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在信里信誓旦旦,扬言回安隗就成亲,结果回去的时候连人都没追到,孤零零地回了周府,差点没被期待许久的周父周母吊起来打。
他们可没有柊帝那样的烦恼,周牧都二十好几了,要是再不成家都该拖到老四嫁出去了,他们都不求周牧能娶到美娇娘,有个伴就行!
眼看着周牧主动发来好消息,一家子那是喜笑颜开,做梦都在梦周牧把三媳妇领进门,什么样的都行,他们也不挑了。
结果,周牧居然自个儿回来了,两手空空,还好意思进门叫爹。
老二那叫一个气,他寻思自己正好回京都办事就多留几天,结果看见这么个结果?不是说回来就谈婚论嫁了吗,他们连黄道吉日都挑好了。
周牧当时就跪在院子里,对天发誓一定把长春娶到手。
结果两年后,周家父母才正式见到长春,再过一年后,周牧才娶到人,于是,他也算有了自己的小家了。
其实很早的时候长春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可是他不敢嫁给周牧,一来是自己无父无母,连生辰八字都记不太清了,二来则是两人家世并不匹配,若是家人反对,日后妯娌难以相处,那岂不是跳进了火坑,叫苦连天吗?
可是长春多想了,他只记着周牧现在大将军的后裔,却不知道周家本来就是泥腿子出身,而且周家四个孩子,周牧就是选一个自己合心意的,只要身家清白,周家长辈也不会拦着。
总归以后过日子是夫妻之间的事,他们掺合进去那像什么话?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家人早就偷偷摸摸去看过长春了,看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却满意得不得了。
身段又好,做事也利索,而且屁股瞧着又翘又大,不是说鸢烽男子能怀上安隗的种吗?以后白胖孙子肯定不少,那手指头一掐,都殷切盼着长春过门。
可惜儿子不争气,春去秋来地追了好几年都没让人满意,要不是最后终于定下来,周家都要开家族会审专门把周牧拉出来找不足之处了!
要说长春有多喜欢周牧,那也没多少,只是周牧太会疼人了,他虽然对周牧没什么心动的感觉,却也溺在了这几年的柔情小意里,等回过头时,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因为曾经不好的经历,长春并不能太相信别人,所以尽管周牧甜言蜜语说了一大堆他也没能彻底把心敞开,他总是收着一点,想要是周牧以后不喜欢自己了,离开时也不至于太痛。
长春又想多了,因为成婚后,他就会开始嫌周牧黏人了。
成婚后周牧热情并未消减,反而将当初追人的那股劲儿用在了床上,几乎夜夜都折腾,长春扶着自己酸疼的腰,连去看一看甘云的力气都没有。
可周牧还能乐呵呵地跑到军营里,故意敞开衣服和士兵摔跤,要炫耀胸膛上被抓出来的一条条结疤的血口子,黝黑的脸上都能看出荡漾的春光。
后来长春终于受不了了,一脚把周牧踢下床,周牧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爬上床去抱长春,一夜长出来的胡子格外扎人,偏还要凑过去蹭长春的脖颈。
太黏人了,长春只能送上几个香吻,叫周牧节制一点。
但是长春想,应该是刚开荤的缘故,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总是想很多,但一辈子很长,所以多想想也没什么,反正时间能证明一切。
后来因为官职原因,周牧不得不离开京都,长春也要跟着他一起走,临走时有对甘云的不舍,却唯独没有离开的恐慌。
他或许也开始试着依赖周牧了。
京都的姑娘们也说错了,糙汉子其实是最疼媳妇的。
长春怀孕时周牧会和秦琢取经,拉下面子用小时候的情分请秦琢具体说说要仔细照顾的地方,整宿整宿担忧的睡不着,一点点帮长春揉抽筋的腿,安抚做噩梦的长春。
北方的天冷,汤婆子也不太管用,周牧会将长春的脚放在胸膛上,一边蹭一边问长春冷不冷。
他知道长春思念甘云,也会舍得放手,让长春会京都去看望甘云,眼巴巴地在城墙上数日子,等长春回来。
还有好多好多,不过都是以后的日子了。
周牧不知道长春的小心思呀,可他知道自己喜欢长春,要对长春好。
后来长春被周牧养的很好很好,再也没有想过周牧会离开这种事了。
他想的都是,要是周牧敢负了自己,他就把周牧的命根子切碎了,喂周牧养的那条黄犬吃。
秦琢也终于松了这口提心吊胆十月的气(孕期番外)
五个月的时候,甘云的肚子就像蹴鞠一样大了起来,即便是穿了宽松的袍子,走路时依然会显出一点形状来。
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甘云害喜十分严重,就像路汶所担心的那样,害喜一直就没停过。
一开始只是闻不得鱼虾这类海货的腥味,后来连豚、鸡肉也忍受不了,几乎只能吃用清水煮过加点盐糖的菜,人还没胖起来就先瘦下去了。
秦琢愁的头发一把一把地掉,年纪轻轻就吃起了护心丸。
路汶说每个人的症状不同,甘云底子不好所以症状更严重,但只要挺过来,后面会好很多。
六个月的时候,害喜终于停了下来,也开始能吃东西了,虽然吃的不多但都是精华,好歹是把肉养了出来,而这时候秋冬一过,嫩春便又来了。
甘云总是恹恹地躺着,不爱动了,秦琢将情况和柊帝明说了,请了假,连早朝也不去上了,一门心思在家里伺候甘云。
春风和煦,甘云穿着轻薄的蚕丝衣,躺在秦琢怀里,原先腿微微提起来,可过了一会,又在睡梦中不安地夹磨起来。
布料摩擦的声音将秦琢吸引过去,看着看着,就看见雪白衣裳下小小地顶起来一个东西,他口干舌燥,小腹也跟着热了起来,晃然想起了路汶最后交代的事。
路汶说,六七月份的时候,就可以行房事了。
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将它们都扫到一边,然后专心致志地揉着甘云的腰缓解酸痛,另一只手则趁机向下,轻车熟路地从蝴蝶骨落到了尾骨上方。
秦琢轻轻地抓揉起来,甘云约莫也品尝到一点酸意,哼着声,眼角先溢出泪水,再缓慢地睁开。
孕育子嗣让甘云看起来丰腴了许多,胸脯也变得柔软,微微鼓起一个椒乳的小包,唇色也是艳红的。他微张着唇瓣吐气,却没阻止秦琢的动作,反而有些希望他继续下去。
甘云原不是重欲的人,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下面不舒服,有一种空空的失落感,他不知道方才自己在睡梦里夹了腿,还以为是秦琢先开始的,心里也想,就半推半就地盯着秦琢,也不出声阻止。
熟悉的酸麻把股间的皮肉都舒展开了,甘云闷哼一声,彻底软在了秦琢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