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晏开连自己的真心都不用掏出来做筹码。
贺染今天进到这间禁闭室,他本意不是为了争论晏开为什么对他不告而别,也不是为了第三个人的存在而捅破他们原本薄如纸的关系,更不是为了听到晏开想要离开大过一切、自由大过他这个人的事实。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他现在怎么样而已。
“嗯。”贺染霍然起身,“我说过,我不入局。”
晏开也慢慢起身,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情由低落变得有点亢奋,好像要鱼死网破的那条鱼没死彻底一样,他一个步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然后抱住对方的脖子没有前摇的直接亲了上去。
然而贺染却推开了对方,“你不必跟我求证什么,我不会认可你的观点,我也不会有帮衬你逃跑的想法,照你的意思,那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你不在乎?”晏开轻佻问。
“不在乎。”贺染决绝道。
贺染不否认人身自由对一个人来说有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在劝自己释怀的过程中,更加肯定和看清了自己在晏开的自由面前微小到几乎不存在。
尽管晏开一开始就给他留了余地,也给他画出了一条渭泾分明的边界线,但是他又心知肚明的踩到了线上。
晏开望着他,突然开始脱衣服,他像逼自己又像逼贺染一样在已经破烂的渔网里求证着他的战绩:“不在乎吗?”
“不。”贺染目光下垂,却垂落到对方那从裤堆里抬出来的两只脚。
晏开捉住对方一只手往自己赤裸的腰线上带,“真的不在乎吗。”
枪茧擦过温热的皮肤,贺染感觉得到对方的身体颤了一下,晏开整个人附在他怀里,吻落在他的颈窝,他被动得不知所措。
这是他们目前以来最亲密的距离和举动,但是他仍旧不是为了这些而来,他期待的是晏开向他示好祈愿说一句:贺染,你带我出去吧。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逼他回答对方一个:“真的。”
贺染不否认人身自由对一个人来说有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在劝自己释怀的过程中,更加肯定和看清了自己在晏开的自由面前微小到几乎不存在,晏开没有真心,他还不希望不期待甚至害怕他贺染有真心。
晏开高明的勾引手段让他望而却步,可拙劣的诚实却能让他将错再错。
“我不在乎。”贺染又强调说,好像只有这么说,他才不会自取其辱一样。
晏开的动作也随之戛然而止,他笑盈盈的松开了对方,然后很是轻松的呼了口气:“那就好。”
晏开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要穿上,这时禁闭室的灯熄灭了,是探望时间到了,整个禁闭室瞬间昏暗得几乎看不清眼前人,外面也随之传来了守卫催促贺染离开的声音。
贺染没有回话,但晏开听到了对方脚步后退远去的声音,但没几秒钟后他又感觉到那脚步声在靠近。
等到他清晰的感受到属于人体的气息在向自己逼近时,他脚底的重心已经失衡,整个人被推到了墙上,正当他脑子一片空白时,后脑勺被一只手掌垫住避免了磕头。
贺染的气息彻底包裹住了晏开整个人,暴虐的吻不是他的作风,晏开受了惊慌不由得试图挣扎了一下,贺染就捞起他两条腿将他抱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仅仅三秒钟后,他再次感到身体失重,是贺染把他扔进了床里。
第0015章 :考虑关系
贺染年纪也并不算太年长,他也就比晏开大那么两岁,虽说以往从来没有感情和性史,但不代表他没有设想过这类事情。
只是真正当他想去做时,却发现一切都跟他憧憬中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见天日的禁闭室,逼仄而只垫了一张凉席的小床,吱呀作响的床架以及看不清的另一半。
晏开看似冷静得一句话也没有,但他的反应却是截然相反的激l烈反抗,他蹬了好几脚l在贺染身上,贺染经不起这样就比挠痒痒重一点的小拳小脚功夫,他将对方的腿lI合/折/押在胸口,粗粝的洗水棉布料和羞/-嫩/的皮肤沟1壑挤兑相擦时,两人都为之颤栗。
“放开,放开我!”晏开手肘支着力艰难坐了起来,他恼怒的摸着黑打了一巴掌,结果却打空了。
贺染应该庆幸这里什么也看不见,否则他觉得自己应该会吓到对方,不过看不见似乎更加有恐吓力。
在每一个看不见的瞬间里,晏开永远猜不到下一秒贺染会对他做什么,两只湿漉漉的耳朵像是叶片一样被对方/卷/进嘴里吃过,如同上刑过的肩/胸//还蔓延着牙口留下的刺痛,而本就狭窄的l腰l身险些被l掐断,好像里面五脏六腑都要被残暴的蹂ll躏l挤l碎。
如果今天是晏开虚假表象的撕破,那么现在就是贺染本性暴露的时刻。
“跟我道歉!”贺染掐着对方脖子从激/荡的吻里抽空说出这四个字。
回流的口水呛了晏开一下,他呼吸氤氲的讽笑反问:“道什么歉?道我把你耍得团团转的歉吗?”
“是。”贺染喘着粗气说。
“你不是心知肚明吗,现在才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太晚了吧。”
贺染听到这话就觉得牙痒痒,“你这手段还谈不上。”
“那你气急败坏什么,是不是发现我跟你青睐的那副样子不一样了,觉得很大所失望?”晏开不得不后仰头让自己呼吸顺畅一点。
“那你对贺庭又是什么态度!”贺染哑吼道,“你觉得他就是好人是吗?”
晏开肺里换了一口舒服的气后他才轻笑了笑,“我没觉得……只是他看着比你好利用而已。”
“自作聪明!”贺染怒扇了对方/腿/侧一掌,“天真!”
晏开不否认这句话,目前的情况让他确实看到了自己的天真和盲目信任贺庭的下场,他虽然有悔意,但是他不为自己想离开这一点感到后悔。
“跟我道歉!”贺染又继续说。
晏开不搭腔,贺染忍无可忍就去堵对方嘴里的气,手腕被紧紧勒着让他血液不通五指开始发麻,而死死被卡/-着的月退更是令人胯/骨发酸,这些都使得晏开产生了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了,贺染手如同扣下手枪扳机 一样,闯进了未曾被开发1l的山林沟壑/-之间。
晏开额门一凉,没有防备的低..呢了一声。
紧仄的空间滚烫/-而吸附力/满满,贺染整个手筋都有些不便动弹的错觉,他听到对方不太好受的声音从口中飘出来后,心慌得立马捂住了对方的嘴巴,然而晏开的反应甚至有了哭腔。
外边的催促声越来越急,贺染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泄了气没了动作,他看着自己一手的粘/-稠,有些后悔的说了句:“这不是我该做的,抱歉。”
随即,贺染松开了对方并坐起身,有些茫然的坐在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