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楠主文?第一人称?主攻?先婚后爱?哥儿】
双!男!主!主!攻!SZD!
在现代因为一场意外的牢狱之灾妻离子散,父母均亡的孤家寡人庞怀川绝望身死,却穿越异世成为了一名地道庄稼汉,好不容易适应了田园生活,却被告知必须娶妻,于是娶了个“哥儿”回家,这哥儿模样生的好极了,却是个哑巴。
庞怀川不想再投入一段感情,更无心再认真经营一段婚姻,他只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罢了。
却在和夫郎的朝夕相处间彻底被这个坚韧不拔,温柔内敛的哥儿所吸引,一点点敞开心扉接纳,两个陌生的人,两颗孤独的心就这样渐渐靠拢,萌生爱意。
这是一个种着田谈着情的治愈向救赎故事。
攻厌世冷漠,受温柔坚韧。
命运会和我们开很多玩笑,但没关系,我可以握着你的手一路前行。
立意: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
第1章 成亲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已经从一开始毫无头绪到现在凭一已之力种着几亩田地了。
其实之所以适应良好,得益于原先的世界我一无所有,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的。
一场工地上的坠楼意外,我以为迎接我的是死亡,没想到睁开眼却是一个历史之外的神奇异世,一个有着男人、女人和哥儿的古代世界。
我在一具与自已同名的身体里醒来,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原生父母早逝,家境贫寒,独给我留了三间茅草屋,和几亩田地。
我就这样没太多热情地在这个异世界开始新的生活,我不得不琢磨着种地,然后沉默适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
我以为自已大概就这样一天天混着日子罢了,却不想渐渐地竟然爱上了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我在现代社会曾因为教训调戏自已妻子的几个流氓,下手过重,追赶过程中致使对方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亡换来了10年牢狱之灾。出来以后,妻子带着儿子早已改嫁,我去看过他们,不过他们视我如洪水猛兽,闭门不见,父母也早已在等我的这几年里先后去世。而这十年的时光也早让我和现代文明割离开来,回归社会以后的一切我都无法适应。
没想到,到了这里,我反而找到了久违的归属感,不必再因为对过度发达的一些列科技产品的无知而自卑和惶恐,不必再因为旁人审视的目光和背后的议论而浑身难受,不用因为苦于无法和人正常交往而烦恼……
好像这里才是我灵魂的故乡。
原本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满意和自在的,没想到却有一项法令让我陷入困境和无奈。
大邑人口很少,生育率低下,所以朝廷颁布,成年以后还未成婚的人都需要缴高额税收以充盈国库,减缓国家养老压力。
我来这里的那一年原身刚满十八,已经成年。前几年为了凑齐赋税,我已经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这几年我也只是一头扎进种田这件事里,没再干别的营生,手头上自然没什么银钱。
长此以往,我绝对挺不过去,所以之前有媒婆上门说亲,我推了两次之后也就尝试着接受了。
我是在半年以前定下的一位哥儿,这半年我每日辛苦劳作,积攒下来的钱都是为了自已的婚事做准备。坦白说,现代社会那场无疾而终的婚姻早已经让我对婚姻失去了向往,但我想在这异世活下去就得低头。
我成亲的日子定在的端午前夕。
这一天,我一早醒来就陷入了这场无甚期待的婚礼里。黄昏彻底落幕,黑夜席卷而来,一场不算盛大的潦草婚礼也在夜色里画上了圆满,或者算不上圆满。
而喜房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结婚这件事,需要筹备的东西太多,一路下来,没有不累的,何况还是一场不被期待的婚礼,可谓是身心俱疲。
作为新郎的我完成任务似的一天总算快要结束,由身到心的疲惫感充斥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可是床上还坐着我才拜完堂的新夫郎。
成亲前我没见过这位哥儿的面,只听说是数一数二的好模样,媒人一张嘴更是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我本来也不作多想,只是觉着反正不得不成亲,那就娶个模样好的,瞧着也养眼不是。
我沉着冷静地挑开了鲜红的盖头,露出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来,这张脸在烛光里,又上了妆,实在是难辨雌雄,我虽然心里接受了哥儿这种性别,却仍旧更多地认为这种性别是男人,男人生的这般模样,他算是我见的唯一一个。
我有些不明白,以他的条件因何会沦为和我一样靠媒婆说亲的大龄地步?
那哥儿只看了我一眼便羞怯又害怕地低下了头,端坐的姿势足以看出紧张和僵硬。
我不知道怎样和他说我的打算,他生的模样再好,我也无法给予他一段举案齐眉的婚后生活。
于我而言,今夜摘下盖头的看见的人是他又或是旁人都无甚差别。
我不祈求爱情,也不需要举案齐眉的妻子。
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同路的伙伴,而他不幸被我选中。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条件很好的哥儿会沦落到挨到大龄相亲的地步。
因为他是个哑巴。
他眼里带泪急切地比划着手势,我却是一个字也看不懂的。
不得不在心里叹息,各人有各命,这大概就是他这一生都要和我这潦倒之人绑在一起的原因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他受惊地一抖,我尽量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抱歉,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媒婆没有说,所以……”
他闻言红了双眼,摇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苦于我二人的沟通障碍,不得其法。
我到觉得不至于太遭,十聋九哑,我生怕他听不见,看来这哑不是天生的。
最后我打了水让他洗漱歇息。
在今夜之前我们还是陌生人,自然不可能真像这个时代的新婚夫妻一样同床共枕。
坦白说,得知他的情形以后,我不觉得生气,反而在心里觉得庆幸,一个有缺陷的夫郎与家徒四壁的我显然更配,我也就不必小心翼翼,刻意迎合了。
他做我的同路人,我给他一处避身之所,很完美。
我那时候没有真心将他当作我的夫郎,甚至亲人,我不过是在权衡利弊之下接受了他而已。
我不是个好人,早在那监狱里漫长的十年中我的所有情怀和理想都被磨的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