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1)

付文择接到电话后,贺庭准备的话一句也没用上,他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们分手吧”后就挂了。

次日魏书言回来了,她二话不说就闯回庄园,贺庭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带回来了付长啸的一只耳朵,但他们与付长啸从此的敌对梁子是永远结下了。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们的公司很快就失去了原有的一帆风顺,甚至在短期被打压到差点周转不开的程度,但魏书言不以为然也不在乎。

贺庭也没什么感觉,因为他在这件事里,失去的只有一颗痣和一段情窦初开的感情而已。

付长啸最后没忍住亲自来找他,也被贺庭拒之门外了,糟心事一箩筐的倒下来,贺庭有点累了,就给奄奄一息的公司放了个长假,集体休业一段时间。

他回厦城休息了一段时间,贺隆问他出了什么事,贺庭也没声张什么,他在外面的情况鲜少会告诉家里,毕竟贺庭向来都是让家里人放心的存在。

贺隆感觉他状态不对,就让他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公司放了,回来操持家业打发时间算了,被唠叨几次以后,他渐渐也动了这个心思。

没多久,他就把两家公司卖了,彻底放弃东南亚市场,到手的每一分钱都拿去给魏书言开新公司用,两人一起勤勤恳恳大半年后,魏书言驻美的公司终于顺利站稳脚跟。

此后又过了大半年都是风平浪静的,一直到魏书言某次出海,那条航线是她第一次走,很不幸运的被卷进了一场乱难里,总之有官家也有民匪,进入公海后免不了要听几声枪声,魏书言下落不明一周后,他才得知人在付长啸那里。

付长啸让他和魏书言通了电话,从魏书言口中他得知此次确实也是付长啸舍命救了她,但是她希望贺庭不要来找她,魏书言应该是受了重伤,声音都很羸弱,付长啸不放她走是因为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魏书言家道中落,身边也没有什么能为她出头的人,贺庭也不可能不管不顾,他只身前往付长啸的庄园时,对方好像在等待这一刻很久了。

付长啸有将近一年没见过贺庭了,此时他明显有些兴奋在,但长桌两边还坐着多方交情,他只能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得意。

贺庭应该是有点气他的成分在,他从进到大厅里开始,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走到长桌的另一端时,他身上仅剩一条长裤了,付长啸盯得紧也盯得凶,手中的酒杯恨不得要捏碎,而长桌两边的众人只能尽可能垂着眼,尽量不去惹付长啸的火。

眼看着贺庭开始解皮带,付长啸拍了一下桌子,其他人就很是识趣的离桌了。

这一次于贺庭来说没有那么痛苦,付长啸对他倒是出奇的温柔,他一遍一遍对贺庭说那些讨人开心的衷情话时幼稚得不像他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但贺庭依旧觉得胃恶和反感。

后半夜,贺庭要求见魏书言,但却被拒绝了。

“你当这是交易吗。”付长啸冷脸说。

贺庭憔悴且虚力,他只是像往常一样挤出一点自得的笑色就已经足够让人对方觉得无比挫败,“难道不是吗。”

“这就是你报恩的态度?”付长啸掐着身下人的脖子说。

“我只是实话实说。”贺庭呼吸发颤,“我和书言是夫妻,我和你算什么?”

付长啸迫切的想要和贺庭建立起一种不可能割舍和打断的关系,于是他给了贺庭两个选择,一是她走他留。

贺庭心想对方的目的也就这一个而已,还能有什么第二个选择。

结果付长啸拿出一份协议,协议内容大概是让贺庭继续为他做事,一直做到挣够协议上那串数字为止,他们的恩怨才算扯平。

贺庭在心里默数了一下那串数字,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累加起来也不过十分之一,这会儿他已经在心里做好回家跟贺隆拿钱的准备了,结果付长啸却说他不要真金白银。

贺庭不知道留在这里会更加难熬还是继续为对方做事更加难受,但他选择了后者,他抱着魏书言离开庄园时,魏书言问他怎么说通付长啸的,贺庭只说拿钱赎的。

魏书言断了一只脚掌,此次大伤后,她也彻底放弃了驻美公司,她甚至让人对外放出了她已意外逝世的假消息,以免自己惹下的祸端以后牵连到贺庭身上。

魏书言问贺庭要不要跟她一起去美国生活,贺庭以自己还想东山再起为由拒绝了,两人结婚时还没有达到法定结婚年龄,所以要离婚起来也没什么麻烦的。

真正难的是,他们一起走了这么久,好像什么也没得到。

送行这天,贺庭莫名有预感他们此生应该很难会再见了,他们曾经是最知心知底的挚友,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连无法背弃的亲情都有了,唯独少了一点爱情的缘分,如果没有那份协议,贺庭或许真的会和她去美国,他们也应该会走得更远。

“你别送了吧,从机场再回来挺麻烦的。”

贺庭说好,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对方:“之前在加州买的房子,不过后来一直没机会住上,送你了。”

魏书言收下了,她开玩笑说:“行,给我当新婚房了。”

“等你遇到更好的再说吧。”贺庭失笑。

时间差不多了,魏书言从容臣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提包,上车前她突然怼着贺庭的脸颊亲了一口,像是对这个男人的多年肯定和欣赏那样说:“贺庭,这世界上比你好的男人那可太少了。”

出租车驶出几米远后,容臣又突然追上去说还有话要说,此时容臣已经初中毕业了,也不再像幼时那么木讷,魏书言想让他跟着一起去美国生活,容臣拒绝了,所以她这会儿希望对方是反悔了想要跟她一起走。

结果容臣只是说:“姨父说,您有个东西忘记还给他了。”

“什么?”魏书言往后边看了一眼,贺庭也在看着这边,不过他有事不自己来说倒是少见。

容臣看了对方的手背一眼,才说:“戒指。”

魏书言愣了一下,才去摘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交给容臣,并再次强调说自己会一直在美国等对方。

车子走远后,容臣悄悄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贺庭一过来他又立马摘下,但并没有还给对方的意思。

“你也回去吧,你家里派人来接你了。”贺庭看了看表说。

容臣不吱声也不表态,贺庭就只能等到容宵来了以后把人交给对方。

过后贺庭就开始投入到了履行协约的工作中,但事情却棘手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每一条大道上都有付长啸的亲信,他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伸展自如的搞外输内运。

为了有个地儿落脚,贺庭去了魏延的基地待了一阵时间,这人没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为了能完成付长啸压给他的工作,贺庭也开始走私。

单打独斗的日子里,贺庭也开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在同行里的口碑依旧很好,但名声就不见得了。

鳏夫门前是非多,贺庭的交际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贺庭到底是哪一次和谁走近了一点,后来就传出了他擅色交际的口风,不过他和付长啸那点龌龊事本来也人尽皆知,能想到这样也不足为奇了。

魏延暗戳戳的垂涎目光让贺庭感到很不适,他没多久就离开了魏延的基地,后来他在曼城偶然遇到过去有一面之缘的杰瑞,贺庭就跟着他回基地做了干部。

进入WOLF后,贺庭的生活慢慢稳定了下来,这时贺隆得知贺庭的处境变化后,就摇身一变基地的大股东,算是给贺庭攒口气好好歇着。

这期间容臣来找过贺庭一次,贺庭得知对方已经退学回家跟他哥容宵做生意后,他第一次对容臣发了火。

“我只是想帮你。”容臣不觉事大的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