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小朋友不感兴趣,请你收起你对我的所有幻想和行动,否则我没办法保证,在得知你的心思、以及你爬过我的床之后,我的耐心还可以维持到把你送到安全区,明白了吗?”

司年话落,只听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窗户外响起,司年的目光从窗户看出去,只见一架直升飞机渐渐飞到了楼顶的停机坪上。

司年没动,她瞧着小刘着急忙慌从房间里跑出来,没一会儿,电梯再一次在33楼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里头,他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里的司年。

“好久不见啊,师妹!”

作者有话说:

姜艾:姐姐的前任怎么这样,换了我,为姐姐做什么都情愿啊!

司年:别叨叨,看,朕为你打开的房间!随你挑!!(拎着棒球棍)

姜艾:好怕怕,人家要和姐姐睡。

(职业问题,请勿深究,架空,架空)

第54章 末世篇(4)

电梯打开的那一刻, 小刘就迎上去道,“许工, 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我这就带您去取!”

许淞青倒是不慌不忙,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要维护自己那人模狗样的绅士态度, 生疏的语气里待着几分不自知的居高临下, “抱歉,家师有几句话要我代为嘱托,辛苦稍等片刻。”

说罢,他朝司年一步步走来。

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听说,你被辞退了?”

许淞青在司年对面的沙发上大刀阔斧地坐下,语气里是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和司年是前后脚成为方教授的学生的。

方教授是生物界的权威天花板,每年报他手下研究生的学生如同过江之鲫, 加之教授这些年年纪大了, 五年才收一个学生,数以千万的人争抢这一个名额,最后过关的自然都是些凤毛麟角。

如同之前的师兄师姐一样,许淞青从小优秀到大, 是万分合格的“别人家里的孩子”,他本来是方教授要收的最后一个学生,在收了他之后,方教授就放了话, 说自己之后不再带研究生了。

可偏偏, 司年是那个例外!

在收了许淞青的第二年, 司年就成了方教授的学生。

别人眼里, 司年骄傲的像是只天鹅,从来不知退缩低头为何物,但在许淞青眼里,她蛮横地像是村里的大鹅,攻击力惊人!

两个人没活成别人以为的郎才女貌,但在“我怎么可能会比这个废物弱”这个论题上,两人达成了惊人的契合,并且几乎把“把对方踩在脚底”当成了自己的毕生目标。

这也是为什么,司年听到来的是许淞青的时候,并没有“靠山来了”的扬扬得意,只有“山要压到她”了的一脸倒了血霉!

果不其然,许淞青在看到司年一身狼狈的那一刻,脸上眼里的笑意就没收起来过。

许淞青号称生物界的高岭之花,唯一一次被拍到笑容还是在方教授的生日宴会上。

媒体用词夸张惯了,加粗加黑的标题说那笑又清又淡,仿佛夜间一现的昙花。

从此之后,许工就多了个外号许昙花。

外号是司年起的,火是在学生中间火的,“许昙花”一下子成了雅称,一年接一年的,年年都有期末考的学生对着昙花求自己不挂科。

不过司年只觉得他笑的又贱又欠,她也根本没有要和平相处的意思,一脸睥睨地:“呦,许工心情很好啊,看来是昨晚的丧尸潮半点没影响到许工?”

两人争锋相对的意思太过明显,小刘相当识时务地回到了房间里暂避,可姜艾就坐在司年旁边,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许淞青看了姜艾一眼,“你朋友?”

怎么和你一样的没有眼色!

司年:“邻居。”

许淞青“哦”了一声,看着姜艾拽着司年衣角的手指,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你还挺受小朋友欢迎啊!”

司年的刻薄和许淞青不相上下,两个人从来都是鬼见愁,这话自然而然的是讽刺,不过落在姜艾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深觉自己竞争者众多,连带着看许淞青的眼神也相当地不友好。

可司年并不在乎姜艾是怎么想的,她把自己的工作牌递给姜艾,不容拒绝地叫她回房间里去,然后沉了口气,一副不愿意和许淞青多纠缠的姿态。

“老师让你传什么话?还有,丧尸是怎么回事?”

许淞青十指交叉放在膝前,“老师说了,让你在外面少给他老人家惹事,没地方去就乖乖在研究所等着...”

“那丧尸的起因呢?查清楚了吗?别的地方有爆发吗?”

“...各地都有爆发,不过丧尸潮只在江市出现,到了东边绥城就散了。至于具体原因还在查,不过已经发现热武器对这些丧尸无效,警方试图用杀伤力更大的武器,但是怕伤及无辜,目前主要还是围堵和焚烧的办法,只不过丧尸扩展的很快,各地已经在筹建安全区了。”

他从怀里掏出张地图,丢给司年。

“江市的三个安全区画了圈,那里物资和安全都更有保障...”

“老师现在在哪儿?”

许淞青一再被打断了说话,难得的抿唇忍了,他靠进身后的沙发里,说:“反正不在江市。”

司年极慢地眨了眨眼,低声说了句,“那就好。”

夜色已经降临了,但现在不是灯光璀璨的江市,落地窗外落进来的只有银色的月光,司年被许淞青遮在昏暗里,但许淞青能瞧见她垂下了头。

奇怪的是,司年之前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时候,许淞青只觉得她像是讨人厌的、追着人咬的大鹅。如今她被辞职、又无处可去、高高昂起的下巴终于落下来,许淞青却终于从那一个低头里,咂摸出点天鹅所谓“高贵”的味道。

司年肩膀一松,出了口气,“跟老师说,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为我担心。”

许淞青几乎是下意识的冷笑,可他没再说什么,拍了拍西装裤上的褶皱站起身,“话我带到了,该怎么做看你自己,直升机没有你和你那位小朋友的位置,我拿了资料就回去了。”

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声音很响,司年忽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