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辞终于冲破穴道,挡在赵轩跟前,手里的剑迟迟不肯抬起:“一直以来,我们对你照顾有加,从未伤害过你,甚至出手帮助你,你却恩将仇报,收手吧,趁现在为时不晚。”

如果说刚才,姜云升的杀意有五分,那么宋玉辞这一挡,硬生生激怒到十分。

他眼里血色翻涌,剑指着宋玉辞,大声呵斥:“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了。”

宋玉辞被内力震伤,嘴角浸出血痕,身形牢牢挡在赵轩面前,不肯退让半步。

眼里的失望和敌意刺痛了姜云升的眼,他从鼻腔里喷出冷笑,挥袖把人甩开,宋玉辞忍着剧痛,爬到赵轩身前:“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赌姜云升善心尚存,不会下狠手。

赵轩宁死不从,声声泣血:“玉辞你让开,他要杀,我便让他杀。”

宋玉辞毅然决然挡在跟前,脸色泛红,眸子全是视死如归的决然,破烂的衣衫被风吹起来,隐隐可见雪白的胸膛,因为刚才的斗争,凌乱披散的长发随风拂过那容貌,蛊惑至极。

可这份保护,却不属于自已。

姜云升胸腔怒气翻涌,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盯着宋玉辞,里面的光晦涩不明。

许久,他忽的笑了,收回宝剑:“你确实言之有理,我改变主意了。”

宋玉辞正要松口气,一道怪力将他抵在了树干上,自已被施了定身术,一旁的赵轩亦动弹不得。

姜云升缓缓蹲下,那张萦绕死气的阴柔脸庞越靠越近,宋玉辞感受到自已的腰带被抽离,那人冰凉的手指越来越放肆。

宋玉辞表情呆滞,等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时,他红着眼流泪:“为什么,为什么,我扪心自问从未贬低轻视过你,也从未歧视过你,甚至数次帮助与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这般羞辱我?”

姜云升手底的动作不停,像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般剥去宋玉辞身上的障碍物,而他只松了个腰带。

指腹轻轻揩去宋玉辞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和那双眸子一样干净,很可惜,今日之后便会沾染他的气息。

“为什么,对呀,为什么...”姜云升喃喃自语,五指骤然缩紧,泪水瞬间蒸发。

“谁让你那么心软,那么令人怜惜...”让人恨不得捧在掌心疼爱呢。

姜云升俯身,咬住耳垂。

茂盛的树叶剧烈晃动,掩盖所有污秽以及赵轩撕心裂肺的嘶吼。

兴奋到极点时,姜云升出现半兽化,半张脸上黑色蛇鳞若隐若现,金黄色竖瞳尽是愉悦和满足。

在此之前,蛇妖在体内不断催促吃掉赵轩,带走宋玉辞日夜缠绵,享受完再吃掉那一身细皮嫩肉,没想到寄主如此迫不及待,幕天席地就要行事。

蛇妖明白这是夺舍的好机会,奈何姜云升意志力强悍,竟强行让它陷入了沉睡。

鲜血浸染包扎伤势的纱布和白色衣袍,血花绽放,为了让人更配合,姜云升撤了定身术,咬破舌尖,强迫人吃下他的血,蛇血有催情作用,再坚定的意志也不堪一击。

到后面,宋玉辞神志不清了,双手乖乖地环住姜云升的脖子,配合极了。

第 73 章 剑尊的小徒弟(73)惨死

宋玉辞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何时结束的,身体残留的疼痛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夜风吹拂过,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抹亮光从黑暗里缓缓靠近,紧接着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新鲜的污秽痕迹被尽数遮掩。

火光照亮了赵轩脸庞干涸的血迹,他伸出手,试图擦去宋玉辞眼角的泪痕,落了空。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最后嘶哑着嗓音吐出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尽折辱,对不起。

都说男儿不会轻易流泪,赵轩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凌辱,自已除了嘶吼,无能为力,那个时候他哭了,哭得泣不成声。曾经暗暗许下的诺言,在现实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连心上人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苍生。

宋玉辞偏头,躲开赵轩的手,发生这种事,他没有心思探索秘境了,沉默着起身,远去的背影一瘸一拐。

因为这次意外,宋玉辞提前出了秘境,回到极峻峰的时候,院子里空无一人,凌衿墨正闭关冲刺洞虚,清霁剑尊行踪不定,平时见不着面。

以前觉得冷清,现在却觉得庆幸。

宋玉辞不愿师尊师兄瞧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他浑浑噩噩洗了澡,回到床榻用被子卷住满是痕迹的身子,哭着睡着了。

次日醒来,系统告诉他,任务完成了,但位面剧情崩塌,他不能走。

宋玉辞开心不起来,用昏睡来麻痹神经,强迫自已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赵轩亦提前出了秘境,极峻峰有结界,外人不能靠近,他只能飞鹤传音,都快急死了,也没个回应。那天之事,对他而言何尝不是沉重一击,他消沉了几天,重新拿起了苍生剑,一如既往的修炼。

只是比之前更为刻苦。

秘境关闭,众弟子凯旋而归,玄天宗掌门和各位长老在主峰论功行赏,嘉奖表现优秀的弟子。

在这期间,孙长老修为得到突破,众人投以羡慕目光,有夸赞他天赋异禀的,有说玄天宗又添一名大佬的,他享受不过片刻,便被凌衿墨抢走了光芒。

凌衿墨年纪轻轻,却成功晋级洞虚,众人的关注点全转移到凌衿墨身上,纷纷惊叹。

同样的洞虚修为,一个花了十几年,一个却花了百年时间,谁更厉害一目了然,议论多了,难免有人捧高踩低,拿他和凌衿墨作比较,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孙长老听见那些窃窃私语,眼神阴翳,连自已的徒弟九幽都不顾,甩袖离场。

凌衿墨视线在人群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当即皱眉向掌门询问小师弟的行踪。

掌门摸着胡须,叹气:“老夫也不知,你问我这小徒弟吧。”

赵轩低着头,脸色不太好,他行了礼一言不发地离开,凌衿墨眉宇的褶皱加深。

“他们估计闹了脾气,提前出了秘境,平时都黏在一起练剑,从秘境回来后却再也没联系过。兄弟之间嘛,闹点小矛盾很正常。”掌门解释道。

凌衿墨却知事情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回了极峻峰,直到傍晚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