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么愤怒的样子给我看有什么用呢,你们举行世纪订婚的时候,我被他推进你的泳池里差点淹死,你可知道我当时有多无助,我在冰冷的水里苦苦挣扎,而徐怀远则是站在一边兴致勃勃看我丑态百出,等我被淹死。”
“你出来看见我又是怎么做的,你第一时间去关心徐怀远,要不是零度跳下水里救我,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
“徐怀远只要可怜巴巴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你就会毫不犹豫相信他,无论之前还是现在你都相信徐怀远,那天你逼着我给徐怀远道歉,我就知道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
林挽初当时看着陆言周搂着徐怀远直觉心都碎了一地,不仅如此他还要低头给徐怀远道歉。
最后他也认了,他没有心力去和他们纠缠了,尽早脱身就当解脱了。
陆言周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又哭又笑的喃喃自语道,“零度,都是零度的错,要不是他主动靠近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主动靠近你的。”
陆言周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脑袋里的一根勒紧的弦彻底崩掉了,他无法想象昨夜发生了 什么,一想起零度他就是满腔的恨意,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零度剁成肉酱喂狗。
“我懂,一切都是零度的错,都是零度那家伙的错,都是他的错,”
陆言周抽出旁边床头柜上的纸巾连忙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他不舍得把错责怪在林挽初身上,因为这一切源头都是源于他的自以为是,他以为和徐怀远暂时订婚,林挽初也不会离开自己,到时候一切在他的掌控中,他就可以放心去做事。
他自以为很了解林挽初,甚至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林挽初,可现在失控发狂接近崩溃的是他。
一切都计划好好的,突然冒出来的零度夺走了他的唯一。
陆言周抬手蹭下眼泪,立马走向一旁的书柜,在里面一通乱翻,书柜上的书全部被他扔到地上,他像是发疯一样拼命翻找。
林挽初看着他反常的举动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找什么?”
陆言周像是魔怔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说:“我要杀了他,那家伙敢碰你,我一定杀了他。”
“你要干嘛?”不知为何林挽初看见这样的陆言周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恐惧,尤其他说要杀零度的表情极为认真,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气话。
“陆言周,你到底要干嘛?”林挽初现在心里有点怕了,他或许不该说那些话刺激陆言周的。
可现在一切都晚了,陆言周嘴巴里一直都在恶狠狠的念着,“要杀了零度,我要让他死。”
突然从书柜里面的翻出一把金色的手枪,金光闪闪的枪握在陆言周的手里的那一瞬间林挽初才意识到了什么,陆言周真的打算要去杀零度,他不是开玩笑的。
陆言周握着手枪立马把子弹上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对林挽初阴恻恻的说:
“初哥你放心,等我一枪把零度爆头了,就没有什么事了,你依然还是我的,没人会和我抢。”
“我要先爆头,再把他下面剁碎了喂狗。”
陆言周那双赤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寒光,爱不释手抚摸一下手枪,说着就提着手枪离开。
林挽初看他这像是魔障入心的样子只觉得这个人过于可怕,狠戾的样子像是要疯了一样。
林挽初顾不得害怕,从床上跳下去一把跑过去拦住陆言周。
“你去哪里?我现在不准你走。”林挽初怕他发疯立马用身子挡住门,双臂张开死死抵在门上。
林挽初吓得半死咽了咽口水平静下来说:“你现在哪都不准去,就在这里。”
陆言周那张阴惨的脸简直过分可怕,林挽初看着他手里捏着的枪感觉腿都有些发软了,可他知道陆言周这狗东西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去杀了零度的。
陆言周看着他百般阻拦自己,只觉得林挽初心里有零度,害怕自己伤害零度所以才会这样阻拦,可林挽初越是这样,他就越恼火。
“我今天绝对会杀了他,你这么关心他干嘛,怕我对他不利?”陆言周越想越气上去一把把人从门口拉开,手持着枪夺门而出。
林挽初被他推倒外地,吓得起身追出去,“陆言周,你给我站住。”
陆言周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零度,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想听了。
林挽初越发害怕了,他连鞋子都顾不得不穿就追出去了。
陆言周走到门外就要开车,林挽初赤着脚疯跑眼看陆言周气势冲冲要上车了,他飞跑过去整个人扑到前挡风玻璃上。
陆言周坐在车里看着他,却没有一丝丝动摇而是打着方向盘后退。
林挽初看他倒车要后退不要命扑过去死死抓住车倒视镜,陆言周开车急切而林挽初又死死拽着车不放,整个人瞬间被启动的车子刮道在地上。
膝盖和手臂噗通一声磕在坚硬的石板地上,陆言周看人被车子刮饭了,吓得够呛根本不敢动弹了。
他怕林挽初这样卷到车轮子底下,立马熄火下车。
好在林挽初只是被刮了一下,手臂蹭破一点皮,陆言周下车急急忙忙把人扶起来,看见人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林挽初的手臂内测还有手掌都慢慢渗出血来,陆言周看见娇嫩皮肤不断往外淌着血立马冷静了不少。
到了这会林挽初也不忘死死抓住陆言周的手不放,生怕陆言周会转身上车离开。
林挽初新买的牛仔裤此刻也破了一道口子,露出膝盖处破了皮的地方,车子启动他不要命扑过来没被卷在车底下已经是万幸了,只是受了点伤,倒也无所谓。
“今天你哪里都不能去,除非你先杀了我。”
陆言周被刚才林挽初的样子也给吓到了,相比于自己心里的怒气,他更加在乎林挽初的伤。
他一把将林挽初打横抱起来,急着跑回卧室开始翻找医疗箱。
陆言周把枪随手放到卧室的柜子上,出去给林挽初拿巴扎的纱布和消毒棉。
林挽初看他走出卧室不放心的跟出去,看见少年认真低头在找客厅找东西他才松了口气。
他不该激怒陆言周嗯,陆言周的脾气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有在他跟前陆言周才能变得乖一点,他一转身陆言周就立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陆言周拿着消毒棉签和纱布过来,床上的林挽初屈膝靠坐在床头,
陆言周用消毒水冲洗他手臂和膝盖的伤口,拿着棉签一点点认真给林挽初膝盖做伤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