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希望被重新点燃,余颂恢复了些精神走下楼,餐厅跟厨房就隔一道帘,桌上摆着几道简单的菜色,三人没动筷,是要等人齐了再吃早饭。

蓝底白花的碗里装着青稞面条,余颂尝了一口,感觉不怎么好吃,他本来就有些挑食,胃口也小,如今身体还没彻底转好,自然什么都吃不下。

他捏着筷子乱搅和一通,却怎么也送不进嘴里。那森往这边看了眼,冲洛桑吩咐了句,洛桑应了声,从厨房里重新倒了碗小米粥给余颂。

“要加糖就从身后柜子拿,”洛桑说,“大哥怕你吃不习惯,就让我另起一锅熬的。”

余颂看向那森,五官锋利的男人低垂着眸,正在喝酥油茶,他的手很大,那口碗被他捏在掌心,像给小孩用的玩意儿。身体线条藏在层层叠叠的民族服饰里看不清晰,但也能大概观察到轮廓,是很健硕的体形。

他像是没注意余颂在看这边,放下碗就提着个小包裹从侧门走了。洛桑跑到外面送他哥,萨杰又从厨房里拿了个土豆包子,边咬边坐余颂旁边:“大哥每天早上要去庙里授课,拉城的教徒都会去听的。”

余颂对宁玛没什么了解,不过知道这边的宗教晦涩难懂,很多经书也非一般人能看懂,但他想既然可以给那么多人教学,那森肯定是天资很聪颖的宁玛。

见余颂听得还挺认真,萨杰又补充:“不过除了授课,大哥过几天还得去庙里见尊者,把我们的婚期定下来呢。”

余颂喝粥的动作一顿。

但很快,他又恢复如初地接着吃他的早饭。萨杰有些惊讶的发现余颂情绪如此稳定,觉得又新奇又有趣,便接着逗弄他。

“还以为你又要甩脸子,这么平静,是已经想开啦?”

余颂说:“没什么,只是不想跟你讲话。”

萨杰:“..........”

他挑了挑眉毛,轻哼一声又想到什么坏主意,用手撑着半边头,一只手伸下桌底。

温热的掌心一把摸到了胯部,余颂打了个激灵,勺子脱手叮叮当当打在桌面,漏出几滴黏腻的粥汁。他要往旁边躲,又怕萨杰发疯,只能咬着牙问:“你干什么?”

“想确认点事,”萨杰在他耳边轻轻说,“小颂哥哥,你没穿内裤啊。”

余颂立刻烧红了脸,他要走,却反被另一只手搂紧了腰,整个人避无可避朝萨杰贴去。萨杰感受着薄薄布料下的温软肉体,手臂环过的窄腰脆得将将就能折断,又脆弱又幼小,包只小羊也差不多就这种感觉了。

但小羊可没他这么色情。

因为紧张的缘故,余颂的胸口又开始不停起伏,感受到萨杰的指头揉捏玩弄着他的大腿,余颂生怕他一时兴起又做出什么来,僵硬身体着不敢动。

萨杰故意挑着难听的话羞辱他:“早上我看你走路,还以为你故意要勾引人呢,顶着奶尖在那装模作样洗漱,屁股形状全被人看清了。怎么,连婚期都等不及,是想让我们三个现在就把你按在餐桌上操吗?”

萨杰说话声音不小,再加上他情绪激动时口音就更严重,差点又往外嚼出句方言,便让整个语气更加粗野。余颂根本没经受过这种调戏,脸红得要滴出血,又羞又怒地说不出话来:“你,你.......”

萨杰发出一声低笑:“我怎么啦?”

他的双手用力将人一端,余颂便被他直接抱上了大腿。萨杰低着头在他颈部深深吸了几口气,臂膀搂住腰腹把人搂紧,嘴唇轻轻擦过肩背的骨。

“你太瘦了,哥哥要多吃点呀。”萨杰的声音低沉。

余颂想把他的手扒开,便不配合得扭着身子想走,结果不知道蹭到身后人哪里,萨杰低低喘息一声,一下子把人勾得更紧,包在裤子里的性器半硬着拱起弧度,蹭到了怀中人的脊骨末端。

余颂冷汗直流,彻底不敢乱动了。

第5章 战战兢兢

就在余颂感觉身后的温热气息越来越近时,洛桑的声音及时出现,打破了他们暧昧的气氛。

“萨杰,你小子再不出发,早课又得迟到罚站了。”

萨杰不高兴地嘁了声,手臂一松,余颂立刻抓准空隙往外跑,原本他想直接上楼,却正好迎面又碰着刚送完人的洛桑,便下意识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回到餐厅靠着酒柜站直,双手抱住胳膊维持戒备的姿势。

洛桑看见余颂的样子就知道萨杰干了什么,他对弟弟这种幼稚的白日宣淫行为非常无奈,忍不住教育他:“你少折腾人吧,跟没开过荤似的,至于这么猴急?”

余颂听得心里打鼓,难怪萨杰逗弄起他来这么熟稔,原来他不是处男。拉城这边没有早恋的概念,十多岁就结婚的也大有人在,像余颂这样十八岁了还未经人事的小白花,在当地实属稀罕。

萨杰撇嘴:“我又没干什么。”

“你当然不敢干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痛,你要再乱来,大哥可是真能把你腿给打折。”

最后半句洛桑偏偏用了方言,以至于旁听的余颂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看见萨杰又举起一只手跟人保证说绝不会乱来,接着嬉皮笑脸地说要去趟厕所。

由于四周的环境很安静,所以二楼的动静在一楼也能听得很清楚。水流声持续了接近十分钟,时不时漏出的男人没怎么想掩盖的喘息,让余颂终于意识到萨杰在干什么。

他竟然是在自慰。

余颂的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羞耻之外还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运气好,没准刚刚萨杰真会对他做些过界的行为。

对未来的恐惧再一次让余颂心烦意乱,他知道,虽然他们三兄弟都对他算得上不错,但心底不会存有更多的尊重。如果一直留在这边,未来的他估计就是个待遇好点的泄欲工具,还必须承担生育的责任。

越发体会到早点逃离的重要性,余颂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尽快远离拉城。如果等到婚礼举行,则一切都迟了。

萨杰去上学后,家里就剩下了洛桑和余颂两个人。

不等余颂开口,洛桑就主动提出:“今天可以带你出门买生活用品。不过我得看店,可能没时间,所以吃完午饭我让大哥带你去买,行吗?”

这对余颂来说算得上是好消息,本来他现在正想有机会能跟那森独处,如今机会主动送上门,他没理由不答应。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洛桑浅浅笑了下,如果是之后对这个男人有更多了解的余颂,会从中读出一种期待的兴味来。洛桑每每在计划什么事时,从不像萨杰那样做得明显,只会暗自布局,耐心等待猎物跳进陷阱。

但现在的余颂太天真,不知道男人是劣性的东西,对越是喜欢的人,越是想方设法得要折磨。他不了解洛桑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故意作出卖乖的样子,想让人放松警惕。

洛桑的店离家不远,考虑到余颂全身只有一件袍子,他便还是决定开车。

余颂被人裹了件宽大的围巾作为披肩,从后门走到停车的空地。夏苏家有四辆车,其中三辆是出行用的,还有一辆负责拖货,洛桑的车外观擦得最干净,银光闪闪的车面上印着几道彩色纹样。

这车很像小姑娘开的,余颂在心里评价。他坐上副驾驶,洛桑亲自帮他绑好安全带,又悉心将座位调整出最舒服的弧度,把人照顾舒服了才走去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