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看着她稍显为难的神色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听说你小时候和刘西是同学,而且你们家和刘家一直都是邻居。”

好不会写这种剧情,幸亏快结束了

第67章竹马vs竹马(伪兄弟,年下)

王茹君笑了笑:“那你一定不知道王贵曾经是我男朋友,却被刘西抢走了。”

“用王家父母和王贵的话来说,刘西那样温顺贤惠的女人才是娶媳妇儿的好人选。”

安殊亭蹙眉,指尖无意识揉搓着笔,按照王茹君的说法她埋怨刘西他们都来不及肯定是不会帮她的。

王茹君看着安殊亭沉思的模样,神色坦荡至极:“两位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但是我确实不想再和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这让我觉得被冒犯了,很抱歉不能帮到你们。”

她这话相当于直接下了逐客令,安殊亭沉吟半晌:“王贵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王茹君神色已经有些不耐:“我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家,我日日都在家。”

安殊亭微微眯起眼,若不是自己通过洞察之心看到了画面还真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他心底不由感慨这个女人心理素质绝佳:“可有人看见了王贵来找你,就在你家后面的那个小树林,你和刘西联手杀死了王贵。”

他语气笃定,似笑非笑看着王茹君,见她顷刻间收敛了所有表情话音一转:“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刘西。”

王茹君抿唇,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安殊亭。

孙一坐在一边将王茹君的情绪变化观察的一清二楚,此刻听着安殊亭步步紧逼的节奏,他心头猛得一跳,就听安殊亭继续道。

“他当时喝了酒却依旧力气很大,你拿着偷偷从菜地捡来防身的砖头一下就砸上了他的太阳穴。”

在他倒地后你又砸了很多下,直到人彻底昏迷。”

王茹君瞳孔骤缩,捧着杯子的双手抖了两下。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连细节都是分毫不差,难道那天真的有人看到了。

安殊亭见她终于显出恐慌的眼神,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音调更加急促两分。

“中间有几次你差点被男人扑到,原本缩在墙角的刘西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胳膊卡住了王贵的脖子。”

“你当时有些力竭,也很害怕,但心里却有种无端的兴奋,哪怕他平日再怎么打压贬低你们,现在还不是如死狗一般。”

年轻警官的话带着蛊惑将王茹君带回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她轻轻闭上眼睛,王贵鲜血崩裂的场景,此刻只是想起就能让人觉得血管颤栗亢奋。

“事后我们用地头装菜用的三轮车将王贵拉倒了水潭边,那天一路过去我们没有遇到一个人,顺利的好像老天都在告诉我做得对,欺负弱小的人渣都该死。”

“可惜,这么快就被你们察觉了真相。”

坐在一旁的孙一顿觉毛骨悚然。

王茹君不清楚真相以为当时现场有第三人,他却知道这完全是安殊亭凭借现有的线索推断出来的。

看着王茹君面色惨白整个人已经瘫倒在沙发上,而他的新同事面不改色,深色淡然,孙一心中复杂,原来真的有人仅凭推断就能复现杀人场景。

这就是天赋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吗?

*

小树林里,王茹君带着手铐指路,有警犬在四周搜捕,果然找到了王贵当日落下的一只鞋子,还有半块染血的转头。

“可真有你的!”刘远飞揉了一把警犬毛茸茸的大脑袋,打量着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朝安殊亭比了个大拇指。

“之前我们要是有你这效率,也不用加那么多班了,这次苟队的肠子恐怕都要悔青了。”

刘远飞说这话很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仿佛这两天一直在质疑安殊亭的人不是他一般。

比起刘西的犹豫隐瞒,王茹君交代的毫无保留。

“虽然我过去看不惯刘西,觉得她从小就扭扭捏捏爱装乖,长大之后更会示弱勾引男人,但有时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她,毕竟如果不是她和那个人渣搅和半辈子的人就该是我了。”

“那个女人挺傻的,我男人死了以后,王贵找过我好多次,刘西那个蠢货知道后偷偷跑来给我看她的的伤口,告诉我那个人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远的。”

“当时她胸口背上都是烟疤,那个地方都烂了,我劝她报警,她总觉得难以启齿,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天王贵从外地跑回来确实是偷偷先回了家,之后在家里没找到钱又将主意打到了我这里,刘西当时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最开始是他要打我们,我们下意识反抗,后面因为太害怕了就没有注意到分寸,等我头脑清醒过来的时候,王贵已经断了气,我心里实在慌乱,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不能坐牢,我要是坐牢了,我女儿怎么办?”

“警察同志,你说他下了死手准备打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反抗了一下怎么就成了这样,我后悔了早知道我就再忍忍。”

这样的陈词显然对她很有利,王茹君真的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己的女人,可偏偏也是这样的她为了帮刘西以身犯险。

安殊亭看着王茹君,半晌,他终于道:“这些你后面可以请一个律师跟进一下。”

忙碌了两天,王贵的案子大致清晰,一组的所有人总算能喘口气。

安殊亭的名声也瞬间传遍了整个局里,就这一天,有事没事从他们办公室门口路过的人都多了许多。

今天难得下了个早班,大家到点都跑了,余白则留下来盯着安殊亭写报告。

写了快一半的时候,安殊亭有些烦躁的扔下笔:“你说王茹君她们……”

话到嘴边,他泄了气一般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余白干燥的掌心附上安殊亭双眼:“你这个样子和当初偷懒让我帮你写暑假作业的时候一个样。”

安殊亭拉开余白的手贴在唇角:“哥,要不还是你帮我写吧,你知道我从小就不爱写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