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祁舟拉着他又说了一句“你不要那个机会就给我啊,才一个晚上,我就想得很”之后,迅速被冠上符旗在气急之下挤出来的最新骂人词汇“色猪”。
徐祁舟笑得坐在床边弯了腰,松了拉符旗的手,看他慌不择路地一心要逃,落地帘幕都不撩,帘子哗啦啦乱响一阵,扑在直直要奔出去的符旗脸上,帘子边沿在他猛地向后挥去时腾空而起,在符旗跑掉之后又砸回空气里,悬落在地面之上,他留下来的傻傻的风还在帘子里没跑掉,徐祁舟托着腮看着还在摆动的帘边,又笑了一会,他其实真的挺想的,现在更想了想脱了旗子的内裤,那上面肯定还有自己的精液;想亲一亲那颗有点肿的阴蒂,想舔舔他那被自己肏开了的小肉沟。
徐祁舟楞了一会神的功夫,帘子渐渐停止了摆动,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关上门走出诊疗室,去篮球队教练那里。
市中的规定是除了高一年级,高二高三的不管走读还是住校,午餐午休统一都在学校,自己不带饭的就去食堂,吃完饭大部分女生就在班级课桌上趴一会儿,男生有在教学楼边的小卖部喝汽水吹牛逼的,有在走廊重重监控下依旧能躲去厕所旮旯里抽烟的。后续‘追更23]0692396
还有符旗这种,偷摸着提着一个塑料袋,跑去实验楼里上厕所的。
午饭前,徐祁舟和他篮球队里的人一起来叫他去食堂,虽然符旗还不想这么快就和徐祁舟这个“色猪”讲和,但也不能将那件事说出来当作不想去的理由,他要是说没食欲不去吃,那些大高个子又要起哄,又要围在他课桌周围说他是个抱窝的病鸡崽。不过和他们一起也有好处,徐祁舟就不能和自己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符旗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当吃饭全程徐祁舟都在跟篮球队的人讨论事情年级主任和教练让他推荐一个适合的女生当球队经理,球队之后出去比赛以及组织啦啦队都需要这么一个有牌面会办事的女生符旗又觉得还不如不跟他们来吃。那几个男生听了这事很激动,他们是体育班的,班里女生不仅不多,站他们旁边也不怵谁,胳膊举起来也并不比他们少一块肌肉。
球队女经理,不管是动漫里的形象,还是黄片里的形象都太能给青春期的男性以美好想象空间了。
不过徐祁舟给的后续反馈实在扫兴,他说他跟本年级女生接触不多,不太了解,他自己所在的尖子班里女生应该也不愿意舍弃学习时间,参与到篮球队活动里来,所以他也没能给什么意见,最终选谁,应该还是由年级主任综合考虑后决定。
“呿!”男生们一阵拍桌子,徐祁舟这个人在他们看来有点过分地不近女色,他成绩好,又不是书呆子,待人有道,谁都玩得开。男生们虽然很少研究同性的长相,但就徐祁舟在打球时收到过的情书和冰水,大家心里也都有数,都不是冲着他的成绩,而是冲着他的脸来的。
这种人的不近女色,他们一致认为是对理想女生的要求过高,从没将徐祁舟对女生的冷淡与旁边这个符旗联系起来想一想,就算想了他们也只是在徐祁舟跟着说不吃就不吃了的符旗走后,讨论决定给这两个还不懂女生真正好在哪里的处男虽然他们自己也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资助一些“黄色资料”,好让他俩共同进步。
符旗和徐祁舟出了食堂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以前也不是没和徐祁舟闹过别扭,最后无非就是打他两下出了气就完了。但现在这个人跟着自己走,符旗不仅没法伸手打他,连话都不知道要先说哪句好。他想着以往他们是怎么自然的同行,却依旧闷着头一个人在前面走,因为在想着那些的同时,两腿之间伴随了他一上午的黏糊不适又让他只能想到两人已经发生过的性关系。徐祁舟赶了两步上来揽他,问他要不要去小卖部买点喝的,路上有吃完饭回班级的人,有他们班的,有徐祁舟他们班的,还有篮球队的,在别人眼里他们再正常不过,徐祁舟不是什么“色猪”,只有他符旗变成了一个同手同脚的小哑巴。
这个小哑巴在心里将这些不受控的情绪全都怪罪在腿间那些不清爽的东西上,因为这些他才不能在人前与徐祁舟像以前一样相处。于是在一路无话之后,他决定趁午休时间去找个没人的厕所弄干净,还考虑着要不要带着那塑料袋里的药去抹一下,他一心想着这事,也低估了徐祁舟对他情绪的解读,所以走到自己班级门口时,并没有注意到徐祁舟依旧在一楼在二班后门借找他们班体委为名,一边跟不认识的人扯着一边瞄着旁边的教室。
在看到符旗像做贼般拿着一个塑料袋小跑出教室时,徐祁舟快速又不唐突地结束了一个并没有任何意义的聊天话题,跟在符旗后面走了。
徐祁舟跟的并不紧,不仅保持着距离,在确定符旗去的方向是实验楼时,甚至绕去了高一教学楼,午休时的这栋楼基本没人。徐祁舟轻车熟路地在一楼最西边的楼梯转角找到了一群叼着烟的男女,这个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烟雾鸣笛器,徐祁舟饭后偶尔也会来这里抽一根。他自己当然不带烟,这里的人会给他。
