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暗二在场,暗一十分克制自已的情绪,手上的力道愈发收紧。宋玉辞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没有放手,同样抱着对方。

两个男性搂搂抱抱,这么亲密做什么,暗二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场面有些怪异,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跟暗二简单的说了些话,暗一略带急切拉着人回到小屋。

门板刚关上,一双大手蒙住了宋玉辞的眼睛,他取掉面具,迫不及待地触碰心心念念的人。

许久,久到宋玉辞差点窒息的时候,暗一才依依不舍地让两人的距离恢复正常,过了一会儿,眼睛能看见光线时,对方重新戴上了深色的月牙面具。

少年脸色红润,眼眸波光潋滟,喜爱却又被吓得刚才的动作而胆怯的眼神令暗一呼吸一窒。

两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最后还是暗一忍不住主动出击,他坐在床榻边。

即便有过先前的经验,宋玉辞也觉得有些难堪,迟迟不肯像之前那样主动。少年羞涩偏过头,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接受,摆出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

事已至此,心性通透的暗一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

宋玉辞偏过脑袋,呼吸频率有些急促,眼皮无力地耷拉着,他听见自已强烈的心跳,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存在。

挂着水珠的睫毛颤抖抬起,无意间朝窗户那边瞥过,却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撞在一起,那双眼眸正盯着屋内情景。

宋玉辞心头微惊,愣住了。

“不专心。”

男人眼眸晦暗,给予惩罚。

第 37 章 山神的宠儿(37)借我玩玩

短暂的分离没有让两人的感情变淡,反而愈发增长了内心的思念。

后来,两人相互诉说着这些分离的时日,对方是有多么的担心和牵挂。

在地牢里,后背的伤势火辣辣地疼,那股痛意深入骨髓,好几次,暗一疼晕过去险些没能从昏睡中挺过来,连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疼得最厉害的时候,他都想干脆死了倒好。

但是一想到少年还在屋子里等着自已,他心里燃起活下去的念头。死了便真的死了,只有活着,才能保护自已想保护的人。这个念头一直支撑他挺过那段最煎熬的时日。

往事不可追,好好珍惜现在才是幸福的秘诀。思及此,暗一牵起少年的手,十指相扣置于面具旁,唇瓣隔着面具触碰他的手指。

“好想你,玉辞。”

宋玉辞微微一笑,看着人,道:“我也想你。”

“瘦了好多,我不在的时间里没好好吃饭?”

后背的肉少了,摸起来有些膈手,暗一抬起人的下巴,细细端详那如春花妍丽的面容,之前养出来的圆润消减下去,下颌有些尖,看得人心生怜惜。

宋玉辞没有说话,同样伸手摸了摸暗一愈发突出的下颚线:“你也瘦了,对不起,对不起时木哥,都是因为我,你才在地牢里受尽折磨。”每每想到这里,他心脏都会难受。

暗一用手触碰他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本能地颤了颤,挂了细小的水珠很是惹人怜爱,他眼眸晦暗,转而揩去少年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水。

声音低低的。

“别哭,我自愿受罚,不关你的事,何必自责。真要追究起来,一切都是因为我施展结界时疏忽大意,导致那厉鬼进入屋内,为了活命,你迫不已才出来。都是我的错。”

“再说了,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鲜活的一个人,没死,活得好好的。”

时木哥一直以来对他照顾有加,如今又替他受了刑罚,宋玉辞动容的同时心脏被愧疚占满,他知道时木哥说这番话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咬着唇。

坚持要查看暗一的伤势,不然心里的石头始终放不下。

劝说无果,又见少年神情坚定,暗一只能选择妥协脱掉了上衣,后背暴露在空气里的情景瞬间让宋玉辞红了眼。

本来结实漂亮的肌肉上爬满了狰狞的蜈蚣,长长的,横七竖八,又多又密集,整整五百鞭,很难想象时木哥到底怎么熬下来的。

而这些丑陋的伤疤皆因自已而起,宋玉辞眼中含泪,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触摸那些结茧的伤疤。

未曾想到少年做出这样的举动,内心火焰被再度点燃的暗一隐忍得后背冒出冷汗,最后实在没忍住。

暗一算准了他因为内心愧疚不忍心拒绝。

力气没有彻底恢复的宋玉辞无力阻止,只能把控制权交了出去,迷迷糊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心里疑惑。

窗外那双熟悉的眼睛到底是谁?

祭祀大典之后村子里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雨,空气温度降低下来,干涸的土地久逢甘霖,因缺水而耷拉的庄稼汲取水分重新恢复了生机。

落溪河水位渐涨,听说淹死好几个不听劝硬要下水游泳的村民,老少都有。

自从林浅芊表现出乖巧顺从,那强奸犯待她极好,要什么就买什么,似乎真把她当作老婆来疼爱,可林浅芊清楚地知道看似美好的一切,里面却隐藏着最深的罪恶。

她从未放弃过逃跑的想法,一直以来忍气吞声,强压下内心的嫌弃和恶心在床上主动配合,时间久了,那强奸犯心里的警惕才逐渐消减,在她软磨硬泡之下,自已的活动范围扩大了,起码可以走出房门。

想到自已的好闺蜜伤痕累累,林浅芊表面很高兴能出门,心里却心急如焚,虽说那日拜托少年带去药膏,她仍有些担忧闺蜜的安危,便软着身子去迎合那恶臭的强奸犯。х?

“你倒是有情有义。”王邦一手搂着小鸟依人的林浅芊,大发慈悲答应了她的请求,鼻腔里喷出两股烟雾,刺激得她眼泪直流。

穿好衣物的林浅芊跟着王邦来到一片长满杂草的土地。

少年那日给的药膏出自暗一之手,药效自然奇好,闺蜜糜烂的伤势涂了药膏,短短几天时间那些伤口便痊愈如初。

老头本来打算任由她自生自灭,却发现她身上的伤莫名其妙痊愈了,冷哼着把她当作畜牲使唤。

让她做饭,不会做就用木棍打到会做为止,洗衣服,干农活,下地除草,闺蜜娇嫩的手心起了水泡被反复磨破,时间一久变成了厚厚的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