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宇,”纪桃还是埋在被子里,被眼泪打湿的布料蒙在脸上,有种憋窒的安全感,他抽了抽鼻子,闷闷开口,“其实这些话我早该和你说,但总想可以再晚一点,你可以不听――”
“我听,我听。”蒋明宇手下细瘦的肋骨因主人抽泣的动作颤抖着,他攥着纪桃的手,再说不出别的话,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拼命点头。
“我是个很假的人,不管是对同学,还是对你,都一直努力用最讨人喜欢的那一面,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我。我知道我不该在乎那些,但我从小就知道我和别人不同,这种特殊不是好的那种,所以我想要更多的爱,更多的认同。”
“其实我很后悔给你发那些照片,给你造成那么多困扰,对不起。当时在体育馆看见女生和你表白,她连衣服都脱了,你还是拒绝了她。你那么好看,像一件可以用来攀比的装饰物,当时我第一反应不是回避,而是跃跃欲试,很恶心,对吧?”纪桃起身,新鲜的冰冷空气灌进鼻腔,他坐直了看着蒋明宇,哽咽和眼泪都还没止住,“真的对不起,我太晚才觉得做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没关系,没关系。”蒋明宇红着眼眶,吻他白皙的额角,像触碰一只贝类最柔软的内核,又像在用嘴唇去读一本晦涩的书。
“对不起让你先认识又烂又糟糕的那个我。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运,也谢谢你,还能继续喜欢我。”
“我,”蒋明宇素来不善言辞,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卡住。
滚热的眼泪砸在颈边裸露的皮肤上,纪桃打了个抖。他被无比珍重地捧着脸,和一双干净的眼睛对视,听见一句话响在耳边。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爱,你想要多少,都尽管来拿。”
第39章
残酷眼睛
空调迟钝地开始运转,房间暖和而干燥,蒋明宇掀起被子把自己和纪桃兜头罩了起来。
被子底下黑沉沉的,两人抱做一团,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舌尖挨近,小动物似的,一点点舔过对方哭过之后红红的鼻尖和眼角湿咸的泪痕。
“不回学校了?”蒋明宇吻着纪桃的耳朵
“回去了还得和情敌斗智斗勇。”纪桃被痒得憋不住笑,嘀咕道。
“和情敌斗智斗勇?你有吗?你斗过?”蒋明宇连问三句,纪桃鲜少吃醋,也不在意其他女生的示好,他不知道该说他太放心还是不在乎。
“没有。”纪桃爽快地承认,撸佩德罗似的捏他的脸,“但你那么受欢迎。”
“好捏吗?”蒋明宇喜欢这种亲昵的小动作,竭力蜷小身体方便纪桃搂抱,几乎要发出幸福满足的呼噜声了。
“硬邦邦的。”纪桃故意撒开手。
“脱掉衣服,可以吗?”蒋明宇想摸他,却只能摸到劣质的校服。
“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
蒋明宇三下五除二拽掉他的内裤,把这一小团包在手心,“你就不能少点话?”
“我不能,”纪桃弓腰躲他,蒋明宇越急,他越不配合,“以前还给我扩张呢,现在?”
“你现在还需要?”蒋明宇勾着他的手指摸穴,小口湿软,逮着手指往里吸。
纪桃心虚地闭了嘴。
蒋明宇掐着他的腰送入性器,没想接连滑开两次,他很没面子,四处研究一番,宣布结果:“你水太多了,都流到屁股了。”
“没用。”纪桃啐道,看不下去,汗湿的手指搭上那根狰狞的性器,抬着一点点坐了进去。
才进到一半,蒋明宇就兴奋得不行,不住地挺动。
“停,别…”不过几下,纪桃低声求饶,穴腔被破开,肉唇挤得外翻,中间一枚小核露出来,艳丽地红着,整个阴部像成熟到极致后裂开的果实。
蒋明宇不听他求饶,揽在他后腰的手发力,粗长的一根彻底滑进湿热的甬道。
淫水几乎四溅开,顶撞的力道太大,小腹有种从内里被打开的涨裂感,纪桃咬着牙接纳,多日的空虚在这阵疼痛里得到缓解。
被子底下热得令人窒息,蒋明宇的汗顺着刘海淌,砸在纪桃的眼角,热热刺刺的,粘着睫毛。才想伸手去挠,就被攫着手腕翻面,后颈盖过来的大手让他无处可逃,粗热的性器从后方凶狠钉入。
蒋明宇先前射过,这次坚持了很久。激烈的抽插下,纪桃腿根紧绷着发抖,腰部腾空,全身没有一处可以发力,尻穴被撞得麻木不堪。
“渴,想喝水。”他气喘吁吁地叫停,推开蒋明宇,下了床,还未站稳,就被从后方压下来的力道冲得腿一软,跪伏在深色的地板上。
“我喂给你。”蒋明宇不想让他走。
舌头蛮不讲理地刺进来,碾过唇角齿列,他和他色情地交换口水。
纪桃被堵得不能呼吸,嗓子里的粘膜干涸成粗糙的砂纸。他像只发情的母狗,翘着屁股,匍匐在冷硬的地板上。
快感海浪似的扑袭,他艰难地从肉体撞击声中分辨出其他声音,意识到高潮是听见有液体滴滴答答浇在上好的木质地板上,低头一看,淫水成股地从两人交合的部位泻出,积在身下,已经洇开很大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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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藏青的天幕下华灯初上,蒋明宇在浴室放了水。
纪桃倦怠地躺在床上休息。刚刚他给纪母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他下午叫的太厉害了,嗓子又哑又疼。纪母似乎察觉到,问他做什么去,又说声音怎么有点奇怪。他慌得天马行空乱扯,说刚刚看电影的时候哭了。也不知道纪母最后信没信,总之同意了,让他别玩得太晚。
挂了电话,纪桃才发现蒋明宇已经从浴室出来,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睛闪着这样明亮的爱意。
“不回去了?”搂着纪桃坐进浴缸,蒋明宇不太确定地问。
“嗯。”纪桃犯困。
“别睡,会冷。”蒋明宇帮他把精液导出来,手指悄悄游走支另一处,浅轻地戳刺着,“前面肿了,一会吃了饭得涂药。”
泡在热水里太舒服,又累得不想开口,等纪桃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后穴已经被揉得麻麻发痒,可以吞下一个指节。
“你干什么?我洗好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被毛尖竖,捞了条浴巾往身上一披,转身跳出浴缸,拔腿就跑。
“地上滑――”
刚听见,纪桃脚下一溜,扑通跪在了地上,痛得五官皱起。
“摔着哪了?”蒋明宇拿起浴巾把他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