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顿时噤声,换上一种古怪的表情,像被吓到了。纪桃垂着蒋明宇的肩膀闷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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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月无人居住,公寓并不是太好的去处。梅雨时节,堆叠在衣柜里的被褥尚未清洗烘干,摸起来像受潮的纸张。
“挂我电话?”到了只有两人的私人空间,蒋明宇才显出一点本性来,咬着纪桃脸颊的软肉逼问。
“挂…挂什么?”纪桃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理他,费力踮脚,伸手越过蒋明宇的肩膀,“有点冷,开下空调。”
“电话。”蒋明宇偏爱较真,下身分明已经硬挺高昂,憋在裤子里又紧又难受,他还要问出个缘由来。
“不小心按到了,对不起。”纪桃表情严肃,态度诚恳,但谁都能看出来他的糊弄。
“…操。”蒋明宇不好惹地盯着他,没忍住骂了一句。没管纪桃还在和失灵的空调主控键纠缠不休,直接拦腰抱起他,半扛在肩上往卧室走去。
“放我下来!我有腿!”纪桃怕他觉得沉,羞恼地撒泼,“我压死你。”
“压死我吧。”蒋明宇捏了把手下绵软的臀肉,“胖了?”
“…我!蒋明宇。”纪桃过年几天狂喝奶茶,确实胖了点,他不太在意体重,但这件事从蒋明宇口中说出却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强做出无所谓的表情,“又没吃你家饭。”
他还要张嘴,下一秒就被丢上床,蒋明宇俯身,野兽扑食般衔着他的嘴唇啃咬。
“轻…轻点。”手掌在摩挲后腰,纪桃轻轻打了个抖。
“早晚得吃。”蒋明宇埋头拱他的肩窝,几下就把他剥的只剩内裤和卫衣,搂紧了一齐滚进被子里。
纪桃完完全全挂在蒋明宇身上,热硬的东西贴在腿心,他没怎么思考就滑了下去,三两下解开蒋明宇的裤子,把粗硕的阴茎握进手里。
“昨晚到底――”纪桃把这截硬物掂在手心,转着腕子给他弄。
“没有。”没说完,就被粗声粗气地打断。刚巧纪桃的虎口擦过下方系带,蒋明宇松松搭着纪桃肩膀上的手神经质地攥了一下,恶狠狠的话紧跟着低哑的喘息,一下子没了气势。
“对不起,”纪桃笑出声,“我的错。”
他说着,俯跪下去,托着囊袋,在下方虬结的青筋上吻了吻,舌尖灵巧地包上浑圆的龟头,吃糖似的裹吸。
蒋明宇总因为嫌脏,不让纪桃给他口,但当温热的口腔包裹阴茎,舌面扫过马眼,他怎么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咬紧牙关,控制着想要直接顶到最深处的欲望。
他捏了捏纪桃削尖的下巴颏,“别舔了,起来。”
“怎么?”纪桃挑着眼向上看,嘴唇被龟头渗出的腺液洇的红红的,涂了唇膏似的水亮,“想射?”? “一会要吐出来,别吃。”蒋明宇侧身抽了两张纸巾。
纪桃又含上去,口水湿润每一处,紧窄的喉口按摩着前端,剩余露在外面的半截他也没冷落,攥在手心上下熟练地撸动。
节奏完全由纪桃掌控,他想让蒋明宇先射一次,仔仔细细抿着铃口吮吸榨精。不出多时,抵在指尖的囊袋收紧抽搐,蒋明宇放在他后颈的手压了下来。
他顺着力道将阴茎吞得更深,强烈的窒息感下,喉咙不自觉收缩,他稍稍后退,舌面在龟头用力碾过,同时卷着吸了一下。
蒋明宇只觉得电流从后背窜过,马眼一松,甚至来不及用纸巾去包,腥膻的浊液已经铺了纪桃满脸。
“射了好多。”纪桃舔过残留精絮的龟头,清理干净后,才直起身,随手揩掉挂在脸上的浓稠体液。
“说了别吃,不干净。”蒋明宇的胳膊肘不小心杵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才过了不到十分钟。
太快了。高潮短暂而迅猛,他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窘得无地自容,埋头假装回复消息。
“不是昨天没…吗?”纪桃一眼就看穿了蒋明宇的难堪,坐在他的胯上往前凑,给他看指节上蹭的那点东西,颜色很淡。
蒋明宇没回答,这话让他脸更红了,多大了还梦遗,说出来纪桃一定会笑话。
纪桃趴在蒋明宇胸口,细声说下面湿了,牵着他的手去碰。蒋明宇却像是不打算管,话都不回一句,无欲无求的。
他不高兴地翻身从蒋明宇身上下去,腿弯不小心碰到他的下身,才射过,又硬起来了,滚热而坚挺,卧在毛发里。他几乎气笑,又有些无措,不知道他在摆什么谱。? 没再管,纪桃直接拿起地下的校裤往腿上套。
蒋明宇一直在偷偷留意着他,手机都拿倒了,却没有一个人没发现。看到纪桃直接开始穿衣服,他才慌忙坐起来,从后面一把搂住,“你去干什么?”? “回学校,上自习。”纪桃指了指时间,“才十一点。”
“你还回去?”蒋明宇真的以为他要就这么走了,知道做的不对又抹不开脸承认,“等会,你脸上还有…那什么。”
纪桃停下动作,转头冲向他,闭上眼睛等着他来擦。
“别回去了吧?”蒋明宇小小声恳求,用手给他拭掉,刚要撕开湿巾,纪桃一偏头,把他的拇指含进口腔,滑腻的舌卷上来,在指缝间游走舔吻。
“嘶――”半个手掌麻了,蒋明宇想抽出来,却被纪桃一仰脸咬得更死,齿尖在指根咬磨。
修长的中指抵着舌根,喉口翻涌着干呕感,纪桃松开牙关,咳嗽了两声,眼眶红红的,像是快哭了。
裤子绷得更紧了,发疼,蒋明宇调换坐姿,把他拢进怀里,“刚刚不该不理你。”
“那…”刚口交完,纪桃嗓子不舒服,他喝了口水,问,“为什么?”
蒋明宇见他不问出结果不罢休,垂头埋进他的肩窝,羞答答闭着眼,“…昨晚做梦。”
纪桃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出轨了。”
“怎么可能?”蒋明宇错愕地抬起头,把他压制在怀里,死死盯着,眼睛黑得吓人,“你觉得我会出轨?”
纪桃背过身,把脸埋进枕头。
蒋明宇被他的沉默伤到,低落地开口,“绝不可能。但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 “我乱说的,”纪桃的嗓子哽住,鼻腔像呛了水,发酸发涩,“对不起。”
蒋明宇舒了口气,紧抱着他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轻得几不可查的抽泣。
“纪桃?”蒋明宇一下慌了,急得扒纪桃的肩膀,“你哭了?”
抽泣声憋在厚重的被褥下,并不响亮,他轻轻道:“你别看我。”
蒋明宇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眼泪,手足无措,抽了一大把把纸巾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