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心都在滴血了:你现在是没事了,可是他自己有事了。

在刚刚破阵的一瞬间,他在系统的催促之下,紧急说出了阮宁的名字。结果系统当即在他脑内滴滴滴响起了警报:完蛋了,竟然不是他。

陆西想着死也要死个明白:“拉我们进去的人是谁,主人知道了吗?”

“你觉得是谁?”

青年皱着眉:“我觉得不是阮宁就是阮鸿,他们一个无辜遭了横灾,一个被报复,现在还都死了,所以生了怨气也是有可能的?”

贺临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门口有一处黑影,男人低声笑了起来:“看了这么久,也不出来和我们聊聊?”

“谁?”陆西吓得狐耳都要冒出来了,他怎么完全不知道这黑暗里还躲着个人呢?那他之前和男主做爱的事情,对方不会也看见了吧?

从暗处走出来的是一个陆西完全没想到的人:“阮、裕?”

对面的年轻男人脸色苍白,他似乎比之前他们在阵中阵里见到的样子要瘦削很多,同样一件衣服穿在现在的他身上,看起来又空又荡。

陆西在心底疯狂骂街:怎么会是你这个瘪三啊!

他刚刚甚至连一开始领着他们来的中年男子都想到了:在一群人都很瞧不起贺临的情况下,就他一个人对贺临的态度又殷勤又模糊,说不定就是他自己故意做戏呢?反观阮裕,在陆西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病恹恹的,贺临说他是阮家这辈最出众的人时,他心里也没什么实际感。他是在阵里见到阮裕去捉妖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确实当得起天资卓越一说。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会做出伤害自己家族的事情来呢?

阮裕表情不复之前见到的温和,变得有些阴狠:“没想到竟是被你们逃出来了,我本来的计划是想叫你们一起在阵里陪陪那个人渣的。”

“他不是你亲哥吗?”

阮裕听到这话,冷笑道:“亲哥?凭他,也配?”

贺临皱着眉盯着他:“你是人,你弄了这样阴邪的阵法,于你自身全是弊处。”男人又仔细地看了眼阮裕眉眼,沉声道,“你快死了。”

他说得很是笃定,陆西很想捂住男主的嘴巴:你聪明你也不要全讲出来啊,他们好不容易从阵里跑出来。

面前的男人忽地一笑,阮裕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背,上面瘦得连青筋都根根凸起:“阿宁是我名义上的小嫂子不错,可那都是因为阮鸿那个混蛋使了坏。”

阮裕说着表情更加愤怒:“阿宁是天生灵体,从他出生起就游荡在外,偶然被我捡到,我便收养了他。他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可是阮鸿呢?!他发现阿宁的存在后,就因为察觉到阿宁对他的修行有帮助,就故意和一些杂碎联手,叫阿宁身上沾染了妖气,他甚至还弄出大动静,惊动了整个家族。”

男人越说声音越低:“我真是愚蠢,我就这么被喊走了,我竟然也没细想,那么多人去看守的家族密地,怎么突然就出现妖气了。”

陆西听着他悲痛的声音,心里也不太好受,后面的东西他和贺临也看见了:为什么他一开始会在看见男人背影的时候直接疑惑地叫出阮裕的名字。这根本就是阮鸿故意穿着弟弟的衣服,伪装成他的模样,然后设计引开了阮裕,趁机强占了那个灵体。

阮裕忽地抬头,凶狠地盯着两人背后的祠堂:“他竟然抢占一次还不罢休,还要借着那妖气的借口,逼阿宁和他结婚。我以为阿宁是真的喜欢上了他……谁知他竟还伙同家族的几个畜生,日日索取灵体,就为了增强他们那破修为?!逼死了阿宁还不算,还要用那灵镜把他的魂魄终生锁住……”

“他不是喜欢做爱吗,那我就把他困死在祠堂里,叫他被他欺侮过那些人挨个轮奸过去,只要灵镜不毁,他这辈子都别想解脱!”

