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地亲吻着她,取丨悦着她,把她哄开心了,又被她抓着手,深陷雪海。

新鲜的痕丨迹渐渐超出了小张总留下的范围,廖筠脸颊染着红晕,倚坐在那,仰着头望着虚空,手指再次抓住了他的头发,却不似刚才那样残忍对待,反而好像正在空气稀薄的高山攀岩,难受到喘息困难,拧着眉头痛苦地叹气:“敏敏……”

她叫了他的名字。

如同一种含蓄但狂野的索求与邀请。

她此刻翻腾的情绪和体会都只因为他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邵凡心头震颤,用雪蹭掉唇边的晶亮,虔诚地爬上前。

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将她吻住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了她。像刚才一样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像刚才一样死死地把她困在这一角,不同的是他这次大胆了,作为卑贱的小狗胆敢顶撞她。

廖筠瞳孔一阵失焦,耳边不住地回响他撒娇的声音,一会儿叫她廖筠,一会儿叫她主人,穿插在里面还偷偷叫了两声老婆。

贱狗,又欠扇了。

可惜廖筠现在晕得很,没精力教训他,仿佛被抽筋剥骨,终于倒在了能让人窒息而亡的高山上。

缓了缓神,廖筠意识到小狗精力旺盛的存在,醉醺醺地推他:“好了……够了,我没力气了……”

慕邵凡仍抱着她没松手:“主人喜欢吗?我这次有控制得很好,你夸夸我。”

廖筠半眯着眸子哼哼了一声什么,听不清,但总之是满意的。

小狗摇着尾巴,为自己绝佳的控制力而骄傲,更为自己能取丨悦到主人而得意,毫不客气地撩起自己干净的衣摆,给那些新鲜的吻丨痕擦口水。

廖筠懒洋洋地倚在那被他伺候,看着他无意间露出的腹肌,忽然语出惊人:“你有时候真不像个男人。”

得意的小狗如遭雷击,直接错愕地愣住了:“什么?”

廖筠盯着他的身材又看了几秒,伸出手,一块一块地摸上去:“你好香啊,干干净净的。”

慕邵凡呼吸一滞,廖筠攥住他的衣摆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还会穿漂亮衣服,真可爱。”

指骨摩丨挲他的脖颈:“皮肤白白的。”

隔着衣料,又摸向他的胸丨肌:“胸虽然小了点……”

“哎!”慕邵凡一把抓住她的手,红着脸,“你再摸,又要换衣服了。”

廖筠餍足地低笑着捏了他两下,放过了对他的逗弄,被他整理好衣物,抬起腿来主动让他脱鞋:“裙子和裤子也要清理。”

慕邵凡红着耳朵:“……怎,怎么清理?我家里没有能给你换的衣服,光着,不好吧。”

廖筠本想说光着也没什么,但又想到今天还用着护垫,没裤子不行:“我包里有护垫,帮我擦干净,然后换上新的就好了。你会吗?”

慕邵凡怎么可能会,当初阿杨第一次帮她的时候,那双握过枪的手也抖了半天。

廖筠笑他:“把包拿过来,我自己来。”

慕邵凡把包给她,她找出护垫,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廖然那个蠢货,突然说自己屁丨股摔坏了,现在人在医院,求关怀,还发了一屏幕的60秒语音,不知道在说什么废话。

她没那闲工夫搭理,撑着精神叫庆衾去医院看看情况。

等护垫换好,做完清洁,外套和裙子都被慕邵凡一起丢进了脏衣篓。廖筠只穿着背心和内丨裤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晕晕乎乎的,半阖着眼睛,浑身舒爽。

慕邵凡怕她着凉,执意要帮她盖被子。她不动,他就把被子往上卷,把她包裹了起来。窄小的沙发床没办法支撑两个人一起平躺,廖筠躺下,慕邵凡就只能侧着身,甚至刻意避开了某处,只想真心地哄她睡觉,一举一动都温柔到过分。

廖筠眼皮直打架,身体也很疲惫,但玩过游戏的意识充满精神,一时不会睡不着。

声音又低又懒,她嘟嘟囔囔着,好像在自言自语:“上一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是贺召妹,还以为他是变异出来的,没想到又遇见了你。”

慕邵凡没听清楚:“嗯?”

“虽然他跟我弟混在一起,满嘴脏话,爱打架,又不听管教,太有主见,但是他从小就能理解贺阿姨,理解贺阿姨在成为母亲和妻子之前,是个有自我尊严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有慈悲的同理心,他有像女人一样美好的品质,不是自私的性别得利者。”

慕邵凡知道,在他们这个发小圈子里,廖筠是带头的领导者,贺召则是人际关系的纽带,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都是主心骨。所以慕邵凡今天被贺召说不如小张总,也是真的备受打击,就好像没有得到廖筠娘家人的认可。

慕邵凡捏捏她的手:“那你刚才说*我不像男人,是在夸我吗?”

“你?”廖筠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外表还行吧,关注社会新闻,不拉偏架,人品也还算可以。不过你妈妈不是还活着吗?她过得那么辛苦,你都不去找她,就知道跟着你那倒霉爷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小贱狗。”

慕邵凡突然背了一口锅,有理说不清:“我妈妈哪里辛苦?我是说,她没有你说的那么辛苦吧……也不是,我,我的意思是……”

“行了,”廖筠不喜欢听狡辩,“我就知道你们男的没几个能理解母亲,你比贺召妹还是差远了。”

慕邵凡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执意跟她解释:“等一下,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是不是我之前的措辞误导了你,还是酒保说的太夸张了?我妈妈现在过得很好,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真的。上次你在泳池问起她,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太多,要不我重新给你讲讲她?”

廖筠兴致缺缺:“有什么好讲的,无非是美化她的幸福,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她‘没那么辛苦’。”

“不是的,我们家……”慕邵凡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差点脱口而出他的本名,他是跟妈妈姓的,而他妈妈是跟他外婆姓的,他平时叫外公外婆也都是叫爷爷奶奶。

邵家跟普通家族不一样,往上数几代,老祖宗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千金小姐,善于经商,一手创立了邵家的一切,有四个老公,生了两个女儿,留下的家训是“邵家的女人永不外嫁”,“邵家的女儿必须姓邵”。

那时的老祖宗认为,母系家族的族人们关系更亲更近,所以女人才是邵家的第一继承人。而事实也确实证明,线粒体DNA只能通过女性代代相传。

要不是邵月升当年叛逆,跟家里人闹翻,执意要跑出国,绝对轮不到慕邵凡的两个舅舅代管公司。不过很快,他的表姐邵颜就要继承一切了。外公外婆去世后,舅舅对他不好,就是怕他狼子野心惦记邵颜的家产。

如果邵月升愿意回来,说不定还能帮他争一点股份,如果不回来,以后邵家的资源怎么分配全看邵颜心情,跟他没有半点瓜葛。

他不敢鲁莽地对廖筠提起邵家,只能支吾着拉着她的手求她:“我给你讲讲我妈妈的事吧,好不好?我们真的有误会,你听一下嘛。”

廖筠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敷衍他:“不听,我要睡觉了。”

“她现在有好几个男朋友,最小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你真的不听?”

廖筠沉默了片刻,又睁开眼,多少来了点兴致:“讲讲也行,讲到我睡着为止,少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