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许诺就大声道：“好，言哥，好的。”

顾言接着道：“但是，如果她意思是永不见面，你就放弃，行不行。”

许诺着急道：“这不是放不放弃的问题，言哥，当年我认主的时候说过，一日为奴，终生为奴，怎么可以食言而肥呢？”

顾言简直要疯：“许诺你傻了吧？当时你多大，当时她多大，两个小屁孩的约定，你准备守一辈子么？再说你这个样子算什么？算跟踪狂，性骚扰知道么！”

许诺声音小了下去，满是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没有跟踪，骚扰过她，我就是想让她知道，无论她遇到什么事，我都在的。”

顾言被他哭得心烦：“人家不愿意，你还天天在附近晃悠，这就叫骚扰。”

许诺不说话了，用手背抹眼泪，他被顾言说服了。

“许诺，听哥一句劝，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好聚好散。”顾言想起了过去的事，心里也不好受，“我再帮你问一次，如果她让你走，你就好好自己过吧。”

许诺闷闷的，半晌，终于道：“言哥，这么多年了，你都没走，我怎么可能走。”

顾言没想到许诺突然来这么一句，微楞片刻，淡淡道：“我能走不走有什么区别？她都已经不在了。”

第10章 第十章 玩乐

白天顾言给岑晶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没人接，于是他给她留言，问哪天为什么没去见许诺。

到晚上，岑晶给顾言回了话，但顾言没看到。

此时的顾言刚刚从高潮中的余韵中缓过来，站直身体，低头查看手腕上的伤。

苏靖从浴室冲洗走进卧室，浑身赤裸，当着顾言的面，大大方方穿衣服，桃子一般的屁股冲着顾言。

顾言刚被艹射过，欲望不是很强，但苏靖丰满浑圆的屁股，还是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从后面抱住苏靖揉捏，对方穿衣节奏一点没变，自顾自扣好前开的胸罩。

“她下手够狠啊。”苏靖转身和顾言面对面，伸手搭在顾言肩膀上抚摸之前女S留下的伤，“皮开肉绽的。”

顾言搂着她腰拉近自己，暧昧道：“能在我身上留伤的，只有你。”

苏靖笑，一把推开他，继续转身穿衣服，留下后背的拉链冲着顾言。

顾言很熟练地拉好，又把苏靖转来对着自己，凑到耳边：“吃醋了吧。”

苏靖笑着给了他一耳光：“贱东西，谁会为你吃醋啊。艹过你的女人，能排到通州。”

顾言很作地呻吟了一声，然后两人都笑了。

苏靖认识顾言是因为生意，玩着玩着两人就成了这种关系。她今年二十八岁，漂亮又聪明，模板一样的商界女性，所以顾言喜欢她。

她玩得开，也玩得起，很明白自己的角色，也很懂得保持两人间的距离。

顾言今天找她过来，当然不是只为约调，他公司的业务和苏靖所属公司关系紧密，他们两个人这种关系，可以看做是酒桌之外的碰杯。

因为今天还要谈工作上的正事，所以约在了顾言家里。

两人正电光火石你来我往，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个干瘦的少女。

苏靖再怎么放得开，还是吓了一条，赶紧把搭在顾言身上的腿放下。

“舅舅，你没接电话。”乐然见怪不怪，径直走进来自己往二楼上去，“我回来拿猫粮，邮你这里了。”

顾言飞快穿好衣服，把一地工具踢到沙发下，冲楼上道：“东西放你房间，没拆。”

两个衣衫不整的成年人，就这么在楼下干站着，听着楼上来来去去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乐然出现在楼梯上，居高临下道：“对了，舅舅。过年我想回一趟重庆。”

顾言赶紧点头：“好的好的，我陪你去。”

乐然抱着一盒猫粮下楼：“不用你陪，我就是回去给妈说一声，我16岁了。很快就回来。”

当着苏靖的面，顾言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含混道：“行，订机票的时候给我说一声。”

乐然没再说什么，坐到门口穿鞋，至始至终都没看他俩一眼。

等她走出门，顾言才放松下来，很难得地失去了往日滴水不漏的风度，一言不发地替自己倒了杯红酒。

“十六了？”苏靖淡淡道，“怎么看着还是跟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

顾言没说话，端起酒杯递给苏靖，眼睛里没什么光。

苏靖知趣地不再提起乐然，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大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送走苏靖，顾言打开BICO.

像往日一样，里面又有几条信息，不过时间都挺早了。

“你以前的主人什么样的？”最后一条信息是这个。

其实之前对方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只是每次顾言都选择了忽略，但是今天，他突然想正式回答这个问题。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会和“纯主”聊上几句，已经快两个月了。

换做别的女S，聊到这份上还不艹他，八成早就不再浪费时间，可这个女S硬是和他聊了一个月，而且他还不烦。

甚至每天有点期待见到她的留言。

和她聊天，顾言没什么“性欲”，更多是一种舒适感，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混杂了“安全和“宁静”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像情欲一般澎湃，也不会在泄欲过后突然消失；它更像是一股涓涓细流，蜿蜒而下，聚集在洼地，逐渐形成一滩浅池，润泽着顾言心中一片干涸已久的秘境。

只是这种感觉来得太缓慢，以至于顾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这股溪流，偶尔开始好奇，这股溪流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