陆西听得唏嘘不已:原来那个中年男子所说的,可能是阮鸿的老婆死了不安生,他们又重新办了场浩大葬礼是这么回事。

虽知道他们只是游戏副本角色,可陆西却真实地有些感慨:被人压住真的很难以接受吗?自己不努力,非要去找些邪门歪道?而且阮裕刚刚说默默退出这场感情的时候,那个男人眼角一直是湿红的。但在阵中,那个阮宁在叫他名字的时候,分明是带着满心欢喜的。

“阿宁,我的阿宁……”他宁愿是他和阮鸿真心相爱,要相守一生,不管是哪个结局,都比他的阮宁下场凄惨要好。

“他明明,连名字都是我给他取的……”

恶阵被破,身为阵主的阮裕自然也是元气大伤,但这个男人在听见陆西忍不住说了句:“他没有喜欢过阮鸿,阮宁不知道那不是你,他喜欢的一直是你……”

阮裕眼睛略微一亮,又很快地暗淡下去:“是吗……”

他像是放弃了抵抗,任由贺临把他抓了,又弄干净了那些诡异的妖气和鬼气。

阮家一众的表情要比陆西更加惊讶:怎么可能?怎么会是阮裕呢?可在等他们听见阮裕冷笑着讥讽他们:灵体涨修为,是不是很快活的时候,一个个便缄口无言了。

陆西胆战心惊地等了许久,他刚刚猜错了

现在事情是解决完了,可接下来是不是他要被游戏解决掉了?

可左等右等,系统竟然没来判定他任务失败:这游戏系统还会卡bug的吗?陆西皱着眉,兀自思考着,可这次贺临却不想放过他了。

“陆西,我怎么不知道有哪类灵仆会长狐耳朵和狐尾巴的?”

陆西一个激灵:男主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他刚刚不是还给自己台阶下,承认了那是自己的肛塞吗 ?!

他一慌,脑袋上就痒痒的,青年听到一声“嘶嘶啦啦”的声音,他没敢去摸自己的头顶,只抿着嘴飞快地念着收起耳朵尾巴的咒语。

他正在心里念着,可脑袋上却忽地被男主摸了几把,他一下子卡壳了:后面是什么来着?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这也是那边叫你的,要戴个狐耳朵给主人看看?”

陆西被倏地捏住了耳朵,整个狐狸都僵住了,他飞快地在脑中思考着应答的话术,可贺临的动作又粗暴又过分,毫不客气地薅了几把柔软的狐耳,又用手拉扯着,把他的耳朵往中间并拢,两只同样蓬松的狐耳尖尖凑到了一起,激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唔嗯、别,别扯我的耳朵……”

他原先只以为自己的尾巴不服管教,又好生敏感,谁成想男狐狸精连耳朵都是脆弱、极易得到快感的!

贺临有意要取笑他:“怎么就是你的耳朵了,这难道不是你的仿真狐耳吗,就和……你的嫩屁眼里插着的肛塞,是一样的。”

男人觉得那耳朵毛的手感极好,没忍住撸了好几把,他又怀念起之前摸到的狐狸尾巴,便又微微侧头,假装自己是无意间往陆西的尾椎骨上一抓:“我看你肛塞好像戴了挺久了,我给你弄下来吧。”

陆西扭着屁股,不想被他揪住自己的尾巴,可他的反应要比男人慢上许多,贺临动作极快,手指精准地抓到了那条憋憋屈屈地缩在裤子里的尾巴,男人若有所思:“裤子质量不错,竟然没有撑坏。”

陆西鼓着脸,半是埋怨:“你把我扯疼了……”

“疼吗?”贺临捏着那条尾巴,轻轻地在青年的臀尖上扫了几下,尾巴毛再次擦碾过穴口,带来一阵阵细弱的电流,陆西身体一抖,咬着嘴唇满脸湿红,像是要忍不住喘息出声了。

“不、不太疼……”陆西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向男人,“主人是不是又生气了……要是给你多扯一会,你不生气的话,多久都行……”

“真的吗?”贺临沉声问他,陆西哪里敢摇头,他岌岌可危的信任度,在他狐耳被揪住的时候简直面临了死线。虽然统子哥现在还没给他下最后通牒,但他怎么都不能自己掉链子啊。

他不仅不敢反抗,还乖巧地把一对雪白柔软的臀部送到了男人宽厚温柔的大掌上,青年稍稍扭着自己滑嫩的肉屁股,蹭了蹭男人,开始不动声色地勾引贺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