坪上。

一下飞机,张特助就以“倒时差”为由,强制安排秦雅一在庄园中休息,面见心理医生需要尽量保持充足的睡眠和较为稳定的精神状态,大少爷此时也不愿任意妄为,乖乖睡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他才带着一脸倦意起床洗漱。

秦雅一的大脑一片昏沉,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或许是尘封的记忆被揭开了一角,他再次梦到了曾经做过的那个“校外旅行”的梦,只是这次的梦境里没有聂修齐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令人意乱情迷的交合,许多被他忽视的细节就这样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几乎全都能和他的回忆接轨,同窗好友的嬉闹历历在目,他独自在滚烫的阳光下沉睡,光斑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跳动,秦雅一始终没睁开眼,就像是在做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

他敢肯定,聂修齐也一定在那场毕业旅行之中!

怀着忐忑无比、惴惴不安的心情,秦雅一乘上了通往老查理私人医院的车。

……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四九城,聂修齐也彻夜难眠。

该说两个人是有点夫夫的默契在身上的,默契地保持了缄默,做感情中的胆小鬼,等待对方率先打破“冷战”的格局,甚至聂修齐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也喜欢用高强度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聂氏的员工苦不堪言,加班加到想一头撞死在CEO办公室门口的程度,前段时间一到五点准时下班,还时不时下发奖金,听说是一向不苟言笑的聂大总裁陷入了甜蜜的爱情海,特意“大赦天下、与民同乐”,现在这样不要命一样的在公司加班,难道是和“总裁夫人”吵架了?无奈只好在心中哭天抢地,默默给月老上三炷香,祈祷顶头上司情感顺遂。

说来说去,都是打工人最苦,张特助如此,聂氏的员工亦是如此。

这样的低气压生活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后。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秦大少爷终于主动发来了第一条消息,不是什么缱绻缠绵的情话,也不是饱含怒意的斥责愤恨,只是一条简简单单的,几乎像是事业合作伙伴才会发来的堪称公事公办的消息我直接从纽约飞伦敦参加展览会,三环尚美佳苑56-1三楼主卧书房有两份合同,需要你帮我传真过来,大门密码是……

聂修齐握着手机盯着上面冷淡的字句,几乎要将屏幕捏碎,却还是怀着对方愿意与自己交谈的希冀,一下班就独自驱车匆匆往目的地去。

进了小区,他才发现这处的建筑物和绿化装潢如此眼熟,似乎许多年前来过一般,只是他心中烦闷,无意多加思考,这几个小时里他满怀期待,希望秦雅一再多发点其他的消息来,只是天不遂人愿,特关消息栏如同死了一半安静,手机偶有几声震动,也都是下属汇报工作的内容。

一颗沉入谷底的心几乎快要碎裂开来……

他停好车,失魂落魄地打开了别墅大门,眼前一片黑暗,智能大门自动关上,感应灯却没有亮起,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聂修齐站在门口,眼前长长的玄关直通客厅,一眼看去没有一丝光亮,前方安静的可怕。

聂修齐再次抬起手机望了对话框一眼,他心不在焉地忽视了一切的怪异,结果没走两步,忽然被人用棉布狠狠捂住了口鼻,乙醚的刺激性气味一下子从鼻腔涌入,刹那间他强烈挣扎,紧张得浑身肌肉绷起,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渐渐陷入昏迷之中……

沉睡前的最后一眼,秦雅一的脸在聂修齐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束缚play上:像一条艳丽的毒蛇般盘踞他的身体上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聂修齐以一种仰躺的姿势悠悠转醒。

太阳穴传来一阵突突的刺痛,他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聂修齐混沌的大脑在几秒间即可清明,意识到了当下的处境,他重重地呼吸了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浑身赤裸、聂修齐身体无法动弹,肌肉使不上力气,他勉强挣扎着动了动,才发现自己以一种“门户大开”的姿势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的重要关节像是被绳索束缚在了床上。

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上聂修齐的脸颊,掌心温暖而又干燥。

聂修齐没说话,仔细感受着黑暗中的一切,空气并不潮湿,应该不是在地下室一类的场所,身下的大床柔软非常,床单的触感也很柔软,他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味道。

