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他都说,“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你们?他的视频难道不是录给自己看的?
也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反复欣赏自己的杰作,他又为什么要戴上那样一张面具,难道不是亲眼看到自己的脸会更刺激吗。
陆听安心中开始不安起来,他觉得这是一盘棋,其中涉及到的人好像不止冯四月、周爱雯和罗顺那么简单。
*
痕检科到505以后,迅速做了血液采样和取证。
等他们到的时候陆听安三人其实已经把整个房子都检查完了,痕检科来了不过半小时,就把所有有用的信息都取走了。
经过DNA的比对,浴缸下面的那枚血手印就是罗顺的,血液跟罗成飞比对时能确认亲子关系,通过血手印上的指纹,也确定了暗室里所有的花瓶都由罗顺一个人搬动,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
警署派人去了周爱雯曾经在百汇门居住过的寝室,她的寝室很早以前就给别人住了,不过东西都还留着,包括她用过的日常用品。
通过检测,碎镜片上的大量喷溅式血迹正是周爱雯。
柯彦栋今天去参加了总部的会议,开会的时候还被处长耳提命面,半鼓励半警告地要求他尽快破案。
会议结束后听说陆听安那三人已经锁定了死者和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心里大石头落地,他脚步都轻的快要飞起来。
经过奶茶店的时候,还亲自去打包了三杯奶茶。至于为什么是三杯……案子是陆听安三人破的,又不是重案组,重案组的其他人当然没有份。
所以当俞七茵等人看到办公室只有三杯奶茶,并被柯彦栋明确命令不准碰的时候,脸都是沉沉的。
他们也没停啊!一直都在外面追查陈大嘴和那个老实男人的下落。
这么厚此薄彼算什么,算他们命苦吗?!
柯彦栋才不管俞七茵怎么瞪着自己,他只顾对着陆听安吹彩虹屁,“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让你们查白骨案是最好的决定,这才多久?不到两天,你们就已经把犯罪嫌疑人给找出来了,好,非常的好!Perla,你让人现在就去把冯四月的通缉令打出来,既然人还没有死,就一定在港城留有痕迹。要是没有市民报案,我们就发布悬赏令,上面领导特别关注这件事情,要尽可能快地把凶手缉拿归案!”
俞七茵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不屑,“为什么让我去啊?我又没喝你的丝袜奶茶,你叫顾sir,叫听安和岑法医去给你跑腿啊。”
柯彦栋:“……”
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有让顾应州做过这种小事。陆听安和岑可昱,现在是警署另外两大巨头,就算自己跑这一趟,也不会让他们去啊。
柯彦栋懊恼地瞪了俞七茵好几眼。这臭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难搞了。
“不就是一杯奶茶!”
“不就是一杯奶茶!”俞七茵阴阳怪气地重复,“连杯奶茶都舍不得给我们其他人买,督察你这还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呢,这么抠?信不信我把你相框后面藏私房”
柯彦栋厉呵一声,“买!这一周你们重案一组的奶茶都由我包了!”
俞七茵这才高兴起来,一跃而起对着柯彦栋敬礼,“Yes sir,我现在就去下通缉令,全港城抓捕冯四月!”
柯彦栋心累的摆摆手,不想再看见她。
第135章
警署的文字工作者很快就把通缉令的内容给编辑好了,就要把冯四月两年前的护士照放进去的时候,陆听安及时出现阻止了他。
“这是两年前的冯四月了,你觉得靠这张照片能有几个人把她认出来?”
警员心想好有道理,准备打印照片的手都僵住了,“但是我们没有冯四月近期的照片呀。”就连两年前的这张护士照都来之不易的。
陆听安嘴角微扬,竖起食指,“我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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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啊,不会以为自己的男朋友是富二代,自己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吧?有这种想法之前恐怕得先去变个性才行,不然永远都不会有进门的那一日的。”
“笑死个人,一个臭画画的居然真的觉得自己可以进警署当技术人员。钱莱以前可以陆听安的前男友,捡了陆听安不要的人还想着人家帮一把,痴人说梦。”
画室里,夏言礼正在纸上刷刷地细化着人物细节,耳边是一阵高过于一阵的嘲讽声。
“喂,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有人听不下去,帮夏言礼说话,“这里是画室,不是给你们说闲话的地方。还有啊,你们的这种言论属于造谣,当事人追究起来的话是要负责任的。”
夏言礼有些感激地看了眼斜前方的女生。
那个女生身材娇小,长了一张很可爱的娃娃脸,没想到这么有勇气和正义感。但他知道,对付爱说闲话的人,反驳是没有用的。
果然,下一秒那两个说闲话的就开始了新一轮的反击。
“同学,我们说什么话关你什么事啊?你在讲什么当事人,请问谁有指名道姓吗?”
“怎么还有人会给小白脸说话,你不会喜欢那个小白脸吧?不行哦同学,要是喜欢他你也最好去变个性。”
女生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还说没有指名道姓!你们对陆听安出言不逊,谁不知道钱莱现在是”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女生就赶紧闭上了嘴巴。
她意识到自己掉进了这两个毒舌男的陷阱里。他们确实提到了陆听安和钱莱没错,但没有指明夏言礼的名字,只不过是教室里的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夏言礼现在跟钱莱关系匪浅。
要是她直接说出来夏言礼的名字,那才是真的让他非常难堪呢。
两个男生嬉笑起来,也不画画了,转着笔调侃道:“钱莱现在是什么呀?你倒是说呀,看来大家心里都是门清的嘛。”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好像没有怎么在这间画室见过你。你跟那谁是朋友?”男生用眼神瞟了夏言礼一眼,嘲讽道:“该不会也是听说了他跟警署牵上了一点线,想要捧人的臭脚吧?”
笔尖刺穿画纸,脆弱的铅笔芯抵在纸后的画板上,断了。
夏言礼再也听不下去,沉着脸猛地站了起来。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这些没有脑子和素质的人嘲讽,但是这个好心的女同学跟他没有太多交情,他已经很感激她的帮忙了,更加不能放任她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