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惹你了。”贺染接住自己的身份证,还佯装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这不是我的身份证吗,怎么在你这。”
晏开正在分拣药品,他懒得脱手套甩对方耳光,只叫他滚远点。
“看在你这么好心帮我收捡证件的份上,这样,我回报你一下你好吧。”
“……”
看对方仍是不给反应,贺染只好把一张中国大陆居民身份证举到对方眼皮底下,“下周一是你生日啊。”
“你能不能别来耽误我做事。”晏开烦心道。
贺染将身份证塞进对方大褂口袋里,“还你了,你应得的。”
“本来就是我的。”
过了一会儿,贺染又自发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安全套出来问:“这东西会有人来领吗。”
“没有的话,放在那里当摆设吗。”
“哦,我还以为给我准备的呢。”贺染真心说的这话。
虽然基地里的蟑螂都是公的,但是在这种全是同性的特定环境下,搞基现象不能说是遍地开花,但确实是屡见不鲜,不正经的有,认真搞的也有,作为欺凌手段的更是数不胜数,注意个别卫生的还真是少之又少,杰瑞一直想强调这事来着,毕竟要是谁得了点什么传染病症,这种聚居生活避免不了会扩散病毒给其他人。
只是吧,这种事强调了也没用,管别人裤裆里的事其实跟管敌人枪里的子弹是一样的,别人真要/射/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我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贺染认真挑选着套子发问,“我感觉你每次都挺麻烦的。”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应该和我保持距离从源头解决问题。”晏开真是想白对方一眼,“而不是在这里筛选哪个尺寸适合你。”
“我没有好好服务过你吗。”贺染把人堵在柜角里,“你以为谁都能碰到这种好事?”
晏开这下真没忍住翻白眼,“这要是好事的话,你怎么不躺下去让我来。”
“那我们试试?”贺染感觉对方今天的态度不错,又想趁热打铁亲热一下。
“我跟你还没有关系好到工作闲暇之余用这种粗俗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吧。”
“粗俗?”贺染笑了笑,“那你想做点什么高雅的事?”
晏开从对方腋下钻出去,“我跟你没有什么可做的。”
“你会开车吗。”贺染突然想起这茬来。
“不会。”
“我教你开车吧。”
晏开虽然有点兴趣,但还是立马拒绝了,一是他不想跟对方独处,二是他害怕,毕竟车子这么大个东西,出点事也太危险了。
但贺染铁定了今天要折腾对方的心,于是就拽着人出去了,他把车开到林场外的空地上,又把人强塞到驾驶座上。
“还是,别了吧。”晏开真有些慌张,“我不要学。”
“没事,不会让你出事的。”然而贺染已经替他把安全带扣上了,他自己转到副驾驶座上,然后开始讲解说:“看你脚下的三个踏板,从左往右分别是离合、刹车和油门……”
晏开虽然抗拒得很,但是对方说的他也认真去听了,他这么大个人了,其实要是能掌握一门驾驶技术当然是好,只是碍于两人关系在,晏开有点放不开。
不过贺染却好为人师得很,从头到尾都有在认真引导他学会开车这件事,晏开的学习态度也认真,很快就学会了最基本的操作,也敢控制车子龟速前进了。
掌握了大概的驾驶技能后,晏开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也不是很难。”
“开车不难,难的是考驾照吧,不知道大陆境内的驾驶考试难度怎么样。”贺染翻了张纸巾给紧张出汗的对方擦了擦。
因为开车这事,两人难得和平共处了一个下午,晏开近一年来脸色最好的一次估计就是今天了,后边练累了,两人就爬到了车顶盖上歇气,晏开更是难得的对贺染说了谢谢。
“你的道谢含金量什么时候能高点,总停留在口头上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贺染又想拽着人到他腿上坐下。
晏开和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不要口头,那我心头感谢再有诚意你能听得见吗。”
贺染被逗笑了,“那待会一起去吃饭?”
“……”这要求不高,晏开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允许。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些难以定义,冲突来临时他们依旧会怨语相对,但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那种绝对不能越过去的冲突了,大多数矛盾都是来自口头上的不对付罢了,晏开甚至有点看淡了被关在这里的这件事,但也可能是他在有意隐藏自己的逃跑动机而已,但不管是怎么个情况,贺染都不太在乎,反正人在身边,他能看到就心满意足了。
一连练了四天车后,晏开已经敢在马路上行驶了,不过还是得要有人在旁边坐着,贺染把所有下午的训练工作全推了,天天带晏开来林场外开车。
而贺染人生第一次带套,也是在林场外的车里,这还是他旁击侧敲了三天,晏开才勉强有点动摇意愿,为了在户外保持身体洁净,贺染亲自去医护室偷了一盒套子来。
这越野车底盘高,但晏开还是磕到了好几次头,最后还是把车座放平最好使,晏开没有反抗情绪的时候,基本都是非常配合对方的,主动的时候更是在取悦人这条路上天赋异禀,但就目前来看,他是处于比较中立的态度,拒绝不绝对,迎合也算不上,就是腰/能尽量塌就塌,该抬/高的他不会收敛一点。
贺染让他说点好听的话,晏开觉得对方有点得寸进尺了,至少现在他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不知害臊的叫对方那些个越界称呼。
所以贺染只能施压对方,并退步说可以让对方用俄语叫他,晏开又用自己忘了那些怎么念的借口推辞,贺染又好人为师要重新教对方。
晏开知道对方没憋好事,但他自己又听不懂,这完全不能让他产生羞耻感,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反正用中文说的时候都有过了。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我们从简单的开始。”贺染面红血热的,他把人翻过来直视自己,“Муж。”
晏开额头上已经细汗密布了,他一手抓着车上的安全带绳,一手半掩在眼睛上,他吃力的跟着重复了一遍:“……Муж.”
“你不问这是什么意思?”贺染尤为兴奋道。
晏开的颈根仰起露出嶙峋的喉结,他喘着不太顺畅的气,气势凶狠却腔调火辣道:“你当我没有记忆吗。”
贺染得逞且不心虚的笑了笑,“这是你对外人介绍我才用的称谓词汇,你这么对我喊其实没有调 /情意义。”
“要是有调/情意味我还会跟你念吗,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