大部分是打听到他会来这里,而特意来等着的女生给。这些女生与女班长明显不是同一类,她们喜欢徐祁舟,为了他的坏,为了他背着人抽烟,为了他不喜欢她们。
徐祁舟倚在墙上,给他烟的女生踮着脚凑过去点火,他垂着眼睛,没有注意到这个不抽烟的女生已经是第七次来了。这里挺暗的,火光亮了那么一下,在烟雾腾起的同时熄灭。转角上面是楼梯,楼梯下面空出的一小块有人在接吻。
那个女生站在徐祁舟旁边,他不和她说话,她也不和旁人说话。她只看着徐祁舟手里的烟,看那根烟被他抿在唇间的部分,以一根烟燃烧的速度估算着自己还能在他身边呆多久。可还不到一分钟,在烟抽到还剩大半根时,他就将它在墙上按熄往常不会这样的。楼梯口往里右转有一排水池,是保洁员用水的地方,她看着他走过去接了一捧水漱口这也是往常不会有的。
她想问,但知道这个人不会回答自己,她站在原地打着手里的打火机,火光一闪一灭,他跟这里相熟的一个男生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那个男生手里的烟还没抽完,搂着一个女生,应和完徐祁舟之后,继续在烟雾里吻住身边的人。
这种烟雾里的吻太轻飘飘了,气味比感情还浓烈。
她继续与这群人站在一起,没有人知道她是这么想的。被徐祁舟扔在地上的那没抽完的烟被她捡起来,用为了他买来的黑白配色的打火机点燃。
她抽了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口烟。
不知道他为谁藏了半根烟的坏,又准备了半根烟的温柔。
好羡慕跟他接吻的那个人
那个被爱的人一定不知道捡来的间接接吻是什么味道。
第十一章+彩蛋
第十一章
从实验楼三楼往下看,一辆保安的巡逻车从体育馆那里往操场更远处开去,行政大楼外裹着一层爬山虎,趁着春天,赶在前几天落雨后,努力地将触须往更高处伸,几栋教学楼外粉刷的灰白色从低层往高层越来越不鲜活,太阳明明从上往下照,墙根却比天还亮。
徐祁舟在三楼快速地看了一圈,略去厕所,转而下了楼。
在他估计,符旗不会来三楼的厕所这个人太懒了,多一层楼都不想爬,但在一楼又会感觉不安全他只会去二楼。
实验楼每层只有一个厕所,一进厕所就是一堵阻隔视线的装饰墙,人从墙两边进去,一边是小便池,一边是隔间。徐祁舟没有刻意轻手轻脚,他手插在裤兜里,弯着腰,一边往里走一边窥探,终于从隔间底下的缝隙里,在最后一格里找到了一双因为听到有人进来而紧张到僵硬的脚。
男厕的隔间里都是坐便式马桶,徐祁舟在最后一格前蹲下来,看着里面一双手缓缓来到缝隙可见的地方,动作小心地拎着被褪到脚踝堆在一起的裤子,想要往上提。
徐祁舟没法不逗一下这个可怜的胆小鬼他在隔间门上扣扣敲了两下,再看缝隙里那刚刚因为主人手提的动作而穿回去的裤子,一下子停止了继续向上,牛仔裤裤管像被蹂躏过的幼儿用天蓝色画纸,惨兮兮地堆在小腿那一块。
“有,有人,里面有人的。”
徐祁舟还没听过符旗这种故作镇定又明显慌张的声音,也不是,昨天晚上自己故意让他看黄片时,他说要回家睡时,好像也是这样当他处于一个不利于自己又逃不掉的环境中,总是一样的好看透。
“我知道。”
听到是徐祁舟的声音之后,里面的人立刻换了一个腔调。
“你怎么过来,等一下,你,你....”
在他没“你”出个名堂来之前,徐祁舟又在隔间门上敲了敲,“旗子,开门让我进去。”
符旗坐在坐便器上,装着药和湿纸巾的塑料袋挂在隔间的挂钩上,他刚刚以为外面来了个陌生怪人而惊怕着去提裤子大腿面上还放着擦内裤用完的一团脏湿纸巾,还没彻底弄干净的内裤也在膝盖上面一点卡着。徐祁舟这个原本就极其无理数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在符旗听来更荒谬。上厕所,尤其是他这种别有目的的上厕所,在谁看来都是没法让别人旁观的隐秘,但他还不知道错就错在,自己在这具特殊身体成长与发育的过程中,不仅给徐祁舟口述了很多,也让他参与了很多,发展到肉体共享欢愉之后,甚至于他所有不可告人的隐秘在徐祁舟看来他都有知情权。
不过符旗还没能接收到这一讯息,他这一上午简直是一团乱麻,于是他一口拒绝后,一边急着处理好现在自己这尴尬的情况,一边叫徐祁舟去外面等他。
外面的人笑了一下。
“你药擦好了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躲来厕所擦药的,符旗在已经混乱的脑子里理不出这个问题的头绪,想着先应付过去,便谎称已经擦好了。
隔板外徐祁舟的声音听着是在向外走的,“我不信,”他说。“你是不是在干别的呢。”还有点别的声音,不过符旗忙着心虚的争辩,急着将腿再张开一点,深呼吸着起伏小腹,好让底下不干不净的东西残留在屄里的东西流出来,错过了听出那别的声音,是旁边隔间门被拉开之后又往里阖上的吱呀声的时机。
于是他再次听到徐祁舟的声音时,是从右侧近旁的隔板上头
“旗子,你干嘛呢。”
徐祁舟的肩以上从隔壁探过来,从上面俯视着。
坐便器开着口,符旗正由于着急,一只手从那个口伸进两腿间,用湿纸巾擦拭着阴唇以内。