“是你吗,雅一?”聂修齐小心翼翼开口问询。

抚摸他脸庞的男人没有说话,细腻的指腹沿着聂修齐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游走,指尖以一种极度暧昧挑逗的力度在聂修齐的喉结上打转儿,甚至还捏了几下他的胸膛,拎起敏感的乳粒把玩,他的指腹陷阱柔软的乳肉里,甚至性致盎然地拢了拢,好似在说“你的胸练得不错”一般。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聂修齐心脏高高吊起,他感受不到任何的快感,甚至一贯敏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再次因为惊惧而紧绷,却使不出任何力气,处于这种极端可怖的劣势,聂修齐大脑却无限清明,没犹豫几秒,就再次开了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都可以谈条件。”

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低笑,秦大少爷的漫不经心的声线响起,带着意味深长的问询,“真的什么都可以谈吗?”

“……”聂修齐沉默了一瞬,此刻秦雅一分明应该在飞往伦敦的旅途中。

他不知道该不该气恼,但高悬的心终于可以落地,听到秦雅一声音的那一刻,男人无意识地卸下了力气,乙醚的刺激性味道仿佛还残留在唇边,聂修齐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玩这种把戏,却还是因内心那一丝不可言说的隐秘欣喜而激动,他抿了抿唇,耐着性子陪秦雅一演下去,“真的。”

此时秦雅一的双手都已经摸到了聂修齐的胸前,聂修齐的乳肉被胡乱揉搓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他以手为尺丈量着对方的胸围,怎么摸都觉得聂修齐消瘦了两分,上次做爱遗留的牙印和指痕几乎消退殆尽,聂修齐不算是疤痕体质,甚至可以说是恢复力极好,灼烫的呼吸拂洒在皮肉之上,秦雅一在聂修齐的心口处深咬了一口,再次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他用手握着粉白分明的一侧胸膛揉捏,聂修齐敏感的身体无意识颤动,饱满的胸膛不自觉往秦雅一的手里送,妄图得到更多的爱抚与怜惜。

“别发骚。”不轻不重的巴掌抽打在聂修齐的奶肉上。

清脆的声响羞辱意味十足,两人却只觉得这是调情,不然谁家绑匪大费周章只为劫色?秦大少爷的手都摸上聂修齐的大腿根儿了,才懒洋洋地开口,“问三个问题,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但我要提醒你,你的回答直接影响着我接下来的行为,我的准则跟着上面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第一个问题,和我结婚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心怀愧疚?”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聂修齐迫不及待抢答,甚至因为情绪激动挣扎起身体。

秦雅一圆硬的指甲在他挺立的奶尖上搔了搔,低沉、愉悦的笑声融进了空气中淡淡的清香,他兴致勃勃地亲吻着聂修齐的身体,脸颊、喉结、锁骨、乳头……每一次抚摸和舔舐都像是奖励,聂修齐从来没想过对方如此了解自己,竟然精准地照顾到身体上的每一寸敏感点,秦雅一甚至在聂修齐的大腿根儿咬了几口。

“你在做什么……”聂修齐显然很不熟悉这样的亲近,对方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瑟缩不止的两瓣花唇上, 似乎下一秒就要舔咬上来。

怪异的下半身和人的视线处于如此近的距离,他感觉自己毫无隐私可言,聂修齐挣扎着想要合拢双腿,却被打开四肢捆绑在床的四根儿床柱上毫无办法,只能哑声开口求饶,“别这样,雅一,能不能松开我……”

“当然不行。”秦雅一挑眉,“这才是第一个问题。”

身下之人的整个躯体都在发热,有过亲密关系的人都知道这是求欢的讯号,秦雅一放肆挑逗着聂修齐的身体,知道对方对这样的触碰很是喜欢,否则怎么会下意识抬起臀部来配合?

绳索随着聂修齐的挣扎渐渐收紧,在白皙的身体上交错,秦雅一的捆绑手法相当不错,瑰丽的红色绳索将聂修齐四肢牢牢束缚在身下柔软的大床上,还在小腹上打了个蝴蝶结。

大少爷似乎再没有问题要问,只专心亵玩着这具奇妙的身体。

他跪坐在聂修齐的大腿上,解开了下半身的束缚,蓬勃的性器弹跳而出,不需要更多的挑逗都势如利剑,秦雅一整个人都几乎倾覆在聂修齐的身体上,滚烫的鸡巴触碰到聂修齐的小腹,聂修齐浑身一震,却又十分温顺地任由对方将渗出腺液的湿滑龟头抵在自己的小腹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