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缓缓睁开眼。
“真的吗?不要骗师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榆看着晏泽宁死气沉沉的脸,忙点了头。
晏泽宁抿唇:“师尊怕你这是可怜师尊,说这话逗师尊玩的。”
“不是的。”池榆声音哽咽,“你真好了,我便?真嫁给你,我对天发?誓。”说着便?发?下誓言,又道:“你若不好好活下来,我便?去嫁给别人。”
晏泽宁将?池榆揽入怀中,“别说这话,师尊听不得。”他拍着池榆的后背,捧着池榆的脸,吞吻着池榆眼睫毛上挂着的晶莹的泪珠。
又极尽缠绵吻着池榆的唇,伸出猩红舌头在池榆嘴里搅弄,攫取着池榆嘴里的蜜汁,一吻结束后,池榆脸色发?红趴在晏泽宁怀中。晏泽宁捏着池榆的发?尾,低头轻嗅着。
“劳累你了,先歇歇吧。”他轻轻拍着池榆的后背,池榆在巨大情?绪的刺激下,早已身心俱疲,在晏泽宁有意安抚下,渐渐进入梦乡。
晏泽宁见池榆睡着了,替她脱了鞋袜,起身将?她抱在床上,侧躺看着池榆,嘴里诡异地呢喃着:“怎么可能让你嫁给别人。”
手?上撩着池榆额间的发?丝,却陡然发?现发?丝下有极细微的青肿。
晏泽宁脸色一沉,又细细检查池榆的身体,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有着这种类似的痕迹,他替池榆穿好衣服,这时面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师尊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晏泽宁一手?治疗着池榆身上的伤,一手?点着池榆的鼻尖,“你说是不是,夫人。”
治疗完池榆的伤后,晏泽宁从袖子甩出了一五彩琉璃玉壶。
这玉壶从晏泽宁袖中出来后便?变得巨大,滞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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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宁又甩衣袖,这玉壶的楔子被打开,从中流散出浓浓的、五颜六色的灵气,这些?灵气如河流般一股股地汇到晏泽宁口耳眼鼻中,晏泽宁发?出惬意的声音,本来已是凡人的身躯,修为却涨到炼气三阶,又从炼气三阶涨到炼气五阶,不一会儿?,竟然涨到了炼气九阶。
黑夜已至。
而晏泽宁的修行?还在继续。
第3条if线:成婚再成恋(二)
一个月后。
楚无期联系不到闻熠等人, 越发忧虑重重。他只得安慰自己闻熠等人在与晏泽宁相斗,如?今正战况胶着,联系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这时有刑罚堂的弟子的弟子前来汇禀:“堂主, 阙夜峰今日打?开?了护山大阵,弟子拦住下山的小仙侍一问, 说是峰主回?来?了,要?外出采买东西与峰主接风洗尘。”
楚无期一愣。
既然晏泽宁回来了,那掌门他们呢?
楚无期急忙又联系闻熠等人,还是没有音讯。他立即察觉到不对劲, 转念一想要?先探一探掌门一脉其余势力的态度,也要?稳一稳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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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就去拜访掌门一脉各大势力,还好极大部分的人都依然坚定站在?了掌门这边也就是他这边。
这让楚无期有了极大底气。
晏泽宁虽是元婴, 一则背后无势力相助, 二则与掌门相斗后不可能毫发无损, 说不定已经半死了, 只要?坐实他与魔族勾结,借宗门的力杀了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思及此, 楚无期立即带了刑罚堂的人去了阙夜峰,想要?来?个兴师问罪。他们很轻易就进了阙夜峰, 原本以为进阙夜洞还要?费一番功夫,但阙夜洞是敞开?的。
楚无期一行人没有多想,气势汹汹便进了阙夜洞。一进门, 就看见一模样俏丽的女子在?那儿坐着, 楚无期人认识这女子, 他与这女子有一面之缘, 她是晏泽宁的大弟子。
楚无期提剑指着池榆,冷脸问道:“你师尊呢?”
池榆好端端在?看书, 被?楚无期一行人找茬的模样吓了一跳,见他们随意闯入别人洞府还这副德行,便道:“你们怎么进来?了,出去,这里是阙夜洞,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楚无期又问了一次。
“你师尊呢?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躲起来?见不得人。快叫他出来?。”
池榆一听便怒了,但想到师尊正是艰难的时候,撑不下去便会殒命,不能叫人打?扰他,便立即转变了态度,对楚无期笑意盈盈,拐弯抹角的说了很多废话,这些话听得楚无期逐渐不耐烦起来?,一个扫袖就要?将池榆击倒在?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见池榆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只手扶住了池榆的腰。晏泽宁将池榆扶正,手握住池榆的小臂,轻柔问着:“没事?吧。”池榆摇摇头,盯着晏泽宁问:“你呢。”
晏泽宁俯身笑道:“我也没事?,就是委屈你了。”
池榆垂下头:“小事?,我无碍。”
楚无期看着晏泽宁手上的动作,又看着两人贴得极近,交颈说话的模样,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略思索一会儿后便止了狐疑,开?口道:
“晏泽宁,你与魔族勾结,该当何罪?”
晏泽宁将池榆带到软榻上坐着,转头看向楚无期:“与魔族勾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一剑门忠心耿耿,这事?情?怕是有人构陷于我。”
“只是眼下我大病初愈,得养精气神?,不宜多话,所以还请楚师弟先出去,三日后,我们在?刑罚堂上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
楚无期还想说什么,晏泽宁却将灵压放出,生生将楚无期给逼出了阙夜峰。
晏泽宁看着楚无期口吐鲜血,狼狈逃出的模样,心中暗自思索:
他故意传出他回?来?的消息,放开?阙夜峰的所有禁制引楚无期来?,就是看看他有多大的底气,他气焰还盛,想必掌门一脉既没有该换门庭的想法,也还有吃定了他的心思,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池榆见晏泽宁将楚无期逼了出去,拉着晏泽宁的袖子有些疑惑问道:“师尊……你的修为……”
晏泽宁搭上池榆的手背,顺势坐在?软榻之上,与池榆贴得极紧,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我撑过去活下来?了,我的修为也回?来?了,想必这就是传言中的不破不立吧。”
他垂着眼,拉着池榆的手,与池榆十指相扣,缱绻说着:“宸宁……我们是不是该说另一件事?情?了。”另一只手摩挲着池榆的脸蛋,“我们挑个日子成婚吧。”
“师尊想着,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